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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候也湊在一處擺個蟹宴,添添雅興。”
聽到擺蟹宴,安平公主與岑六娘子已經是喜上眉梢,迫不及待地樣子,岑六娘子笑著道:“我阿爺前些時候恰巧得了幾罈子沉釀,倒是能配得上蟹宴。”
安平公主更是已經開始打算起來,要請了哪幾位娘子來了。
笑著鬧著好一會,三人才依依不捨地道別。
顧明珠含笑看著她們二人上了馬車走遠,自己才帶著婢女要往馬車走去,卻聽一旁有人道:“顧大娘子請留步。”
顧明珠轉過臉,見李念一身銀白江牙海水雲紋蟒袍,頭戴白玉冠,清俊的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,烏黑的眼眸中目光專注:“顧大娘子,過幾日就是社日,西郊擺了新社,只是那時候人多且雜,若是不怪唐突,我來府上接你同去。”
他笑容溫和,眸光淺淺,讓人生不出半點反感來,反倒是不由地覺得親近。
只是顧明珠心裡卻是一頓,微微退了一步,欠了欠身:“多謝殿下,只是我已經與安平公主約好了,與她們同去。”
李念笑了,笑容如吹皺池水的春風,捲起動人的心波:“既然如此,那就罷了,就我就在秋座局席上恭候娘子吧。”
說著,與顧明珠點了點頭,笑著轉身接了韁繩翻身上馬而去。
顧明珠卻是愣愣看著他走遠,皺了皺眉才吩咐阿碧回府去。
只是李念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太久,才到陳留王府還未下馬,親從送來的訊息就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。
“殿下,御史臺參奏陳留刺史張顯忠貪贓枉法,謀害人命,如今奏本已經送到御前,可是張顯忠他……”
李念臉上溫和的笑容瞬間消失了,轉而變為凝重,他利落地翻身下馬,皺眉往王府裡去:“他怎麼了?說明白!”
親從低聲道:“陳留送了八百里加急來,張顯忠在前幾日就已經不見蹤影了,至今下落不明!”
李念眼中頓時陰霾叢生,或許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件小事,區區一個刺史算的了什麼,可對於他,陳留是他的封地,而張顯忠是他如今為數不多的忠實擁附,在陳留任刺史數年的光景已經為他固守陳留積累了不少錢財與人物,沒想到居然毫無徵兆地出了事。
恐怕這絕不僅僅是衝著張顯忠這麼個不起眼的刺史去的,而是衝著他來的,只怕是想要動他的根本。
坐在榻席上,他皺著眉道:“是誰遞的奏本?”
親從搖了搖頭:“御史臺並無內應,無從知曉是誰參奏。”
“陳留可還有別的訊息?只有張顯忠一人被參奏?長史與司馬他們呢?”李念沉聲問道。
親從道:“並無別的訊息,也沒有其他的動靜,盧長史已經讓人抓緊去尋張刺史的下落,將密信與腰牌也都處置妥當了。”
聽到這裡,李念的臉色才微微放緩了些,卻依舊是微皺著眉頭,會是誰要動張顯忠?真的只是個意外?
雖然早已知道張顯忠這些年來所做的事,其中為了達到目的的確有貪贓枉法與害人性命的事,只是如今依附他的臣工並不多,何況張顯忠素來也是盡心盡力是他信得過的人,在完成大事之前不打算動他。
畢竟一切要以大業為重。
可是沒想到,在這時候張顯忠會出事!
雖然如今還沒有別的動靜,可李念的心放不下來,他不知道這後面會不會還有別的意外。
同樣一件事,在那一間雅間裡也被提起來。
“……五兄,你說會是誰要對張顯忠下手呢?”崔奕滿臉疑惑,手中捏著黑子遲遲不下,卻是滿腹心思都放在剛得到的密報上。
“張顯忠若是別的州府刺史也就罷,不過是樁尋常的公案,可他是陳留刺史!”
這就不一樣了,陳留王李念在陳留十餘年,一直太平無事,可是他來了長安,陳留刺史就出了這樣大的事,也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李念身上,更不知道接下來會是誰得了詔諭去陳留。
看著他捏著棋子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樣子,崔臨淡淡道:“到你了,可是要認輸?”
崔奕回過神來,隨手落下一子,又忍不住問道:“五兄,你說這會牽連到殿下嗎?陳留可是殿下的封地呀,難保不會有什麼別的企圖。”
崔臨看他那副心不在焉地模樣,卻是微微笑了笑,落下一枚白子:“你輸了。”
崔奕一愣,低頭看棋盤,上面黑子已經只剩下一小塊,也都被白子圍得動彈不得,已經是絕路了,頓時洩了氣:“不下了不下了,每次都被你殺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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