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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哀哀求著父親能不能想想辦法的自己。
她除掉了劉雍,在劉氏的地盤上,動用了無數的心思和計策,最終將這件事完美解決掉,沒有人懷疑她,或者沒有人願意懷疑她,這種十分隱秘的自豪和驕傲,讓她知道,女人並不比男人差,甚至男人越是看不起女人,女人想要做些什麼事情的時候,就越困難,但更有力。
那位長髯老者走近了,虛虛行了一禮,“郡主。”
老者名叫範氓,鬍鬚皆白,但年紀其實並不很大,國陽眺望著遠方,四綬關掩在漫無邊際的黃土裡,遙遙看過去,帶著幾分拙樸的壯觀,像一條巨龍,安靜地盤踞在那裡。
千百年了,這壯麗山河,被無數人爭來搶去,其實從未屬於過誰。
“範先生,我現在忽然覺得,自己被人擺了一道。”
範氓沒有說話,他選擇國陽郡主的時候,便有自信自己能打敗自己的師兄魏則,他確切是成功了,但如今,他不得不承認,得道者多助,他確切打敗了魏則,但沒有打敗李偃,那位江東之王,身邊圍繞的人,都是國陽郡主這邊無法比擬的良才。
國陽郡主冷冷的、似是自嘲地笑了一聲。
那個遠在密城的,素未謀面的李偃的嬌妻,給了她一個狠狠的下馬威。
她最初得到訊息的那一日,是震驚的,但並無過多的擔憂,她決定靜觀其變。
那時候她還是胸有成竹的,畢竟她敢把汝南敞在那兒,就有足夠的自信和資本。
汝南在陵陽之南,靠的不算太近,也不遠,那塊兒地雖小,地理位置卻極特殊,四面都是空的,卻意外的易守難攻,她兒劉郅在過去的十數年裡,不間斷地修築驛舍,構建了無比密集又牢不可破的情報網路,任何軍隊想要靠近汝南,都不可能繞過探子的眼睛,而汝南前後左右全是軍事重地,一旦有情況,那些軍隊可以立馬迴護,所以一直以來,很少有人會想過,去打汝南的注意,這也是劉家世代盤踞汝南的原因之一。
但那位李偃的髮妻,卻是十足的膽大妄為,目光直接伸到劉氏的老巢去。
她本意是想要靜觀其變,汝南的守將是她親自挑選的,膽略和智謀應當無需擔憂,她回憶了臨行前那邊的佈防和周圍幾座城的軍隊數目,並無搜尋到任何明顯漏洞。
她知道,那位江東王夫人,大約是在對她示威,但在她看來,這一招圍魏救趙,頂多讓她和李偃認為,她不會被人隨意擺佈,其他並無多大作用了。
但這些時日,斷斷續續有訊息傳過來,葉謹姝先是與玉滄取得了聯絡,那處一直以來低調得毫無存在感的小小一座城,迅速地集結了兩萬軍馬,橫著掃蕩過嚴水,直逼西南而去,目的非常明確,照著楊氏兄弟老家而去。
楊氏兄弟與劉氏的淵源極深,追溯起來要到幾百年前,正是因為這些淵源太過久遠,聯絡其實並不牢靠,她這回把投靠李偃的楊氏兄弟拽回來,下了不少的功夫,並且允諾,將來事成,依舊把西南劃分給他們,楊氏兄弟並無太大野心,但對西南之地很執著。
那邊並不是什麼福地,地勢複雜,也不發達,百姓大多窮苦,交通也不便利,無論如何是比不上中原地區的,所以兵力大多在嚴水一帶,守住嚴水,西南幾乎就安全,歷來打仗,很少有人會深入嚴水以南的,楊氏投靠李偃之後,兵力就一直囤積在嚴水以北,以讓李偃隨時可以調動,正是因為如何,李偃才信了楊氏投靠的誠意。
西南是楊氏的地盤,跨過嚴水往北,西面兒是劉氏的地盤,幾乎以玉滄為界,東邊是李偃的地盤,玉滄一直是個不太顯眼的地方,靠著林州,林州歷來是軍事重地,玉滄頂多算是糧倉福地,原先是漢中的腹地,因為糧產豐富,又是昏陽王的地盤,一向忌諱兵戈,兵權一直握在朝廷,後來漢中王城北撤,玉滄還經歷過一段時間的混亂,後來兵權一直握在林州那裡,玉滄挨著山南城,那是劉郅和李偃第一次交手的地方,劉郅惜敗,李偃趁機在山南建立城防,派了幾萬的兵力,山南是個小城,靠著地勢便利,倒也易守難攻,這些時日一直橫在玉滄前頭,劉郅死後,國陽一度派人攻打過,守城的是個侏儒殘疾,左臂斷著,接了一截鐵鎖鏈,瞧著有些微滑稽,但交過幾次手,就越發覺得這人可怕,那人是個將才,她一度起過要將人招降的念頭,但又是一個對李偃忠誠無比的狗,拋了無數的肉骨頭也勾不過來。
讓她一度十分惱火。
但山南沒多少兵力,雖則是塊兒有點兒硬的骨頭,也沒多在意,一直晾在那兒。
玉滄倒是完完全全被忽略之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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