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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望,日後必定親自登門請罪。
霍弈城收到信時,慕容玄一行人已經暫在行宮中安頓下來。
他一看完信,三兩下就將信全都撕碎!
秦素雲從外面走進來,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信紙,她眉頭皺了皺,“誰的信能讓你氣成這樣?”然後蹲下身子,將地上的紙屑一點點拾起來。
“還能有誰?!”
霍弈城沒好氣地回了一句。
她將信紙拼湊起來,看到上面的一個“段”字,心下了然,“他一直以來都視你為師者,如今卻為了一個宮南絮做出這種背信棄義,大逆不道的事來,想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子。”
“我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,總之從今往後我與他的師生情分已盡,在見面只會是在戰場上!”
一提到宮南絮,霍弈城臉上的怒氣更濃。
秦素雲看著他嘆了聲氣,將端上來的茶水給他放好後,便走出房門。
幽州城的行宮不比蘄州城的皇宮,少了往日的宏偉氣派。慕容寒與宋音離同住在一處寢宮裡,將她抱進宮殿中後,慕容寒才給她解去身上的穴道。
她一恢復自由,就想要往外跑,被慕容寒一手抓回來,“你還想跑到哪兒去?!”他冷聲質問她。
“去哪裡都好,總之不是在這裡,不是與你待在一塊!”宋音離仰起那張殘留著淚痕的臉,冷冷看向她。
可是這樣的她,依舊不失往日的光彩。只是多了幾分讓人心疼的意味,她這張臉,總能讓世間的男子心智迷亂。
慕容寒晃了一下心神,他鬆開手,指向外面,“離兒,你看清楚了,這裡是幽州!而你,是孤的妃子,你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在蘄州城登基了,今後他的身邊只會有三千寵妃,你以為他還會愛著你這麼一個已經不是處子之身的女子嗎?”
他的這番話,讓宋音離慢慢垂下掛著淚珠的眼睫,“不,不會的。。。”她無力地往後退了一步。
可是心裡卻又一遍遍地問自己,是真的嗎?真的像慕容寒說的這樣,他的心裡其實是介意她不是完璧之身的嗎?
“好了,只要你答應孤,今後都不要再抗拒孤,不再在孤面前提起他,以前你做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原諒你。”
慕容寒走上前,將恍然失神的她攬入懷中。懷裡的柔軟,一如往常。這一回,宋音離沒有抗拒,任由他抱著。
。。。
凌暮時從行雲宮離開後,回了朱雀堂。他知道冷青梧如今成了禁衛軍統領,暫時無暇顧及他的行蹤。
他想等這兩日宮南絮那邊安定下來後,再回龍泉山莊。今日早朝剛散,他就得到了慕容暄讓宮南絮留在後宮掌管後宮事宜的訊息。
一切與他猜想的沒錯,慕容暄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宮南絮。他們到底,還是走到了這一步。這麼多年來,他最害怕的這一步。
他以手扶額,心情差到了極致。
夜裡,凌暮時趁著夜色,再一次潛入行雲宮。
“你,你沒走?”
宮南絮看著他,她凌厲的雙眸裡,還縈繞著昨日的黯然。
“小七,出了這樣的事你為何不告訴我?”他向她走近,皺了皺眉頭,眉宇間染滿心疼。
她心虛地別開臉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
凌暮時嚥下喉間的苦澀,然後漾開唇角說了一句,“傻瓜。。。”下一刻,便將手覆到她後腦勺上,將她拉入懷裡,“小七,你記住,無論什麼時候,我始終是你可以信賴和倚靠的人。”
宮南絮安靜地靠在他懷裡,閉上雙眼,輕聲說,“我知道,從九年前你將我從那場瘟疫中救出來時我就知道。”
九年前,宮南絮住的那個郡縣裡突然發生了瘟疫,那個時候大齊正與吳越打仗,朝廷派出的官兵都上了戰場,府衙裡沒有人來管他們,只能任由他們自生自滅。
她親眼看著自己的阿爹阿孃死於瘟疫中,在她要閉上疲憊的雙眼時,凌暮時突然出現在她眼前,將她從遍地的橫屍中帶走,把她從鬼門關前救了回來。
凌暮時跟她說他們一家三口在路上遇上了強盜,他爹孃全都死在了盜匪的刀下,他一路奔逃,逃到了她那兒。
後來,他知道她只比自己小一歲,便叫她小七。此後,他們二人就一直相依為命,直到在蘄州城的護城河邊遇到了慕容暄。
“對了,你身上怎麼會有女子的絲絹?”
宮南絮從他懷裡出來,拿出她昨夜收起的絲絹,揚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