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鈴蘭兒當了真,橫掃了蘇輕鳶一眼,冷笑:“打死我?她敢?”
陸離攥著蘇輕鳶的手,無聲地勸她息怒。
蘇輕鳶也確實沒有那麼多力氣用來跟無關緊要的人吵鬧。
於是一路上勉強還算安靜。鈴蘭兒看向蘇輕鳶的時候,恨不得從眼睛裡飛出刀子來。
蘇輕鳶大致猜得到箇中緣由,此時無心計較,卻已經悄悄地記下了仇。
——遇上有女子對她莫名敵視的時候,回去罵陸離準沒錯!
陸離接觸到蘇輕鳶憤怒的目光,覺得莫名其妙。
到達山頂的時候,已近正午。
朱雀神殿,是建在山頂上的一片恢弘的建築,金瓦紅牆,富麗堂皇。
神殿之外守著許多侍衛,戒備森嚴。
族長一行人走到門口,立刻有侍衛衝上來,搜身。
原來進入神殿是不許帶兵刃的。
一個年輕的長老怒道:“我們哪年不到神殿來個十趟八趟,頭一回聽說還有不許帶兵刃的規矩!”
侍衛不客氣地將他腰間的佩劍解了下來,冷冰冰地道:“先前沒這規矩,從今之後就有了!兵刃是兇器,衝撞了神雀之靈,你擔待得起嗎?”
那長老還待爭辯,族長已制止了他。
於是侍衛們肆無忌憚地在族長和長老們身上一陣亂搜,最後就連鈴蘭兒頭上的金簪子都被搜走了。
蘇輕鳶明目張膽地抱著那把血刀,卻無人來管。
陸離的佩劍也光明正大地掛在腰上,燦然生光。
鈴蘭兒披頭散髮,向著侍衛們吼道:“為什麼只搜我,不搜他們?!”
兩個侍衛走上前來,蘇輕鳶和陸離相視一笑,十分配合地舉起了手臂。
蘇輕鳶的衣衫單薄,沒有什麼可以藏東西的地方,所以侍衛們也沒有亂翻,只向她頭上鍍銀的髮簪嫌棄地瞅了一眼,便放行了。
陸離那裡倒是損失了一把兩寸來長的小刀。他微微一笑,也不放在心上。
順利進門之後,鈴蘭兒目瞪口呆。
不是說好了不許帶兵器的嗎?守門的侍衛們……是瞎?
蘇輕鳶得意地向她擠了擠眼。
侍衛們當然不瞎。可她,是巫女啊。
一行人被侍衛們“護送”著進了神殿,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人迎了出來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族長,諸位長老,請坐。”
眾人依序坐下,蘇輕鳶因為“身份”的原因,只好在鈴蘭兒身後站著。
那年輕人在主位上坐下,向眾人掃視了一圈,慢悠悠地問:“先前說的那件事,諸位考慮得怎麼樣了?”
族長揪著鬍子,沉聲道:“二殿下便是再問八百遍,我們的主意也還是照舊——以卵擊石的事,我們不會做。”
旁邊的一個長老也拈鬚搖頭:“神雀元氣未復,此時挑釁朝廷等於自取滅亡,請二殿下三思。”
原來那個年輕人就是神雀“二殿下”本人了。蘇輕鳶細細打量著他,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。
二殿下沉下臉來:“照你們的主意,神雀就該這麼窩窩囊囊地過下去,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永遠見不得人?亡國之恨不管了?父王的仇不報了?二十年前的那些冤魂還在神殿上空飄著,你們一個個倒都把前情忘得乾乾淨淨,只惦記著喝茶賞花含飴弄孫了!”
族長平靜地道:“神雀子民勤勤懇懇地勞作一輩子,不就是為了到老來可以喝茶賞花含飴弄孫嗎?難道只有跟著殿下去白白送命客死異鄉,才算是沒白活?”
二殿下黑了臉,拍案而起:“所以,你們是打定了主意不肯鬆口的了,是不是?”
族長跟著站了起來,不卑不亢:“老朽已經是土埋到肩膀頭的人了,死則死矣,出賣百姓的事是做不出來的。”
二殿下忽然笑了:“老貨,你是早就該死了,可是你的兒子、孫子們呢,也都不要了?”
族長臉色微變。
二殿下拍了拍手,立刻便有幾個侍衛押著一群老老小小走了進來。
蘇輕鳶看到人群中有昨日的那個男孩在內,就知道這些都是族長的家人了。
幾個侍衛向著鈴蘭兒撲了過來,嚇得那姑娘尖叫不止,跳起來直往蘇輕鳶的身後躲。
二殿下注意到了蘇輕鳶,眼睛忽地一亮。
蘇輕鳶心中一陣惡寒,忙跑到陸離的身後去躲了起來,完全沒打算照顧躲在她身後的鈴蘭兒。
族長的臉色沉了沉,瞪著二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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