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贖走了,已經沒有了。”
被人贖走了?!羅氏臉色大變,安寧伯府的夫人們也都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,面面相覷,人參沒了?
羅氏手微微顫抖,強作鎮定:“你可教人問明白了,是誰贖走了?”
孫嬤嬤搖了搖頭,無奈地道:“那堂倌說不知。”
羅大夫人嘴一張,又要哭,被羅氏毫不客氣地喝住了:“哭有什麼用,這會子還能怎麼辦,你們先回府去,我再想想法子!”
羅氏已經顧不得什麼臉面和名聲了,她只知道這幾個再留在春暉堂裡哭哭啼啼,恐怕很快就會鬧得闔府皆知了,那時候想瞞都瞞不住了。
羅大夫人被她頂的噎了一下,張著嘴好半天不知說什麼,還是三夫人有點眼色,看出了羅氏這會子的神色不對了,料想再鬧下去,怕是要與羅氏鬧翻了臉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她拉了拉羅大夫人的衣袖,低聲道:“要不咱們先回府去吧,想來茵娘會想法子的,畢竟時候也不早了,一會子怕是就要宵禁了。”
羅大夫人這才癟了癟嘴,汪著淚唸叨著:“茵娘你可得想想法子,你二叔父他們可是在府裡等著的,若是老夫人有什麼不好,只怕我與坤郎……”
那點哭腔嫋嫋不絕,聽得人厭煩無比。
羅氏冷冷看著她們起身慢吞吞地走了,心裡已經是亂作一團。
孃家的人來了這麼久鬧得這樣大德動靜,怕是瞞不住老夫人與二房裡那個不肯消停的毛氏,她們若是問起來,又該怎麼說才好?
還有那一對人參,怎麼會那麼巧就被人贖走了,現在又該從哪去給羅老夫人弄人參去。
春暉園裡鬧得不成樣子,松壽院裡卻是一片其樂融融的和睦。
顧老夫人坐在榻席上,聽著顧元說著話:“……在青州我就惦記著阿孃的身子,別的也不敢想,就盼著阿孃能長命百歲。來了長安見阿孃替我操心,心裡更是不安生了,就想著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。”
他的漂亮話可是說的極好,誰聽了都舒坦:“我思來想去,只有阿孃身子好,才能多孝敬阿孃幾年,這是我費了不少力氣找來的,您快瞧一瞧,合不合心意。”
他把手裡的錦匣推上去,眼卻瞟向一旁的毛氏。
毛氏衝他遞了個眼色,滿意地坐在一旁吃著茶湯。
顧老夫人被他說得心花怒放,滿眼歡喜地望著他:“二郎真是有心,阿孃知道你自來就是個孝順的,難為你這樣費心。”
她伸手拿過那隻錦匣,一邊信手開啟來,一邊笑著道:“這是什麼?你還花錢銀買這些,阿孃這裡什麼都有。”
直到她看到那匣子裡的東西時,頓時瞪大了眼,口中的話曳然而止。
那匣子裡放著一對兒全須全尾的人參,遒勁粗壯的枝幹,散發著濃郁的藥香味,分明是一對上好的有年份的野山參。
毛氏滿意地看著顧老夫人臉色大變瞪著那一對野山參,笑眯眯地道:“阿家快瞧瞧,這可是二郎費了不少錢銀從別人手中買來的,就是要給阿家留著補身子的。”
她笑容越來越深:“說來也是巧,這對野山參還是前一日被人抵押在賭坊裡的,又被人贖了出來賣,二郎知道了費了不少心思才得了的,趕緊給老夫人送了來。”
抵押在賭坊裡?顧老夫人皺了眉頭,竟然有這樣巧的事,這也是一對野山參,恰巧得了被送到她面前來了?
毛氏見顧老夫人擰緊了眉頭,忙戳了戳顧元。
顧元清了清嗓子,照著她先前吩咐地說了下去:“可不是,這還真是個巧宗,昨日與包大郎吃酒,他說起他那裡有一對兒上好的野山參,我便上了心,要他與我看看轉給我,花了不少錢銀他才答應了。”
“他說他是打賭坊裡得了的,有人把這對兒人參作賭注押在賭坊裡了,不然怕是也沒有這樣好的人參出手。”顧元吭哧吭哧說著,這些可是毛氏讓他背的滾瓜爛熟的了,“包大郎說那押了人參的人與咱們府裡好像還沾著親,說是,說是……”
他差點忘記了,猛然記起來忙說道:“說是安寧伯府長房裡的大郎。”
顧老夫人的臉色徹底變成鍋底一般的顏色,死死瞪著那對兒野山參。
如果這一對人參就是那一對人參,那自己院子裡小庫房裡當做寶貝藏著的那一對又是什麼?!
她再也按捺不住性子,高聲喝道:“來人,快來人,讓人去開小庫房。”
她要弄個明白,究竟是怎麼回事,明明鋪子裡只得了一對人參,怎麼會多出了一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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