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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疼得厲害,這個時候,他突然有點想起吳昭儀來。
第二日,趙緯訣一案還在蘄州城中發酵,但是卻突然傳出訊息,說是當年趙緯訣蒐集到了太子和宋太傅勾結貪汙的證據,才被他們二人趕盡殺絕。
一同傳出的,還有慕容暄自小與宋音離相戀,卻被慕容寒橫刀奪愛的訊息。
如此一來,慕容暄入獄的事愈發引人深思。他被太子陷害的訊息在蘄州城中不脛而走,傳得沸沸揚揚。
百姓的輿論開始壓嚮慕容寒,而且慕容暄剛協助霍弈城從平南關打了一場勝仗回來。慕容玄知道此事再也壓不住了,礙於百姓和季中忱一黨的壓力,他只得先將慕容暄放出來,並且恢復了他身為一位二殿下該有的權利。
不到兩個月的時間,這位沉寂已久的二殿下不僅在人前暫露頭角,還得到了他應得的權利。
對於這位隱隱綽綽生出璞玉般光彩的二殿下,朝中官員和大齊百姓都開始重新審度。
第二十七章:宮姑娘,連累你了
等了足足大半個月,宮南絮才收到凌暮時的訊息,他在信上說慕容暄已經出獄了。而且,他終於擁有了屬於一位二殿下該有的權利。
她對著燭光,彎起眉眼,用指馥輕輕拂過信上那個人的名字。
在軍營中的這大半個月,霍弈城已經漸漸放下對她的警惕,她分析起大齊和吳越,梁國,匈奴的形勢來時頭頭是道,也提了不少好計策。
她確實是塊領兵作戰的好料子,他在試圖將她收入麾下。
夜裡,霍弈城收到一封急件,是從淮北傳來的。段詣朗說梁國轉攻汴州和平南關不成,竟連同匈奴一起,進攻大齊防守最薄弱的淮北。
這個危機,宮南絮剛在兩天前提起。那時候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聽她的往淮北增派人手,趁機攻下匈奴國以解除危機,可是又怕平南關會陷入困境。如今,一切竟與她預測的一模一樣!
宮南絮和許褚被他叫到營帳中,他將淮北的危機說出來,一隻手比劃地圖上的路線,急急道:“你們二人,速速帶上三萬精銳趕往淮北。”幾乎是毫不猶豫地,他直接開口,“這一回,由宮南絮領兵!”
眸間閃過驚愕,宮南絮立刻正色應承,“是!”
連夜點好兵將,他們快馬加鞭往淮北趕。
可等他們趕到淮北時,已經晚了。淮北離平南關太遠,他們鞭長莫及,就算馬不停蹄趕到那,也已經是第二日傍晚。
探路兵從一公里外的淮北城跑回來,說梁國和匈奴在今日一早就已經攻下淮北,段詣朗被他們擒下。
衛安指名道姓,讓宮南絮一個人帶上元忠過去贖人。上次那個身穿輕甲與梁軍周旋了兩日,最後逃掉的女子,讓他恨得牙癢癢,他想看看,她到底是何方神聖。
宮南絮也早就作了準備,三萬精銳中他們還攜了一個人,被關在平南關多日的元忠。
衛安特意約在第二日午時,午時光線明亮,就算他們想動手腳也動不了。他站在城頭上,看到一個身穿輕甲的女子騎著馬過來,她一隻手握著韁繩,一隻手攥緊綁著元忠手腕的繩子。
元忠跟在烈馬後面,被她往前拽。
段詣朗被人押著,站在衛安身旁。
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宮南絮,只看到光芒四射的烈日下,一個束著髮絲的少女騎在馬上,清雋的臉上透著無盡的從容,正一點點朝他們行來。
烈馬走動間,她火紅的髮帶輕輕晃動,連同她的剪影悉數落入段詣朗心間,那一刻,他好像明白了何為心動。
“衛將軍,人我已經帶來了,現在能換了嗎?”她仰起頭,凌厲的眸子看向衛安。
衛安眼裡閃過一絲狡黠,大聲回,“當然!”爾後,段詣朗被人押下城頭。
城門開啟,雙方互換了人。
幾乎是在她剛鬆開綁著元忠繩子的瞬間,一支箭羽對準段詣朗的後背,從城頭上射下。
“小心!”
宮南絮大喊一聲,策馬奔向他。
她手中的劍刃與箭頭相碰,劃開一條寒光。緊接著,埋伏在城門外的梁軍四處而起,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。
宮南絮俯下身子,將手伸向段詣朗,一雙有力的手掌被她緊握進掌心,她用力往上一拉,段詣朗已穩穩坐在她身後,與她同騎一匹烈馬。
這種時候,她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。況且,這兩個月她在軍營中也不是白待的。
銳利的眸子向四周掃視了一眼,她抬起頭再次看向衛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