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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耐煩地道:“就不曾打發人去梅花衚衕問一問?”
不在府裡,多半是在那邊耽擱住了,又是為了那個戲子,無論怎麼打罵哭鬧都攔不住他,如同入了魔障一般,鬧得久了,她也累了,索性由著他去,說不定成了親之後就會好了。
可是婢女卻是依舊搖頭:“已經讓人去問過了,可是……可是那邊說,郎君與花大郎都不在。”
燕國公夫人這會子真的吃驚了,坐直了身子:“什麼,那邊也不在?”
這不對,他往日雖然不在府裡,卻總不會亂走,不是在牡丹班就是在梅花衚衕,到了宵禁總也會趕回來,只因為燕國公對他管束甚嚴,尤其知道了他的那點子齷蹉的事,更是日日要點卯一般見了他才罷休。
可現在他能去哪?還跟那個花大郎一起不見了,這倒是奇怪了!
她眉心跳了跳,按了按額角:“那邊宅子可曾說過什麼?花大郎就不曾留下什麼話?”
總不能一聲不響就走了吧。
婢女輕聲道:“說是六郎與花大郎回去過,只是不知怎麼,原本還在宅子裡,一會子的功夫就不知道去了哪了。”
什麼叫原本還在,一會子的功夫就不知道去了哪?難道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?!
第305章 重口味的郡主(第二更)
直到第二天天亮,馮六郎也沒回府,燕國公夫人一夜未眠,再也坐不住了,換了衣裙乘了馬車,帶著人悄悄往梅花衚衕來。
等到花府所有的婢僕都膽戰心驚站在她跟前,低著頭不敢多看不敢多言,她才氣得將婢女送上來的飲子掃到了地上:“好端端一個人,怎麼就突然不見了!”
她哆嗦著手,指著那幾個嚇得跪倒在地的婢僕:“一定是你們,故意隱瞞了六郎的訊息,姓花的賤人究竟把六郎藏到哪裡去了!”
“你們若是再敢隱瞞,我這就讓京兆府的人將你們盡數拿下,好好問罪!”
花府的婢僕哪裡見過這樣大的陣仗,嚇得抖若篩糠,哭著哀求:“夫人,婢等的確不知,昨日大郎與六郎君回了府不過一會的功夫,就不見了蹤影,婢等只當他們是悄悄出府去了,可是……可是連親隨與馬車都未曾動用,就那麼不見了,實在是不知去了哪裡。”
一邊說一邊磕頭,連喘氣的功夫都不敢停,唯恐真的被燕國公夫人給送去了京兆府。
燕國公夫人看著她們那副模樣,的確不像是有所隱瞞一般,可是那她的六郎去了哪裡?已經過去一夜了,連半點訊息也沒有,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?
她軟綿綿跌坐在榻席上,這可怎麼好,六郎是她的心頭肉呀,若是真出了事,她可要怎麼活!
花府的小婢悄悄進了堂來,手裡拿著封火漆封好的信箋,縮頭縮腦到了燕國公夫人跟前,小聲道:“夫人,方才門外有人送了封信來,說是,說是要……”
“要給夫人的。”小婢聲音越發低了,瑟瑟送了信上前去。
誰會往這裡送信,還說是要給她的?
燕國公夫人顧不得擔心,驚訝地讓人接過信來,開啟來只見裡面薄薄的信箋上只有一句話:“若要六郎安然無恙,花府的事不教人知曉,立刻來回燕樓。”
雅間裡,崔奕聽著梁一與幾個侍從的稟報,張著嘴好半天沒回過神來:“……把人從花府帶出來,送到了西郊一處莊子上,留下了幾人在那看守,我等回來覆命。”
崔奕急不可耐打斷他們的話:“慢著,慢著,你們說什麼,她要你去抓人?還是兩個男人?”
梁一臉色沉靜如常,點頭:“是,兩個男人。”
崔奕如同見了鬼一般,抬頭看了一眼那邊坐著神色紋絲不動的崔臨,又追問道:“那兩個是什麼人?為什麼她要抓了他們關在莊子裡?”
梁一搖頭:“不知,郡主只是要我們潛入花府將人帶出來送去了莊子上。”
“就沒有別的了?她無緣無故抓兩個男人做什麼?”崔奕想起顧明珠最後說的那句話,說是一件有趣的事,可這算是什麼有趣的事,她到底要做什麼!古古怪怪,不像是個未出閣娘子能做出來的事。
梁一一板一眼地想了想,道:“還有,讓我去給那兩位買了套衣袍穿上。”
買衣袍?難道那兩個男人……沒穿衣袍……那是在做什麼!
崔奕感覺自己的下巴要嚇得掉了,他好半天才合上嘴嚥了口口水,望向崔臨:“五兄,郡主……郡主這是……”
崔臨到沒有多少吃驚的表情,反而露了點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