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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雋以手相扶,道:“今天不敘君臣之禮,不用行禮了,你起來吧。”柳河子哪敢要李雋相扶,順勢站起,道:“臣遵旨。”站得筆直,好象直尺劃出來的,眼觀鼻,鼻觀心,一副標準的朝儀,直到李雋從他身邊走過,方才入座。
文天祥等群臣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,鋪開紙筆,準備當一名好學生。
李雋準備培訓軍官和將官,並沒有要求文天祥他們參加,文天祥他們聽說李雋要講授一門叫做“游擊戰爭”的新的戰爭模式,這是《孫子》沒有講過,《吳子》沒有說過,《司馬法》沒有記載過,《尉繚子》沒有言及過,《三略》沒有論及過,《六韜》沒有闡述過,《李衛公問答》沒有談到過,查遍“武經七書”,閱遍古今兵書戰策,翻遍歷代戰史,都沒有記載。如此新奇的兵法,要是不來學習,弄個明白,與之失之交臂,也太遺憾了,文天祥群臣也就不請自到了。
文天祥他們早就聽李雋提到過游擊戰爭,早就想一窺究竟了,就是趕也趕不走。
李雋往講臺上一站,把講義放下來,彷彿回到了在另一時空的校園,心中升起一股溫馨,道:“各位:今天我不是君,你們也不是臣,我是先生,你們是學生,大家暢所欲言,一起來探討游擊戰爭。你們提的任何問題,我都將予以回答。古人有白虎堂講經,辯明經義,千古佳話,我真誠希望你們暢所欲言,提出富有創造性的問題,我們共同探討。你們可以使用激烈的言詞,我也不會怪罪你們。學術討論嘛,就應該是這樣,不能因為我的身份特殊,你們就不敢提問,即使提問也只是做做樣子,不提最有意義、最有難度的問題,這都是不對的。問題提得好,我給你們記功,給你們升官。”
做學問,是李雋最善長的,作為歷史學泰斗,多次代表我們國家與外國學者交流,這方面的經驗特別豐富,每一字,每句話都是那麼的真誠,使得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輕鬆了許多。
李雋好久沒有上講堂的感覺了,久別的感覺彷彿又回來了,道:“各位學員,請問你們一個問題,當你遇到一個比你強大的敵人,你要怎麼做才能打敗他?你說。”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淹,俺是粗人,其他的也不懂,就知道真刀真槍和他……和他打,打不過也要打,就是死也要咬他幾口。”一個大鬍子大聲說,差點說成“他孃的”,突然想起這是和皇帝說話,才及時改口,才避免了鬧笑話。
粗豪的軍人最是喜歡硬拼,他的話說到那些不喜歡動腦筋,喜歡來硬的將領的心裡去了,點頭道:“是啊,和他拼了。”
在李雋點名下,一個稍微瘦小的白麵將軍道:“可以請朋友幫忙嘛。”
李雋不置可否,指著另一個將領,道:“要是沒有朋友,你說該怎麼辦?”這個將領想了一下,道:“硬的不行,就用軟的,和他磨,把他磨死。”
“這強大的敵人好比蒙古人,佔領了長江以北,自恃強大,要滅我大宋,數十萬鐵騎席捲而來,建康,鎮江,常州,江陰,無錫,蘇州,嘉興都給佔了。氣焰沖天,我們要怎樣才能與蒙古人周旋?”李雋說到這裡,環視了一眼眾將,道:“柳河子,你來說。”
柳河子站起來,施了一禮才道:“臣以為,敵勢甚大,光靠正面阻擊難以與敵抗衡,必須要另想辦法。”
李雋問道:“什麼辦法?”
柳河子微一凝思,道:“要是把韃子比作一個人的話,他的目標是臨安,就好象把正面對著臨安,而他的後背卻沒有防守,臣以為可以到他的背後去,從背後攻擊他。靖難之後,高宗南渡,有岳飛、韓世忠、張浚、劉琦這些將領主持的正面戰場,敵人的主要兵力放到正面戰場,無法顧及後背。中原百姓反抗女真人,抗爭不息,各地義軍紛湧而起,給正面戰場以有力的支援,只是,只是由於諸多原因而未能把這些義勇軍組織起來,擰成一股力量,握成一個有力的拳頭。”
他提到宋高宗撲滅抗金義軍的事情,甚是犯忌,就連文天祥都皺起了眉頭,幾個隨來的御史已經站起來了,就要發難了,李雋適時開口道:“學問嘛,就要讓人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,白虎觀講經成佳話,就是因為言者無罪。柳河子,你說,我們現在怎麼做才好?”
皇上都這麼說了,御史知道就是再說也是沒用,只得坐下來。
柳河子知道他說話觸到禁忌了,早做好給貶斥的打算,沒想到李雋竟然為他開脫,很是意外,道:“謝皇上。臣以為,今日的局勢與南渡之初相彷彿,除了在正面抗擊敵人以外,還應該發動百姓組織義軍,從背後牽制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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