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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日夜夜觀摩。他曾告訴我,那是他去蘇州秋闈之時,偶然間得到之,是當時一位副考官的手筆,我非讀書人,記不得那人的名字,只知那位的大人的書畫極其得好,一字千金。你們阿耶去世後,我想著這字是他最為喜愛的,就一起陪葬了。我曾細細看過,雖是多年之前的字,卻仍有今日那範先生在攤上隨手一寫的風範,那題字之人正是姓範。”
江老夫人細細道來,心思之細密令人折服。江老夫人自小跟著父親讀書,成婚後跟著丈夫耳濡目染,於書畫之道有些造詣,那副字又是長年累月地瞧見,今日一見那範留的字,心下驚訝,竟覺眼熟,心中有了個對比。後又得知姓範,更是相信。
沈三內心頗為震驚,那老頭竟然是個官身,似是不小的官,想起自己之前的無狀,有些訕訕,又想,那老頭的脾氣可真不好。
“姆媽還真是火眼金睛,那老先生竟是有大來頭,咱之前是無禮了,日後且得敬重些。”江氏摸著胸口,有些砰砰然。
江老夫人揮揮手:“也別太過,就當不知道他的身份,尋常待之。”
“姆媽將其請回家中又有何打算?”沈三緩緩問道。
江老夫人讚許地看了一眼女婿,聞絃歌而知雅意,“之前振邦一直說要給淮哥兒尋個好老師,這不正出現了嗎?”
江氏張大嘴巴,“可,若是老先生不願可怎辦?且不說願不願意,非本地人,也不知能待多久?”
“好師難尋,能教上一個月勝上私塾一年。”江老夫人篤定要留住他。
沈三微微揚起嘴角:“這事兒,還是得交給姆媽……”
沈興淮和小蜜娘面對面坐在床上,“哥哥。”
“嘎嘎。”小蜜娘學道。
“哥…哥。”
“嘎嘎,嘎嘎,啊啊。”
沈興淮洩氣地捏了捏她的臉,“小笨蛋。”
“蛋,蛋!”小蜜娘知道什麼是蛋,激動地叫了起來。
沈興淮笑得一臉無奈,從床頭拿出一本書,然後塞了一個玩具在她手裡:“好吧好吧,還是念書給你聽。”
小蜜娘玩著玩具,時不時抬頭看兄長,許是從嬰兒期時就見慣了兄長給她讀書,她打心底以為這是她阿兄每天都要做的事情,就像她吃奶奶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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