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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雲開心平氣和的道:“大同小異,皇后面對自己夫君的兄長親手摘的桑葚、親手砸剝的核桃,是否不應該食用,是否應該拒絕。”
謝韞舜立刻睜目看向他。
賀雲開專注的與她對視,表面保持著心平氣和,道:“皇后接受自己夫君的兄長的桑葚、核桃不合情理,皇后和自己夫君的兄長單獨在一起不成體統。”
謝韞舜凜然道:“臣妾視元惟是摯友,臣妾問心無愧。”
“瑩兒問心有愧嗎?她單純的視朕是兄長。”
“皇上心裡有愧,皇上喜歡她。”
賀雲開正色道:“朕對她的喜歡是愛屋及烏的喜歡,絕無非分之想,問心無愧。”
謝韞舜身心驚愕。
“元惟心裡有愧,他對你有非分之想。”賀雲開平和說道:“元惟視你不僅是摯友的喜歡,還有甘願奉獻的愛,疼惜關懷的情,幻想擁有你身子的欲。”
“皇上……!”
“朕說錯了嗎?”
謝韞舜深吸口氣,閉了下眼簾,儘量以鎮定的語氣道:“皇上說的沒錯,但這些是發生在臣妾尚無婚配之時,於臣妾沒有成為皇后之前,是合乎法度情理的情況下。”
賀雲開一絲不苟的注視她,語氣很平靜的道:“皇后承認了明知道元惟對你有非分之想,仍……”
謝韞舜冷硬的打斷了他的話,“臣妾承認的是知道元惟的喜歡,以及愛和情。所謂的欲,純屬無稽之談,是皇上的臆測,毫無依據,純屬不實,荒唐到臣妾不屑於反駁。”
賀雲開明確告訴她道:“元惟想擁有你的身子,他對你有淫慾,毋庸置疑。”
謝韞舜理智的道:“即使他想、他有,但他嚴於律己,在臣妾面前剋制的不洩露分毫,從未讓臣妾有過羞恥感和有產生被褻瀆的不適。”
賀雲開道:“無論他隱藏的多麼天衣無縫,他非分之想的淫慾就像是皇后越禮了一樣,真實存在。”
謝韞舜愕然的望著他,他平靜的波瀾不驚。
賀雲開平和的問道:“皇后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元惟的行為是越禮嗎?”
謝韞舜身心發涼,彷彿是被丟進冰天雪地裡,必須要面對酷寒的天地。
他的神態和語氣都一致平和的無以復加,以她之語還施於她:“謝夫人沒有悉心教導過皇后在嫁為人婦之後的正確做法?”
輕緩的話語重重的砸下,砸的謝韞舜感覺到有東西破裂了,她承受著裂紋在沉默中蔓延,迅速的破碎,破碎帶來的刺痛迫使她清醒,她清晰的問他:“皇上要讓臣妾承認行為越禮?”
賀雲開默不做聲,不置可否。
謝韞舜面對他,極凜然的道:“在臣妾心裡,元惟一直是臣妾青梅竹馬的摯友,不會因為臣妾嫁給了皇上,他就變成臣妾的夫君的兄長,不會,他在臣妾心裡只有摯友一種身份,正大光明。”
她執意而有主見,不在意世人即定的倫理,憑著一腔的孤勇和大氣,她的坦蕩即為道德,她的需要即為王法。
“皇后當然不承認,因為朕的放縱助長了皇后的心安理得,使皇后更加理直氣壯的堅信這種行為合適。”賀雲開直言道:“皇后需要知道自己的行為越禮,如同,朕需要知道自己不得不更加假裝不在意,並用更多的寬容控制住嫉妒心。”
謝韞舜啞然失色,他在意?他嫉妒?
賀雲開深深的看她,停頓片刻,“皇后可以繼續不覺越禮,朕可以繼續假裝不在意,我們繼續自欺欺人。”
謝韞舜的心被從未有過的撼動著,聽到他繼續說:“自欺欺人註定是有懲罰的。”
她所受到的懲罰是,儘管不甘願做他的妻,每天依然要以妻的身份自稱‘臣妾’,盡著為妻的被臨幸,盡著為妻的懷胎孕育。
賀雲開語重心長的道:“朕受到的懲罰是,可能再過一年,再過五年,再過十年,過了一輩子,皇后依然沒有把朕當作真正的夫君,依然不清楚在皇后的野心、名聲受到質疑時,只有朕能正大光明的在皇后旁邊證明皇后的賢德、清白。”
謝韞舜脫口而出:“臣妾知道。”
知道什麼?知道是越禮,還是知道他的可用之處?還是都知道?或者是知道了其它?
賀雲開看著她垂下了眼簾,她蹙起的眉心裡浮著幾分難捱,抗拒他再說下去,經受著某種心領神會的掙扎。
謝韞舜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也清楚的明白他存在的意義。她的內心在掙扎,因為她痛苦的意識到他的一字一句多麼像是逆耳之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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