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戀權勢,將來難保不起野心,比如忽然心血來潮想拎著兒子玩個垂簾聽政什麼的——是這個意思不是?”
定國公不語,表示預設。
蘇輕鳶冷笑:“這可真是‘罪名莫須有’了!照定國公的意思,我疑心您老人家在朝中一手遮天,難保不生異心,比如改日率領門生逼宮奪位什麼的——我也可以先下手為強,除掉您老人家以絕後患了?”
定國公臉紅,擦汗:“娘娘息怒,臣等斷不敢冒犯娘娘,更不敢羅織罪名,蔑視朝廷法度。”
陸離黑臉:“又要設想阿鳶‘將來行差步錯’,又要標榜自己‘不敢蔑視朝廷法度’,你們究竟想做什麼?”
定國公小心地道:“娘娘與皇上情深志堅,臣等不敢妄言。只是‘吏部員外郎之女’的出身略覺卑微,娘娘真實身份又有些……臣等為國事計,斗膽求皇上另擇名門之女選為皇后。娘娘屈居妃位,一來可避免天下物議,二來可不受守喪之禮所囿,三來可避免日後多生事端,四來……”
他的話尚未說完,蘇輕鳶已冷笑道:“你的意思是是,讓我避開風口浪尖,成為陸離身邊一個若有若無的隱形人,這樣就不會有麻煩了,是不是?”
“正是。”定國公鬆了一口氣。
蘇輕鳶嘲諷道:“算盤打得不錯嘛!先把我推到一邊去,等陸離立了皇后、生了太子,再勸他多納幾宮妃嬪……遲早有一天把我擠到看不見的角落裡去——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隨便收拾我了,橫豎這宮裡不明不白地死掉的女人歷朝歷代都有,也不多我一個!”
定國公忙道:“娘娘,這是目下對您最為有利的選擇!您與皇上有著多年同舟共濟的情分,也不會輕易湮沒於宮中。您若執意要爭這中宮之位,皇上面前的阻力便要增加千倍萬倍——您又如何忍心呢?”
“我很忍心!”蘇輕鳶冷聲道。
定國公皺了皺眉,顯然有些怪她不懂事。
陸離沉聲道:“朕自己願意面對那些阻力,與阿鳶無關。朕最多隻能接受延遲大婚之期,至於立別人為後、委屈阿鳶為偏妃——絕無可能!”
“事關重大,還請皇上三思!”定國公急了。
陸離伸手向前面的一排窗子指了指。
定國公不解。群臣面面相覷。
陸離扯扯唇角,解釋道:“四月天氣冷暖適宜,院中芭蕉蒼翠喜人,恰趕上雨聲瀝瀝,正是文人墨客大發詩興的時候。眾卿若覺閒得慌,可以到窗前聽雨,隨便咂摸出幾首詩來,說不定就能名垂千古,何必要費盡了心思替朕算計家事?古往今來,能青史留名的忠臣只有‘死諫’的那幾個,代價太大,遠不如寫詩划算。”
蘇輕鳶沒忍住,捂著嘴笑了許久,眯著眼睛接道:“就是嘛,做忠臣哪有做詩人好!天天替旁人謀算家事的,在尋常人家是‘管家’,在宮裡是‘總管’,也就是‘大太監’!”
群臣聽了陸離的話已然憤怒不已,待蘇輕鳶說完,他們的臉色已經完全變青了。
蘇輕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過分。
陸離也不覺得。
二人攜手站起來,準備率先出門去聽雨。
定國公不甘心,群臣都不甘心。
他們對蘇輕鳶僅有的那點兒好感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。這會兒看見蘇輕鳶,他們首先想到的是“不懂事”“沒分寸”以及“恃寵而驕”。
一個似乎屬於禮部的官員站了出來,質問蘇輕鳶道:“皇上為您甘冒天下之大不韙,娘娘為何不能為皇上退讓一步?如此恃寵而驕、如此不知分寸,如何堪為天下之母!”
蘇輕鳶站定腳步,玩味地看著他:“若是為了陸離,漫說退讓一步,我就是退讓一萬步都不成問題!可是陸離並沒有需要我退讓啊,需要我退讓的是你們!你們又沒有給過我什麼好處,又沒有為我冒天下之大不韙,又沒有同我出生入死——我憑什麼為了你們而退讓這一步?”
陸離好笑地攬緊了她,順手在她腰上擰了一把。
蘇輕鳶撇嘴,輕聲嘀咕道:“再說了,我若是為了別的男人退來讓去的,陸離會吃醋的嘛!”
那個禮部官員本以為自己能言善辯,想借著這個機會出出風頭的,沒想到出師不利,臊得他立刻就漲紅了臉。
蘇輕鳶往陸離的懷裡靠了靠,悠悠道:“你們反對,是你們的事;我和陸離要堅持,卻是我們的事。總之不管你們如何反對,我都要做陸離的正妻,寧死不做妾,而且有生之年絕不許他納妾!你們不依,就來打死我啊!”
陸離笑得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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