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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天倫之樂,這一切都被打破了。
一直到了安陵最深處那一座高大覆鬥形封土墓前才停了下來,高大的石碑上所刻的正是大唐忠穆宣陽大長公主之墓幾個大字。
顧明珠扶著阿碧的手下了馬,望向那座陵墓,目光久久不捨得移開去。
阿孃,我來看你了。
只是原本該冷清的墓前此時卻是已經擺滿了果餅齋食,樣樣都精緻,看起來像是剛剛擺上不久,分明是才有人來祭拜過離開不久。
顧明珠一眼望見了一旁擺著的那盆茶梅,嬌豔欲滴的花瓣上還掛著新鮮的露水,如同每一年擺在這裡的一樣。
她神色有些複雜,許久才淡淡扯了扯嘴角:“父親來過了。”
從前每一年都是顧青帶著顧明珠一同來,帶來的除了齋食果餅,還有就是必然有一盆大長公主最喜歡的茶梅,先前顧明珠見了心裡難免會有些感動,思量著父親終究是念著母親的,可如今顧明珠已經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了,或許更多的是猜疑與不解了。
究竟阿孃當年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死,真的是難產?還是被逼無奈?
而父親呢,他在這裡面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,他與阿孃的死究竟有沒有關係?
顧明珠滿心狐疑,終究按捺下去,吩咐婢女:“擺上祭品,我要與阿孃磕頭上香。”
只是還沒等祭品擺上,遠遠的石道上又傳來馬蹄聲陣陣,有人往這邊來了,只是這時候誰會來冷清的安陵,偏偏又是在這一日。
顧明珠直起身子來,扶著阿碧的手望過去,卻見遠遠的來的是一架油壁馬車,跟著兩個小侍,卻都是陌生之人,竟然看不出來路。
第327章 來祭拜的故人(第一更)
馬車到了宣陽大長公主的墓前停了下來,隨行的僕從下了馬,快步上前去撩開簾子,扶著馬車裡的人出來。
馬車裡的人伸出了一隻手,吃力地扶著僕從,艱難地從馬車中出來,下了車往石階上走來。
只是教顧明珠吃驚的是,那馬車裡下來的人分明十分陌生,是位臉色蒼白消瘦的中年郎君,算得上清俊的臉上籠罩著一股子病弱之氣,身形十分瘦弱單薄,寬大的衣袍下空蕩蕩的,一雙手幾乎可以看得清關節,死死握著僕從的手才能勉強走上石階來。
顧明珠並不識得他。
那病弱的中年郎君一步步走到宣陽大長公主的墓前,望了一眼那座高大石碑,目光深沉而複雜,夾雜著說不清的種種情緒,這才抬眼看向顧明珠,神情隱約有些恍惚,好一會才淡淡一笑,欠身道:“郡主。”
顧明珠皺了眉,輕輕頷首:“不知郎君是……”
那中年郎君微微笑著,吩咐身後的僕從擺上拜祭之物,才與顧明珠道:“我是大長公主的故人,今日只是來祭奠故人的。”
他說著,臉上更是閃過一絲陰霾之色,聲音更低沉了幾分:“大長公主與顧大將軍於我有大恩,無以為報,只有前來憑弔祭奠一番,聊表心意。”
他說罷便不再開口,只是在已經擺好祭品的墓前恭敬行大禮拜下,一絲不苟地上香祝禱,雖然明明是病弱,卻不肯再讓僕從扶著,顫巍巍地端了酒樽,灑了祭酒,又上了香,舉止之間倒是有禮有度,神色風姿都不似尋常之人。
他是誰?
顧明珠看著起身來站定的中年郎君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郎君與父親也是故交?”
聽她聽到顧青,中年郎君臉色更是複雜,沉吟一會才開口道:“郡主既然不知,還是不知地好,日後若是顧大將軍願意與郡主說起,自然會有知道的時候。”
這樣一句雲山霧罩的話,卻是讓顧明珠猛然驚醒過來,她忽然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誰了,他就是那個被顧青藏在酒肆後的宅院裡多年隱姓埋名不曾露面的人。
前些數日子她就得了訊息,說那宅子裡的人有了動靜,進進出出忙碌不停,還有馬車停在酒肆前,想來就是他的病好些了,才會乘了馬車外出。
可是她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來拜祭自己阿孃。
她著急地喚住了他:“郎君……”
可那中年郎君卻是不肯再停留,也不曾回頭,扶著僕從就要下了石階往馬車上而去,全然不曾理會顧明珠的話。
只是此時遠處的馬蹄聲再一次打破了安陵的清淨,有人騎著馬向著這邊賓士而來。
為首的一身玉色束袖袍服,頭上銀冠湛湛,面容如玉石雕刻一般輪廓分明,一雙眼目光凌厲望向這邊而來,正是崔臨。
他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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