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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啊。”顏留馬上神氣了,毫不猶豫的答應,得意的響應道:“顏家能被皇后需要很求之不得,賺銀子草民很拿手的事啊。”
謝韞舜有心試試,她的計劃長遠,道:“你莫輕偌,回京先跟令尊商議。”
“家父定然願意。”顏留樂呵呵的保證道:“草民定能為皇后賺的盆滿缽滿。”
謝韞舜笑了笑。
“到那時,皇后再考慮讓草民淨身進宮當大太監啊。”顏留的目光猶如圓月明亮,滿懷期待。
謝韞舜笑道:“別妄想,我不許。”
“好了。”謝遠川一把拉走顏留,道:“出發回京,途中邊走邊議生意的事。”
並肩而行,顏留不想聽謝遠川道的奚落,趕緊一副喜悅的樣子道:“我才不想當太監,就是想多跟她說幾句話。不曾想,得了個好差事。”
謝遠川拍了拍他的肩,意味深長的道:“顏留公子啊,恭喜。”
“同喜同喜。”顏留樂呵呵的回拍了下他的肩。
途中,謝韞舜和顏留先達成了一個共識,他們在京城合開上乘的胭脂水粉、綢緞店,做大戶富貴人家夫人小姐的生意。謝韞舜想透過生意上的往來方式,慢慢滲透入官宦們的家事。
亦是在途中,謝韞舜的身子漸漸出現不適。沒有食慾,精神不佳,心煩意亂的情緒低落。
起初,她並未將漸起的不適放在心上,以為是奔波勞頓。她不矯情,同樣不嬌氣,便按捺著不適,不動聲色。
隔了兩三天,不適感越來越強烈,她不僅沒食慾,且常有噁心之感。精神更為不佳,氣色也不再好。心緒不寧的煩躁。
顏留一直暗暗觀察著謝韞舜,發現了她的狀態不好,日漸消瘦,情緒極低落,沿途風光秀麗卻絲毫不入她眼,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,感覺到她的情況異常,提議放緩回京的行程,使她能多多休息。
謝韞舜不同意放緩行程,必須要趕在春分前兩天回到京城,免得翟太后藉機做出不利的舉動,好在顏留備有馬車,她實在難以忍受不適,便乘坐馬車不再騎行。
侍女木桃見狀,聯想到皇后的月事已經延遲了三四天,仍沒有來的跡象,恍然大悟,難道皇后有喜了?
算下日子,皇后上次月事結束之後,在乾龍宮得到了皇上的臨幸,距今一個月有餘。因皇后有孕在身,長途奔波勞累而反應強烈?木桃琢磨了一番,皇后有喜的可能性很大,對皇后直言道:“娘娘,您會不會是有喜了?”
有喜?懷了身孕?謝韞舜下意識覺得不可能,每次事後都及時服了避子湯。難道是並非萬無一失的出現了意外?據賀雲開的態度,可能性似乎極渺茫,他對她兩年後懷胎的決定表現的很平靜,絲毫不在意,他曾友好的提醒過藥效極烈極管用。
想了想,謝韞舜冷靜的道:“或許是不習水土,水土不服。”
水土不服確實會使月事不調,木桃生怕皇后有孕在身卻不知曉,出了差池可如何是好,不放心的道:“不如拐進前方的城中,悄悄找位郎中號號脈?如果是水土不服,也能開幾味藥服用?”
“莫耽擱,再有三五天就回到京城了。”謝韞舜深吸口氣,緩解著突然升起的不適的噁心之感,寧早回京一日也不晚回京一日。
木桃忽然想起來,趕緊道:“顏公子的隨從中有個懂醫術的老郎中,不如宣他為皇后號一號脈?”
“可以。”謝韞舜自然是想知道身子為何如此不適,既然有郎中在,耽擱不久。
木桃連忙找到謝遠川,稟道:“娘娘身子日漸不適,宣顏公子隨行懂醫術之人為娘娘診治。”
謝遠川立刻讓顏留去安排,顏留喚來隨行的老郎中。不多時,老郎中為馬車裡的謝韞舜診查完畢,謹慎的道:“不似水土不服。”
“那似有喜?”木桃很輕詢問。
謝遠川和顏留都緊張起來,四目直視,等待回覆。
老郎中又是謹慎的道:“不似喜脈。”
顏留略懂的道:“身孕不足兩個月,喜脈號不出。”
謝遠川鄭重的問:“有無中毒的跡象?”
老郎中很確定的道:“無。”
發現結論不明朗,謝韞舜不多細究,能撐得住,不宜盲目的猜測,做主吩咐道:“繼續趕路,回宮後再宣御醫。”
一行人按原計劃如期的回到了京城,顏留在城外五十里處告辭,沒有跟謝韞舜同行入城。
謝韞舜回到了皇宮,距離春分之日還有三日。她身子的不適沒有緩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