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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楊廣事先也密向於仲文佈置,“若遇高元及文德來降,必擒之”,也就是說如果遇到高句麗的皇帝高元和宰相乙支文德來投降的話,不用多說,直接擒拿住了。
於仲文想趁機逮捕乙支文德,但監軍的慰撫使尚書右丞劉士龍不知道楊廣的密旨,只知“高麗若降,即宜撫納,不得縱兵”的明旨,出面制統帥,兩人爭執不下,不了了之。
結果錯失擒獲敵軍主帥的機會。乙支文德被放走後,諸將反悔,派人追文德,說:“更有言議,可復來也”。意思是說還有話要說,還有事要商量,你回來,咱再具體談談。
孤身闖虎口的乙支文德哪裡肯依,你當人家是傻瓜啊!快馬加鞭急速回營,留給大隋諸將的是一馬絕塵而去的背影以及滿心的後悔。
於仲文和宇文述等放走了敵軍宰相,心裡很不踏實,怕楊廣怪罪,宇文述以糧盡欲退兵,於仲文則不甘心無功退還,想以精銳追擊文德,並衝著宇文述怒斥:“將軍仗十萬之眾,不能破小賊,何顏以見帝?”
你手裡有著十萬士兵將士,不能打敗擒住這麼些個小蟊賊,還談退兵以後有什麼面目去見天子楊廣?於文仲的話就像是一劑猛藥,一下子就戳到了宇文述的傷處痛處。
於文仲見諸將面有難色,又大吼:“仲文此行,固知無功,何則?古之良將能成功者,軍甲之事,決在一人,今人各有心,何以勝敵?”辭氣慷慨激昂,諸將亦為之動容,大家平起平坐,互不統轄,但於仲文敢負責,諸將也就不好意思撤退。
於文仲能說出這番話來,當真是忠心義膽,那聲音還在諸將的耳邊迴響:我於文仲這次,雖然知道沒有軍功可以領了(放走了乙支文德),但是為什麼我還這麼堅持呢?古代的良將之所以能夠成功,就是因為軍中的事情,諸將的已經能夠一致,上下一心,現如今大家各自懷有異議,怎麼可能打勝仗?
宇文述雖知軍中糧食維持不了幾天,仍不得已而附從了於仲文。於是,隋諸將揮師渡過鴨綠江追擊乙支文德。
乙支文德老謀深算,他在隋營已察看到士卒面有飢色,於是故意打疲勞戰,一有接觸便佯敗,引誘隋軍追擊,一日七戰,隋軍皆捷,隋諸將於是放開腳步,恃勝長驅直人,東渡薩水,追到距平壤城三十里處,傍山紮營,但卻沒有見到應來接應的來護兒水軍。
他們哪知道來護兒已是自身難保呢?
狡猾的乙支文德再次遣使來詐降,聲稱只要隋軍撤退,便奉高麗王高元前往隋煬帝駐蹕處朝見。
宇文述等見士卒疲憊不堪,軍中已無糧草,來護兒水軍又未按期來接應,在高句麗南面答應出兵北上夾擊的百濟軍隊也遲遲未發。
而平壤城防險固,一時無法攻拔,於是即因高句麗使者人頭承諾的投降條件而退軍,算是不失體面的班師。
但撤退時,高句麗軍趁機四面抄襲,隋軍結成方陣且戰且退。乙支文德派人送於仲文等詩一首:“神策究天文,妙算窮地理,戰勝功既高,知足願雲止”。氣得於仲文等隋將嗷嗷叫。
秋七月壬寅(二十四),也就是正好蕭守仁穿越過來的這一天,隋軍退至薩水,軍剛半渡,高句麗軍向後路發起總攻擊,隋軍大潰,且戰且逃,就這樣薛世雄部逃到了白石山。
蕭守仁他們一個個都是浴血奮戰,同袍戰死戰傷的不計其數。
“將軍呢?有沒有見到將軍?”蕭守仁問道。
蕭守仁口中的將軍當然就是薛世雄了。
沉默,蕭守仁一發問周圍一片寂靜,靜得可怕!
“將軍陣亡了。”穆義看著雙眼通紅的蕭守仁說出了真相。
“啊?將軍陣亡了?陣亡了?竟然陣亡了?”蕭守仁呆住了,融合了記憶之後,蕭守仁知道這薛世雄真的是很厲害,而且對蕭守仁也很不錯,很看重蕭守仁他們幾個。
有一次蕭守仁也是受了箭傷,由於沒有及時的處理,結果感染了,化膿了,被巡夜的薛世雄發現了,倆人一番長談之後,相見恨晚,薛世雄竟然幫蕭守仁吮吸濃汁,一個是手握大軍的大將軍,一個打仗時得衝鋒陷陣的小士卒,身份地位何等的差距,薛世雄竟然能折節下交,那時候起蕭守仁就下定決心對薛世雄是生死相隨。
可是現在呢?薛世雄竟然陣亡了,雖然蕭守仁剛穿越過來沒多久,但是他還是感受到了心中的那種失落悲痛。
一代名將就這樣沒了,青山有幸埋忠骨!
眾人一聲不吭的趕路,希望能活著趕回鴨綠江邊。
蕭守仁知道這時候不是該悲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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