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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去的,好似不願認嫂嫂是自家人。”
沈計急了:“我從來都當嫂嫂是自家人的; 你別空口誣賴人。”
何棲親手為他盛了一碗胡雜湯:“阿翎不過逗你; 小郎快來; 天冷吃些溫燙的暖暖腸胃,讀書寫字身上還暖和一點。”
沈計謝過何棲,這才坐回桌邊,偷偷拿腳踩了施翎一下。
施翎渾不在意,由他踩幾下,轉眼就吃了一碗的湯,好幾下饅頭下去,揉揉肚子,覺得不夠飽,似還能塞兩個下去。
沈拓挾了一個饅頭往何棲碗碟上放,還一力勸道:“娘子,你多吃一點。”
何棲看著拳頭般大的饅頭,悄悄瞪了沈拓一眼,不動聲色連碟子推到了沈拓面前,面上只管斯文秀氣用著胡雜湯。
施翎不小心瞥到一眼,見沈拓馬屁拍在馬腿上,肚子裡笑翻了天去,實在難忍,剛咕得一聲欲笑,腳上就又捱了沈拓一記。
放下筷子一抹嘴,嘆道:“嫂嫂好手藝,只是不知怎的,好好的,吃得腳疼,唉喲……”他說著站起來拖著腳在那走。
沈拓笑:“許是扭了,我幫你正正?”
施翎的腳立馬不疼了:“……哥哥嫂嫂用飯,我去衙門應差。”說罷,一溜煙兒出了門。
他一走,沈計又尷尬起來,心想:自己在這,是不是礙了阿兄和嫂嫂說話?也匆匆用完飯,推說要去看書,擱置了碗筷。
何棲看著沈計的背影:“平日在我家中吃飯,也沒見他們這般不自在。”
“那是他們識趣。”沈拓揚眉,“我們自在吃我們的,不必理會他們。”
都道新嫁婦臉薄,前幾日總是怕生羞於見人,沒想到,在沈家倒反了過來,她這個新嫁婦坐得安穩,倒是沈計這個做叔叔的不自在。
飯後,到底擔心沈計沒吃飯,左右廚房一隻灶眼埋了柴,留著闇火備著熱水,在鍋裡架了一個竹蒸架,把饅頭熱在鍋裡。
拿了做好的針線,拉了沈拓找了沈計,見他已經在書桌著坐定,揹著手搖頭晃腦在那背書。
“阿兄,嫂嫂?”
何棲看了一下他書桌上的書,卻是一本《孝經》,笑道:“是溫故還是新學?”
沈計雖有羞意,還是一本正經答道:“學堂初教《爾雅》,老師不許我貪多,我便將先前學的,再默一遍。”原來,沈計天賦高,學得又快,學堂剛教了前面,他已經去背後面了。教書的老師一個老學究,不問青紅皂白,就定了一個急於求成、囫圇吞棗的評語給沈計。沈計無奈,只得將《孝經》又翻了出來,溫故知新。
何棲微一琢磨,已解其意,只是她不知底細,自己也是個半桶水,不好胡亂開口誤人子弟。將針線放到桌子上道:“這是嫂嫂給你做的鞋襪,做的冬鞋,絮了厚棉,你試試若有不適的只管來告訴我。
小郎讀書刻苦是好事,也應勞逸結合,廚房熱著饅頭,不要餓著肚子。”又道,“我們也不是初識,你既喚我阿姊,又喚我嫂嫂,凡事不用與我見外。有想吃的,想要的,有不便之處,都與我說。冬日天冷,你讀書時也不必儉省炭火,放一個爐子在一邊,上面燒了水,既能烤火,又能有滾水吃。只一樣,不好關嚴門窗,免得氣悶。”
“多謝嫂嫂。”沈計接了鞋襪,握在手裡,又厚又軟,耳邊聽著何棲娓娓囑咐,鼻間發酸,瞬間紅了眼眶。他不願何棲發現異樣,低垂著頭揖禮。
何棲心細,聽他語調微哽,便知他不肯丟臉在那強裝樣子,一笑又道:“我帶了好些書來,四書五經、釋疑、雜記也有詩集,只還沒好好打理,小郎願意,得空就幫嫂嫂歸整出來列在書架上。”
“嗯。”沈計大喜,忙點頭應了,他早就眼饞何棲帶來的書,只不好不告自取。又回過神來,何棲只讓他幫忙歸整,卻沒讓他看,便又開口道,“嫂嫂,那些書可否允我翻閱幾番?”
何棲笑起來:“這些書放著,橫豎也不過阿爹與你去翻它。”又拉了沈拓,道,“你阿兄,怕是看著就頭疼,讓他看書,少不得要跑出家去。”
沈拓聽她拿自己小時候的事打趣,微紅了臉,道:“娘子要是願意教,我還是願意看上幾頁的。”
“教你又無束脩拿,倒費我的功夫。”何棲抬著下巴。
“不過束脩六禮。”沈拓抱胸笑道,“這時節,也就芹菜無處可尋,十條臘肉還是能割來。”
他二人邊說笑,邊去點整禮金土儀,家中亂糟糟的,何棲的嫁妝還堆在書房那,便把東西搬到了小廳堂。
何棲將飯桌擦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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