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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趴著靜養重傷,仍專心致志的理政,知曉天下事。更為難得的是他每日的堅持不懈,薦舉箱和明徑箱絕非形同虛設,可見他是每日例行聞奏。
廖子敬稟告完,謹記皇上對每件密件的旨意,退下去執行。
賀雲開抬首,遇到謝韞舜的目光,四目相對,他斂去面對國事的嚴肅,對她溫存一笑。
待重臣們到達,謝韞舜就適時的離開議政殿,不讓朝堂太過警惕她參於政務。著實勞累,她回到祥鳳宮,讓女醫齊氏為她周身按摩,閉目小憩。
入夜,儘管多事一時未決,賀雲開一句明日再議,便迅速回宮陪伴謝韞舜,不讓她覺得被冷落。
謝韞舜喂他用完膳,足浴歸來,見他滿面愁容,心中剛生疑問,就聽他不適的道:“我渾身難受。”
他只能趴在榻上,且一動就牽扯的疼,可想而知身體很難受。謝韞舜自也明白他話中之意,輕輕握著他的手掌,慢慢摸著他的手指。
賀雲開隱隱一笑,依舊不適的道:“摸摸我的脖、頸、背、腿。”
謝韞舜心中怦然一羞。
注視著她的羞容,賀雲開溫言道:“熄滅燈,幫我摸摸,求你,我身體又疼又麻,很不適。”
謝韞舜心中痠軟,知他疼的不適,知他白日聚精會神的勤於國事,此刻放鬆之後的疲倦,便如他所願。熄燈,坐在他身邊,輕顫的摸上他的背,隔著裡衣,能感受到他健壯體魄的溫度。
賀雲開舒服的喟嘆,道:“坐著累,躺著摸。”
謝韞舜依言側身躺下,緩慢羞澀的摸他的脖、頸、背、腿,直到他面帶笑意的漸漸入睡。
翌日清早,在御醫仔細檢查傷口無大礙之後,賀雲開趴在軟榻,和謝韞舜一起去議政殿批閱奏章。
昨日收到已批奏章的百官,皆知是皇后硃批,那字跡如同皇后所繪的畫卷,筆力千鈞,明朗大氣,百官無不驚讚。
日復一日,風雨無阻。每日清早,謝韞舜陪著賀雲開進議政殿批閱奏章,午後出殿,賀雲開繼續跟官員議政到入夜。
過了一個月,賀雲開的傷勢漸漸好轉,傷口在癒合,能稍作翻身,緩慢的活動。
一個月的朝夕相處,謝韞舜加深了對他的認識,那種堅持不懈的穩重,那種運籌帷幄的明智,那種洞察事理的寬嚴有度。
這日,賀雲開主動提出讓賀元惟兼領吏部。議政殿中,批閱完奏章,賀雲開飲著謝韞舜喂來的茶,溫言輕道:“只要齊王同意,我隨時可以下旨宣佈由他兼領吏部,任吏部尚書,便於國堂的學生順利入仕。”
謝韞舜冷靜問道:“梁文寬如何安置?”
“讓他掌管明徑堂。”賀雲開平和道:“我授意明徑堂在梁文寬的掌管下,不再只是把‘明徑箱’中收到的舉報告知到相關管轄之人,而是需要迅速的監督勒令處理,賞罰嚴明的追究責任。”
如此一來,梁文寬雖無官職,掌管獨立於朝堂之外的機構,掌握大量密奏,直接效命於皇帝,臣民豈敢輕慢。謝韞舜意識到不受朝堂約束的明徑堂,勢必專為皇帝所用的駕馭朝堂,漫不經心問:“不打算讓梁文寬任御史大夫?”
賀雲開笑了笑,坦言道:“打算。”
謝韞舜清醒視之。
賀雲開誠然道:“等你爹致仕之後,御史大夫一職非梁文寬莫屬。”
謝韞舜若有所思,梁文寬掌管的明徑堂一旦崛起,勢必和爹掌管的御史臺有衝突。
賀雲開寬慰道:“放心,梁文寬知道分寸。這兩年,他對你爹的尊敬避讓,有目共睹。你且看著,倘若他敢對你爹不敬,倘若明徑堂敢找御史臺的麻煩,只要有一次,我就砍了梁文寬的頭。”
謝韞舜一怔。
“不要不信。”賀雲開認真的道:“我只對你和你在意的人一再縱容。”
謝韞舜明白他的意思。
賀雲開輕握著她的手,道:“你爹繼續任御史大夫,齊王任國傅兼領吏部,讓梁文寬退居明徑堂,朝堂安定,家和為貴。”
謝韞舜拭目以待,道:“何不立刻宣見齊王。”
賀雲開揚聲命道:“去請齊王。”
自柘翠園那夜之後,謝韞舜近兩個月沒有見過賀元惟,只聽聞他一如既往。她等待著賀元惟的到來,漫不經心的吃著荸薺,又甜又脆。
“餵我。”賀雲開張嘴,也要吃。
謝韞舜隨手喂他吃了一個,忽然,她只覺一陣不適,突起嘔意,忙是去到一邊。
見狀,賀雲開全神貫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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