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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虧似一日,又養著好些奴僕,家中又不曾有著金山,哪作耗得起?”
苟五盤了家底,面如死灰,道:“家中竟到了這般田地。”他將餘下的白銀裝壇埋進地裡,裝得一窮二白去與了苟家族人要接濟。
族人翻臉冷笑道:“分家時,五郎拿去了霜糖這宗生意,將些湯水與我,如今經營不善,倒有臉找我們借銀”
族老佝背坐在祠堂前,頭童豁齒,與苟五掏了心肺:“五郎,家裡敗了,早敗了……他們賭的賭,虧的虧,手裡也早空了。苟家,倒了……”
苟五呆立半晌,回去遣了家中大半的奴僕,每日在家中吃酒咒罵苟二苟三,自覺不夠解恨,另使銀請道婆咒苟二永世不得超生,再請符詛苟三窮困潦倒。
道婆畫了臉,裝神弄鬼一番,拿了苟五的銀子喜滋滋去了,轉到街角,呸得一聲,暗笑:自家躺在泥地,只打這些歪門邪道,他們死不死我卻不知,倒是老婦人我得了好處。
第132章
苟家如冬日枝頭最後一片枯葉; 微風一吹,落地與汙泥同腐; 散場戲臺; 唯餘冷清。
何棲靜靜伏在沈拓的胸前,長夜仍嫌苦短,晨色將至; 室內微明,雁尾勾起簾帳,金鴨細吐香菸。
沈拓理著何棲枕畔的一把青絲; 愛不釋手; 一年忙碌,難得悠閒; 躺得骨頭酥軟; 一根手指都不願動彈; 尋思著這般賴到日升至日落。
何棲噗地笑出來:“不吃不喝; 睡在床上?”
沈拓道:“我去廚房摸了糕點茶水來,阿娣敲門也不應她,她許當我們出了門。”
何棲將長髮從他手中抽出來; 歸攏到身後; 道:“不應聲; 她只當我們遭了劫; 怕是要哭著去找阿爹、阿翎砸門。”
沈拓伸手將她拉回懷裡,道:“阿圓,我們偷溜出去消遣幾日?”
何棲嫌冷; 將雙足縮回被中,想了想手上積累的事,嘆道:“怕是不能夠,近月底,鋪中、船隊都有賬本盤算,今歲營餘頗豐,年底要治席,要列席單出來; 姑祖父來年整壽,今歲要辦壽宴,我們還要尋壽禮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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