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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不迭進去了,隔著屏風給毛氏磕了頭。
“二夫人,如今府上的幾間鋪子上如今是一點現錢也沒有了,連採買的錢銀也沒有了,實在是週轉不過來了。”自打毛氏讓人把鋪子上的現錢銀都兌了去,鄭管事這幾日急得上了火,嘴上長了個大癤子,說話時還一抽一抽疼得鑽心。
毛氏歪在屏風後的榻席上,拈了一顆婢女剝好的葡萄放在嘴裡,好一會才在婢女捧過來的銅盤裡吐了核,慢悠悠地道:“鋪子上的貨都短了?”
鄭管事苦著臉:“可不是,鋪子上的存貨都已經用完了,原本該前兩日就去採買,可現在……”
鋪面的賬上都是空空如也,卻又哪裡來的錢銀去採買。
毛氏坐起身子來,朝著地上啐了一口:“虧得你也是多年的管事,幫著府裡打理鋪子這麼些年,居然連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,當初大夫人怎麼會挑了你來的。”
她幾句話說得鄭管事面紅耳赤,低頭不敢說話,這些年來他跟著大夫人羅氏,一直都是十分得看重,在府裡也算得上是得臉的,誰見了不要叫一聲鄭管事,哪裡受過這樣的話,只是上面如今已經不再是大夫人了,他只能忍著這口氣,聽毛氏訓斥著。
“鋪子上採買也不是一日兩日了,與那些送貨來的掌櫃自然是相熟,你就不會讓他們先送了來,寫個憑據與他們,過些時日賬上有了錢銀再與他們就是了。”毛氏輕蔑地一笑,這些貴府裡的管事如此不知變通,連青州城裡最貧賤的貨郎小販都知道的辦法,他們居然都想不到,真是愚不可及。
鄭管事一愣:“那是賒欠?從前大夫人是不準的……”
羅氏素來管家極嚴,要求鋪子上與府裡的賬面月結月清,不得有賒欠,就是怕下人藉著這法子想出什麼壞點子來,反而成了漏洞虧空。
毛氏冷冷一哼:“如今當家的可不是大夫人,你若是要聽大夫人的話,不如我把你送到後門去管著看門,說不得還能見一面大夫人,你可願意?”
鄭管事縮了縮脖子,不敢再說話,這管事的位置可是府裡數一數二的好差事,他哪裡捨得就這麼丟了,自然是照著二夫人說得話做就是了。
才打發走了鄭管事,府裡的幾位管事嬤嬤也都進來了,與毛氏稟了府裡各處的差事,才吞吞吐吐說起眼瞧著又到了放月錢的時候了,可是府裡的賬面上卻是隻有不到十金,連管事們的月錢都不夠,實在是沒法子。
毛氏不耐煩地擺擺手:“這才多久,再等幾日再放也不遲,難不成就非要這兩日放了下去,拿在手裡又能生出什麼寶貝來不成。”
她哪裡把月錢這事當成一回事,在她看來都是府裡的下人,就是不給錢銀也該安分守己地幹活當差,何況只是晚幾日發月錢,又有什麼關係。
只要宮裡送了錢銀回來,那時候還怕沒有錢銀,結了鋪子上的採買和府裡的月錢還有大把結餘呢,足夠讓她過上豪富的生活。
那群管事嬤嬤面面相覷,卻也不敢多說話,只得低聲應著,心裡七上八下地退了出去。
聽了大半日的各種回話,坐在榻席上的毛氏有些厭倦了,她打了個呵欠,轉頭問身邊的婢女小桃:“二郎君呢?可是去鋪子上了?”
她才管家,不敢有所怠慢,一早就來了小花廳聽管事嬤嬤們回話,顧元那會子還在榻上不曾起身。
小桃讓人問了過來回話:“二郎君還在房裡不曾起身,喚了人進去伺候更衣了。”
沒用的東西!毛氏掉了臉,沒想到到了長安了顧元還是這副爛泥糊不上牆的樣子,裡裡外外都指望著她撐著,若不是她費盡心思這會子二房只怕已經被羅氏趕得回了青州了,他卻還沒有半點長進,日日睡到日曬三竿,不是吃的爛醉,就是不知道去哪裡鬼混了。
昨日她才與他說了好一會,讓他再去找那位包大郎打聽打聽,哪裡還有胡商帶了香料來長安的,不拘什麼價錢都打聽回來,慢慢打算起來,這樣好的買賣不能做過一次兩次就算了,難得現在能與宮裡也有了生意來往,日後還愁錢銀不會流水似的滾滾而來!
可他出去了一整日回來就說不曾見到包大郎,自己還吃的醉醺醺的,身上的味道亂糟糟的,氣得毛氏鬧到大半夜才睡下。
“二夫人,吉祥衚衕的楚婆子又來了,在府門前等著,說是要給老夫人回話呢。”小婢女進來回話。
毛氏一驚,想起了先前顧老夫人與她說的話,知道這楚婆子登門就是要給顧明珠說親的事,眉頭也皺了起來,這事若是成了,顧明月就成了顧老夫人想盡法子要送進王府去的了,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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