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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才這就不知了,不過。。。。。。”李海臉一皺,“剛才來人還特地說了一句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裕眉一挑,“說了什麼?”
“說您最好趕緊過去。”李海說完之後,也不敢抬頭看李裕,頭一埋,就差在哪兒瞅個地縫鑽進去了。
李裕一扶額頭,他就知道,那件事沒這麼好過去。。。。。。
垂頭喪氣來到安禧居,李裕進門之前還特地深呼吸了一次,他這輩子,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他家德高望重的公主祖母,因為每次祖母一生氣,不論老爺子平日裡怎麼包庇他,那時定要狠狠抽他一頓。。。。。。而且,最關鍵的還是,他心裡清楚,兩位老人家還都是打心眼裡疼他,讓他們失望,實非他所願。
“祖父、祖母,阿裕來給你們請安了。”
俗話說得好,伸手不打笑臉人,李裕剛見著人,就堆起一臉的笑容,以往那雙總是給人一種狡詐邪魅之感的鳳目一眯,倒多了一絲他這個年紀的兒郎,未曾完全褪去的稚氣。
李老侯爺張了張嘴,對著二小子那張肖像自家公主媳婦、還明顯帶著討好之意的臉,他本能的臉一扭,看向公主媳婦那邊,他罵不出嘴啊。。。。。。
只見一旁的昭儀大長公主身著丁香色仙鶴紋的緙絲褙子,面容白皙,烏髮如雲,唇未啟,笑意現,只一雙皇室標誌般的鳳目微微上揚,讓人輕易不敢放肆。
“阿裕,你可知錯?”
就是這般輕飄飄,看似不著惱、不動怒的一句話,使得李裕臉上的笑容立馬凋謝了。
之前提到李裕師從裴老爺子,作為裴老爺子的關門弟子,李裕天資聰穎,雖略微頑劣,但仍不失為可教之才,長此以往,裴老爺子被自家大孫子打擊的渣兒都不剩的自信心,也算在李裕這得到了極大地膨脹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裴老爺子是真把李裕當成自家孩子給教導的,對他也寄予了很大的厚望。
為了李裕的仕途,這次鄉試裴老爺子沒有十拿九穩的準備是不會讓李裕早早下場的,既然讓他下了場,名次自然就能名列前茅,卻沒想到李裕竟然在考試中暗藏自己的真實實力,如此兒戲,裴老爺子自然失望萬分。
李裕雖有自己的考量,但這件事上,他承認,他確實辜負了一位老人家的拳拳教誨。
“祖母、祖父,阿裕錯了。”
昭儀大長公主面上仍無太大波瀾,“阿裕,祖母不論你到底是怎麼想的,你自己的人生,祖母也不想勉強你,但是,裴家老爺子對你是真真費了心血教導的,這聲道歉,你最應該說的,也應該是他,至於他會不會原諒你,祖母和你祖父,同樣也不會管。”
李裕想到之前老爺子看過他的卷子之後,那種失望的眼神,忽然之間,心頭兒竟有一絲泛酸。
“祖母、祖父,阿裕這就去跟裴爺爺去賠不是。”
等到李裕離開不久,李老侯爺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公主媳婦,一臉的欲言又止。
對此,昭儀大長公主淡然置之,“你不許去幫他。”
被人揭穿了,李老侯爺老臉一紅,臉紅脖子粗的否認道,“我哪有?”
昭儀大長公主瞥了他一眼,“沒有最好,這事就得他自己去認錯。”
這個孩子從小就心思重,不似他,反倒像極了皇室的血脈,昭儀大長公主作為祖母私心裡並不想束縛他太多,可她希望他幸福,希望他懂得愛——愛人和被愛。
永定候府跟裴府只隔了兩條街,不到半個時辰,李裕就出現在了裴府的榮安堂。
裴老夫人看著李裕,滿面笑容,“阿裕,你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?來找阿昊的嗎?”
李裕對著兩府的老人,慣會討好,“裴奶奶,我今兒個沒什麼事,就來瞧瞧您和裴爺爺。”說著還四處張望了一番,裝模作樣道,“裴爺爺今兒個沒在府上嗎?”
提到這個,裴老夫人無聲一笑,眼神示意裴老爺子現在在西邊的書房中。
李裕摸了摸鼻子,對著裴老夫人作了一揖,便抬腿往西廂房行去。
進了門李裕眼睛也不敢亂瞄,直接走到裴老爺子的書案前,規規矩矩的跪了下來。
他不吭聲,裴老爺子也不開腔,眼中除了他手中的書籍再無其他。
足足過了兩盞茶的時間,外間的裴老夫人受不住了,輕咳了兩聲,孩子都是在她眼皮子跟前長大的,李老侯爺拿裴昊當親孫子疼,他們又何嘗不是視李裕為親孫?
自家太座發了話,裴老爺子手中的書終於放了下來,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