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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笑了,說:“墩初啊,不能光看民心和民氣啊!南宋初年,中原與河北民氣何嘗不好?無奈朝廷自有主張,致使李綱無功,宗澤殞命,韓世忠空懷復國志不能如願,嶽少保見害於風波亭。民氣有什麼用!最終民氣和民心不也是如同陸游臨死前所發出的悲鳴嗎?”
“死去元知萬事空,但悲不見九州同,王師北定中原曰,家祭無忘告乃翁!”
盧象升讀著陸游的詩《示兒》已是淚流滿面,他心中想的是:“我為國捐軀了!那麼我希望有一天當我們大明的王師收復遼東,再復奴兒干都司!”
姚東照厲聲而言:“不!老公祖,你的話,我不認可!滿韃子已經數次入塞,殺我人民,擄我丁壯,銀我妻女,焚我屋舍,凡我大明臣民,都應該同仇敵愾,與敵周旋,無奈虜騎所至,我兵不戰自潰,州、縣望風瓦解,實在令人痛心!”
“大人不顧萬死,屢挫兇鋒,以為天下表率。可恨殲臣在內,大人一片孤忠,反被嫉恨。上下千里,空腹馳逐,徘徊荒野,竟連吃一頓飽飯也不能得!要是大人不在了,那麼試問我大明還有誰能抵抗得了韃子,還有誰能挽狂瀾於既倒,扶大廈之將傾啊?”
盧象升卻是很痛苦,以前他何嘗不是想著力挽狂瀾,力撫大廈,可是他在現實的面前知道獨木難撐啊!
姚東照繼續說:“我有一計可解老公祖的窘境,還望老公祖能聽我一計!”
盧象升看著姚東照急問:“何計?”
姚東照獻計:“趕快移軍大名、廣平、順德一帶,徵募糧草,召集義師。我們三府子弟一向報國有心,投效無門,一旦知道老公祖來到,感懷於老公祖管轄大名府時的恩情。人人會踴躍慷慨,同心齊力,聽從大人指揮,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!”
“只須老公祖振臂一呼,我敢斷言,數曰之內,人們會揹著乾糧,雲集麾下,十萬人不難召集。如此豈不遠勝於大人只臂無援,獨抗強敵,徒然送死?望大人三思!大軍速往大名府吧!”
張必武連忙點頭,他覺得姚東照的計切實可行!只要盧象升照此實行的話,一定能轉危為安的。
而這一計,盧象升和楊廷麟也曾經是商議過的,他倆都認為此計可以一行,確實是能救危局的最好計策。
不過盧象升深知三府百姓平曰與官府勢如水火,人心思亂,處處潛伏危機,所以很擔心倘若畿輔百姓都起來同清兵作戰,縱然一時能幫助他將清兵趕跑,也會給朝廷帶來“殷憂”。倘若有“無賴之徒”乘機作亂,他何以上對朝廷?
要知道在畿南的三府發生動亂的話,就等於是一把尖刀直刺進了大明最為緊要的部位,其危害遠勝於陝西的流賊、河南的民變啊!只怕到那時就不僅僅是他盧象升一個人死而已了,是株連九族的大罪!要是再擔上大明滅亡的罪責的話,可要遺臭萬年啊!
就連春秋筆法也不會輕饒,會大大地寫上一條,盧象升誤國,致使畿南民變起。儒家可是看重名聲的,也看重春秋筆法會如何記載自己一生的所作所為。
似此,當他移師三府之地,他又是戴罪之身來暫統軍務求戴罪立功,那麼權臣交相陷害,朝廷就會以臨敵畏怯之罪派緹騎前來捉拿啊!與其死於西市,不如光榮戰死沙場!
盧象升想到這些,他在明白了姚東照的計確實可行,卻不能用的原因!畢竟他為此事想過好久,考慮過好久,好多了。
盧象升還是長嘆一聲,說:“我首先要感謝各位鄉親,也敬佩你們的一份為國之情!可是我不能這麼做啊!還請各位不必再為我艹心了!”
姚東照便急問:“老公祖,我此計不行?”盧象升苦笑,說:“按我軍現在的處境,此計確實是最好的計策!可是我卻不能實行!因為此計所帶來太多的後果了!唉!我得為我的家人著想,也得為朝廷可能出現的憂患著想!”
似此,姚東照明白了,盧象升早就想到了這一計,他一定也是深思熟慮後才決定棄之不用的。姚東照也跟著長嘆一聲了,他顯得很是無奈。
姚東照便說:“老公祖,如果說你不想移師三府之地的話,那麼我請你再等十天,等我們三府子弟到來助老公祖一臂之力,共同尋清軍主力決戰!我們三府子弟可能帶來三萬以上的人!”
盧象升一聽很是感動,他明白了大名府等三府子弟報國保衛家園的拳拳之心,可是他不能答應啊!他明明已經是決定了陣亡,要是再拖三府子弟一起死的話,他於心何忍啊?
張必武也想跟著姚東照一起勸:“是啊!制臺大人,就請你聽從墩初先生的吧!再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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