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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一覺醒來已到辰時,彼時外面晴光甚好,因為昨夜雨水的滋潤,便是同樣的耀眼晴光,但空氣中不失吹來徐徐微風,落下身上,分外舒服,連帶著,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。
“你去哪裡了?”蘇若雪醒來早膳都用好了,方才在院裡看到李裕從外面走了進來,本來很好的心情因為他的不在而變得有些煩悶,這會兒看到人不知不覺語氣中便帶出了三分來。
李裕快步走上前,落坐在她身旁的藤椅上,偏頭望著她笑,“這是誰惹你生氣了?告訴為夫,為夫給你出氣。”說著,還似模似樣的環視了一週。
他落在身上的目光興然多過於責怪,紫煙和紫鶯二人並未緊張,反倒呵呵笑著走了出去,而就在二人離他們越有一丈開外之時,紫鶯到底活潑一些,忽然轉過頭來促狹道,“是二爺把咱們奶奶惹生氣了,奶奶可要狠狠罰二爺。”
小姑娘說完就似雀躍的雲雀一般,一下子趕緊離得老遠,那份告完狀就跑的孩子氣只惹得原本還冷著臉的蘇若雪沒繃住,笑出了聲來。
“你這個丫鬟啊……”沒有外人在了,李裕伸手捏住蘇若雪頰邊的一縷秀髮,來回在手指尖把玩撫弄,好不隨意和親暱。
蘇若雪也不抽出,甚至隱隱還微歪著腦袋配合著他的動作,越發的乖巧,但那雙如水瀲灩的桃花眸中,卻還仍舊夾雜著幾分不滿和委屈,“你昨兒個夜裡睡得少,今兒個起這麼早幹嘛去了?”
有些事,對他們而言並不算大事,雖然答應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隱瞞,可李裕私心裡還是不想汙了她的耳朵。
原來那徐家父子原本是漕匪,早在十年前,在私吞了一批貨甚至途中還殺了自家兄弟之後害怕被人認出來,才從水上搬到了陸地,他們二人本想抱著這些錢財躲得遠遠的到別處謀生,正巧經過這半坡村時,那徐老爹見色起意,看中了原本給自家夫君送飯的徐家媳婦,於是趁著一個雨夜把當時的徐家漢子和兒子殺了,他們父子二人取而代之。
說起來這徐家父子能夠在這半坡村能夠安然度過五年不被人認出,就不得不提現在這徐老爹一手純火爐青的易容術了,鄉下人本就邋里邋遢的,原本的徐家漢子一臉絡腮鬍讓人常年認不出他本來的面目,如今的徐老爹與他身形相似,在加上徐大娘被逼無奈的配合下,竟也並無人懷疑。
若是他們一直安安分分做個農家漢子李裕當然也不會生疑,但這徐家父子過慣了聲色犬馬的肆意日子,徐老爹還好,他對徐大娘真的動了情,也厭惡了那些爾虞我詐,所以真心想在這平靜的半坡村安度晚年,但他那兒子可不,他正值壯年,見識過那等繁華,又豈甘於過眼下平淡無味的鄉下生活?
但可恨他又是個孝順的,真讓他舍了他爹自己出去,他又猶豫了。幾番取捨之後他選擇陪著他爹留下來,做徐成根,但不安分的心思已起,尤其是說滅就滅。在他們來到半坡村的第三個年頭,徐成根趁著夜色手起刀落殺了兩個借住在他們家中的客商,將他們的貨物昧了下來。
徐老爹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,又不能親眼看著兒子被捕,只能暗暗幫著他把那兩具屍體處理了。但他卻沒料到,這個口子一開,徐成根一下子就看中了這個來錢的生意,他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但根本就管不住,只能一次次跟在兒子屁股後面擦屁股。
好在徐成根到底不是個傻得,什麼人能劫,什麼人不能劫,他也都會再三衡量才會下手,而且頻率並不會高,這才能夠在來來往往的客商流動中不被發現,畢竟出門在外做生意,誰還沒有個仇家啥的,那些人就算事後被人發現消失了,也沒人把心思放在老實巴交、三腳都踹不出來個屁的鄉下漢子身上。
但俗話說得好,這個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。接連做了這麼多年,徐成根的膽子也被養大了,來錢來得快,不知從什麼時候起,他染上了嗜賭的毛病,縱使你有個金山銀山,賭場都會給你搬了個乾乾淨淨,更何況徐成根這樣的人家,漸漸的,他手頭上的錢越來越少,殺得人也就越來越多,漸漸的,自然而然就會著了某些有心人的眼。
這一次那別能把心思打到這徐成根身上,也是這個緣由。
而徐成根向來都是他殺人,這次險些被殺,他那點膽子立馬就被嚇破了,在那些人承諾殺了李裕一行人之後錢財一律歸他所有後,他想都未想就趕忙答應了下來,只要不殺他,殺人越貨這事他再熟悉不過了,尤其是在看到那從馬車上下來的小娘子是如何的絕色之後,徐成根原本還有些畏懼的心思就跟貓抓了一般,恨不得那些人立馬就把李裕和侍衛都弄死,到時候他會求著他們放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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