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形了。”
謝韞舜鎮定視之。
賀雲開抬手,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,心酸的笑笑,溫言道:“我有自知之明,豈敢約束你。”
謝韞舜漫不經心的道:“我可以去垠口?”
賀雲開輕問:“非去不可?”
謝韞舜問道:“許不許?”
“發自內心的不許。”賀雲開無能為力的道:“如果你非去不可,除了許你去,我別無選擇。”
看盡他眉宇間的失落,謝韞舜若有所思。
賀雲開平靜的換個話題,道:“齊王染了風寒,臥床五日了,仍未見好轉。”
聞言,謝韞舜回首喚來不遠處的木桃,吩咐道:“去一趟齊王府探望齊王。”
木桃應是,便去了。
賀雲開若無其事的問:“你不親自去探望?”
謝韞舜一怔,不可思議的定睛審視他,反問:“你不在意?”
“很在意。”賀雲開心平氣和的道:“因為在乎你到無以復加,顧及你的心情,只能裝著不在意,你做主即可。”
謝韞舜輕道:“話全被你說了。”
“免你以後怪我隱瞞不告訴你,也免你不去探望而心神不寧。”賀雲開委屈看了看她,自憐的道:“反正,我捨不得你,只能自己忍氣吞聲。”說罷,再次詢問確切的答覆,問道:“你親自去探望他嗎?”
謝韞舜回答道:“不親自去探望。”
“為何?”賀雲開全神貫注的凝視她。
“多此一問。”
“嗯?”
謝韞舜清醒的道:“我是皇后,沒有理由親自去探望齊王。”
賀雲開心中驚喜不已。
謝韞舜平淡的道:“我派人去探望他,希望他的病情好轉,儘快康復,出於人之常情。”
賀雲開發現她神色漠然,那是徹骨的心灰意冷,無法改變的堅決,他不由得深情的擁緊她。
冬雪,連續落了多日。
除夕夜,闔家歡聚,辭舊迎新。待孩子們告退,謝韞舜被賀雲開催促著回到寢宮就寢。
剛躺下,他就熱情的依偎過來,察覺出他的意思,謝韞舜輕問:“你的傷無礙了?”
賀雲開專注的吻了她一陣,抿嘴笑道:“我輕點,慢點。”
下一刻,纏綿不休,無邊溫存。
正月初一,清早,賀雲開信步至議政殿,邀請病已康復的賀元惟前來。
賀元惟赴邀到達,挺拔立於殿外,優雅的抖落輕裘上的雪,沉穩踏入殿。
賀雲開遣退所有侍從,命令關閉殿門。
莊嚴的殿內,只有他們二人,一人與生俱來的平和內斂,一人與生俱來的尊貴冷峻,氣場相當。
賀雲開波瀾不驚的道:“你心裡可還痛苦?”
“無怨無悔。”賀元惟負手而立,氣息沉穩,磊落坦蕩。
“無怨無悔。”賀雲開若有所思的念出四字,感嘆道:“好一個無怨無悔啊。”
賀元惟沉著道:“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做了什麼……”
賀雲開眸色一沉,沉聲道:“我實在沒料到你會做出那種傷害她的事,使她對你心灰意冷,傷到她絕望的跟你情斷義絕,僅剩秉性裡的良善惜你是個人才。”
“事已至此。”賀元惟胸膛冰錐猛刺的鈍疼,表面氣定神閒,他也實在沒料到謝韞舜會對賀雲開早已動心,於公於私的保護,堅決的保護。否則,這皇權之巔已是她,他就是她此後的依靠。
賀雲開擲地有聲的道:“你需謹記,柘翠園那晚,你的勝算不是絕對,你絕非能萬無一失的殺了我。你和她單獨在亭臺中時,我的援兵已到,我同樣可以在一念之間殺你措手不及。你的撤兵不是高抬貴手,只是你的抉擇。”
賀元惟心下一震,不同的抉擇不同的結果。
“她曾經視你極重要的存在,一度讓我羨慕的無計可施,我永遠忘不了你中毒奄奄一息時她的悲痛,她的情感、精神都因你而支離破碎。”賀雲開皺眉,低聲道:“可想而知,你在柘翠園對她的所作所為,於她而言有多殘忍,無以復加,她才會不留餘地的把你從她的情感裡、精神裡都移除。”
賀元惟暗暗握緊拳頭,抿唇不語。
“我接受你對她做的,因我體諒她所承受的。”賀雲開疼惜的道:“你知道她的理智,她的容人之度,經受多少苦難都承受,從沒有過‘恨’,只有難得可貴的度量和堅強。”
賀元惟沉穩的問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