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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長公主嘆息一聲,這心魔如何能除,她且知癥結,便道:“我已有了法子,姑姑勞累一些,帶過了這幾日便好。”
張姑姑道:“奴婢勞累一些有什麼,太后夜夜難安,我這心也懸著。”
長公主又安撫了幾句,便是走了,她退下手腕上的佛珠,一顆一顆的滑著,亦是不知何時,她也帶起了佛珠,禮起了佛,只願他們一家身上的罪孽輕一些,小姨、表弟……
長公主爬上馬車,靠在上面閉上眼睛,她年幼時正是昭德貴妃最得勢之時,母后被打壓得厲害,父皇險些就廢了母后和皇帝,是姨父力挽狂瀾,護住了皇帝的太子之位。
她年幼時受樂平的打壓,性子溫軟,便是發誓,不願教自己孩兒經歷這一番,樂盈張揚恣意,她便是歡喜,且自己沒有的,都加之於樂盈身上。樂盈這一輩子都應是快活的,她這一身註定需要承擔這罪孽,奪得了皇位的罪孽。
兒時她曾聽皇帝言,若是姨父是我們父皇多好,她捂住了皇帝的嘴,心中又是這般想的,父皇只知他愛妃所出那兩個,如何記得過他們,若是心中無怨憤,那定是不可能的,姨父家中只有姨母,姨母只剩了表弟人丁稀薄,亦是不肯納妾,京中誰人不知姨父深情。
皇帝啟蒙開始便是姨父教導,皇帝慕濡姨父,生了病也要姨父來看,姨父還常常給她帶些宮外的小東西,他就像他們第二的父親,但他們亦是知道這是不同的。她是女眷在母后的身旁,看著母后同貴妃鬥,鬥阿斗,起先對父皇還心存希望,後來就是麻木,最後心冷了,只寄希望於皇帝,只盼著皇帝早日登上皇位。
她發現只要皇帝一有事情,母后必定會去找姨父,母后越來越頻繁地去前殿……
那時候她已經尚了駙馬,隱約地對母后的心思有了瞭解,她驚恐又是羞愧,更是不敢見到姨母,母后也似乎是這般,召姨母入宮越來越少了……
直至那一年,父皇身體急轉直下,昭德貴妃想要迫害皇帝,表弟是伴讀,大家只顧著保護皇帝,表弟便受到了迫害,準確地來說是做了替死鬼,姨母身心大受打擊,一病不起,皇帝順利地登基了,姨母去世了,姨父如同瘋了一般,不願見母后也不願見皇帝,逃出了京城。
長公主想起姨母,深深嘆息一聲,她大底終究是怨恨的,那樣一個溫婉的女人,曾那麼信賴自己的長姐,母后,這一生都在愧疚,都在為自己犯下的錯,而贖罪。
越老越相信因果報應,越害怕曾經犯過的錯誤,姨母和表弟已死,已經無可挽回,姨父遠在蘇州府,怕是一生都不願回來,母后一腔愧疚無處發洩,便是這日日夢魔就是最大的報應。即便是這般,可那也是她母后,她又如何捨得看著她夜不能寐。
江氏近日忙的暈頭轉向,頸椎病都發了,蜜娘也是看不下去了,拉著她去做瑜伽術,練了一個時辰,出了一身汗,母女倆到新的澡池子裡去泡澡。
沈興淮專門設計了一間房間做池子,有兩個,一大一小,人少的時候就用小池子,母女倆在裡頭舒服地泡了一會兒,江氏才覺得舒服,揉了揉脖子:“哎,還是做做瑜伽術爽利一些。”
蜜娘摸了摸江氏的腰身,道:“您瞧瞧您,來京城後胖了多少,您就是懶了,瑜伽術都好久沒練過了。”
江氏拎了拎自己腰上的贅肉,想想年輕時的小細腰,也覺鬱悶,“這沒人帶著練便是疏懶了幾分。”
“下個月就是阿哥的婚宴了,您可不得好好注意注意。”蜜娘說道。
江氏想想也是,這來來往往的,她若是這般儀態,可多沒面子,尤其是丈夫如今還看著這般年輕,江氏更是注重儀容儀態,她可不想被說著比丈夫還年長,也好在她骨架子小,看著就顯年輕。
江氏一邊擦身子一邊道:“哎,這些日子你就督促我一下,多讓我做做瑜伽術。”
蜜娘應下了,且也不是為了讓她好看些,實在是她總是坐著不動,身子骨也不好,母女擦了幹身子,穿上衣裳,卻是聽得門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。
“夫人!有宮中官人來請夫人和小姐入宮!”
江氏和蜜娘面面相覷,覺得她們兩個聽錯了,門人又重複了一邊,兩人又覺得那門人是假的,且是去前廳一看,那宮人穿著宮中特製的,另有長公主的人,蜜娘認得,這才確定是真的。
可他們家小門小戶的,淮哥且不過是六品小官,如何能得太后的召見?
宮人笑著道:“沈小姐一手丹青出神入化,宣沈小姐入宮作畫。”
又有長公主的人在旁邊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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