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部分(第4/4 頁)
又擦,一邊沈拓不住眼看著她笑,臉頰飛了紅,道:“你別笑,我只疑心上頭還有油膩。”
“不,阿圓做什麼都令人看得歡喜。”沈拓正色,何棲一些小癖好非但不讓人生厭,反倒讓人生出親密之意。
何棲心中想:這人婚後,倒會說話了。
展開一本冊子,暈開筆墨,壓了鎮尺:“我來記,你來唸,一家一家記好。”
尋常人家,人情往來能有多少?鄰舍也不過拎些紙包,再送上十幾枚賀喜錢。
曹家是近親,又以長輩居,除了新婦見禮,又另封了紅封。他家雖尚未分產,卻是分居別過,因此,禮錢也各送各的,加上曹沈氏的,倒有四份,統共合起來,竟有五兩左右的賀銀。
其餘便都是沈拓的朋友知交,不趁手的放個兩三十枚,寬綽的放個半貫之數。
何棲將名姓一一記好,他日對方家中辦宴,也可對照增添還禮。
“牛束仁,三十……兩。”沈拓不覺皺起眉來,拆開來,果然裡面包了三個大銀錠。
何棲停下筆,依稀彷彿聽過這個姓,沈拓交往之人,家中富裕有名號的便是何鬥金。何鬥金擅經營,知人情,深知此間關鍵,因此他備了三兩的賀銀;再便是施翎,私下給的沈拓,卻是自家之人,不算其中;另外有沈拓上峰,桃溪明府季蔚琇,足足令長隨備了十八兩的賀銀。
這個牛束仁,往常也沒聽沈拓提及,顯不是深交之人:“可是故友?”何棲問道。
“倒也稱不上故友。”沈拓拋了拋銀錠,扔到桌上,“我與他不打不相識,說起來我做這個壯班都頭倒有五分因他之故。”
原來是他,何棲頓時想了起來,開口道:“你與他雖有舊故,卻無深交。禮下於人,必有原由。”
沈拓細想了一下,卻無頭緒:“雖偶爾撞見也會吃一杯酒,實無過多往來。送請貼與他也不過因當初一句戲言,我不願失信,這才遞了貼子與他家門子,來不來都是兩可。”又道,“他家鉅富,住著大宅,蓄著豪奴,渾家行事倨傲,眼睛生在頂上,生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