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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忽想起他曾言的‘娶了你心懷的天下’,謝韞舜眼簾一垂,隱隱一笑,認真說道:“務必要保重身體,以後還有很多需要你操勞之處。”
賀元惟懂得,將兩頁圖紙給她,道:“府邸的園林設計圖潤色好了。”
按照計劃,顏氤已經開始為閨秀們設計花園,她畫出初稿設計圖,再由賀元惟幫忙潤色,使得審美高雅。謝韞舜展開端詳,他潤色了幾處,一木一景經他調整佈局很有品味,風格特色一致,很好。
賀元惟道:“那幅國堂的園林設計圖,我要大幅修改,不同於府邸花園,有諸多的講究,一個月後給你。”
謝韞舜笑著頷首,國堂中的花園自然要求很高,依顏氤的資歷肯定難以達到要求,只能依靠對景緻林園有超高鑑賞的元惟。她收起兩幅圖紙,知道顏氤勤奮要強,一直在潛心鑽研園林技藝,爭取早日獨立設計園林,不再有勞元惟。
不遠處,涼蓆薄毯已鋪在樹下,滕言慈在陪伴澄明公主,澄明公主手舞足蹈的牙牙學語,可愛而快樂。
謝韞舜慢飲著花果茶,直言道:“元惟,我要在皇宮外接一個‘薦舉箱’,廣納人才。我會挑選出合適的人才,推薦上任到合適的官職,不拘一格,破格錄用。”
賀元惟思索片刻,道:“你就不擔心賀雲開趁機把他的人都投你所好的自薦或舉薦?”
謝韞舜心下一怔,元惟真是有先見之明,已然料到皇上的打算,漫不經心的問:“何出此言?”
“難道你不覺得他暗中籠絡了不少人,多是有能力但不被重視的人?你此舉,恰好是為他的勢力提供了沃土甘露。”賀元惟瞭解皇上的能耐,皇上不聞國事的這幾年,表面清閒度日,其實正好能有大量時間用以暗中籠絡人。當朝被重視之人,多是謝義重用的人,‘傀儡’皇上自然籠絡不了。
“誠如你所言,皇上坦誠的告訴我了。”謝韞舜若無其事的說道:“到時候,我能讓他告訴我那些人是他的人,清楚知道之後,如果你覺得有必要,我可以完全棄用這些人,只要你支援我。”
“我覺得?”賀元惟沉穩問道:“你是如何覺得?”
謝韞舜理性的道:“我覺得,我會到時候視情況而定。”
賀元惟進一步的問:“你想讓他親政?”
聞言,謝韞舜一時無法果斷的回答,她良久的沉思著,需要更清晰的判斷。抬眼迎著他一絲不苟的審視,她回答道:“此事暫且不議。”
賀元惟審視著她,她很清醒,從容不迫,內心的安定呈現在她的神態,顯然是賀雲開投她所好的給予了她足夠的安全感。
謝韞舜落落大方的吃一塊爽口的甜瓜,道:“元惟,我需要你的支援。”
“我依你。”賀元惟沉著的道:“我會說服謝義大人。”
謝韞舜道:“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另一件事。”
賀元惟問:“釋了謝義大人的輔政權?”
謝韞舜不由得笑了,他了然於胸,她微笑道:“是時候釋了。”
賀元惟沉穩視之。
謝韞舜平心而論的說道:“我爹任御史大夫的六年間,盡責的監察百官,敢亂朝堂法紀者,我爹都鐵面無私的彈劾糾察,威風凜凜,官場秩序嚴明。”
賀元惟認同,謝義的剛正強硬深得先帝的器重,正因為此被任用為他的太子太傅。
“自我爹肩負輔政權已有三年,他自知責任重大,終日兢兢業業,事無鉅細的忙於國事,不求無功,但求無過。由於我爹太強勢,不聽異見,且嚴懲罪錯,導致官場被潛移默化的影響,敢怒不敢言,敢想不敢做,保守,懈怠,皆是不求無功但求無過。”謝韞舜停頓片刻,借用賀雲開曾言,道:“長此以往,國之脊骨缺乏勁魄,國勢日漸衰敗。”
賀元惟認同,不可否認,整個官場的氣勢虛弱。
“我爹是位合格的御史大夫,不是合格的輔政權臣。”謝韞舜凜然道:“在他輔政的三年後,國勢安穩,但國勢倒退了十年。”
是的,當前的官場,儼然就像十年前那個病殃殃的官場。唯有謝韞舜敢於直言,敢於面對,即使賀雲開,也只是委婉的把官場衰敗歸為官員的選拔制度。
賀元惟看著她的目光盡是欣賞,他是熟知她的眼界寬闊,不侷限於鵲巢。
謝韞舜困惑的道:“我至今不明白,先帝為何選擇我爹輔政,我爹治官的剛正忠直,分明不適用於治國。”
賀元惟分析道:“也許是因為先帝忌憚我‘或好大喜功,致民不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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