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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懼。”賀雲開同樣冷靜,冷靜的與她對視,冷靜的道:“你不是執迷不悟之人,不是不自省之人。倘若朕錯估了皇后,朕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。”
謝韞舜眼簾一垂,他是在告誡,如同那次他坦白他對元惟的在意和嫉妒之日,提醒她好自為之。她錯估了他,為此受到了摧殘式的懲罰。
此刻,她突然清醒而深刻的意識到,他又如以前每次成功後的姿態,高明的主動坦白,帶著握手言和的心安理得,從一開始就掌控住全域性,輕而易舉的進退自如。
謝韞舜審視著他,毫無懸念,他心平氣和的溫厚極了,完全不像是施暴者或兇殘的撲食者,倒像是善良的救贖者。他真誠的坦白,並虔誠的承擔意外,還表現出了極大的信任與寬容。
她惶然不安,難以估量他,他是在試探嗎?他的解藥真的萬無一失嗎?如果元惟出了意外,他真的會自刎謝罪嗎?因為他的深不可測表現的舉重若輕。
賀雲開心平氣和的問道:“皇后,選擇何時讓他醒來?”
“容臣妾三思。”謝韞舜說罷就走開了,她需要梳理下自己的心緒。
已是入冬,北風冷颼颼的。謝韞舜走出乾龍宮,不由得打了個寒顫,踩著落葉,她進去榮盛宮,去看賀元惟。距離他中毒次日看望他後,這是第二次看望他,他昏迷著,很消瘦,睡的安詳,宮女在慢慢喂他湯汁。她望著他,想起以前他們意氣風發的歲月,站在山峰高處指點江山,彷彿一切志在必得。
命運無常。
謝韞舜思考了多日,遲遲沒有決定讓不讓賀元惟服解藥。她需要慎重的選擇,這種選擇關乎到很多人的命運。
冬至晚上,寢宮外飄著雪,地上白茫茫的一層。她在寢宮裡沐浴,溫水漫過豐盈的胸前,她閉目泡著,等著賀雲開的到來。
半個時辰前,她派木桃去請皇上,皇上仍沒有來到。木桃回稟了,說皇上不在乾龍宮,詢問皇后的禁軍統領,得知皇上傍晚出宮了,不知去向,不知何時回宮,想必會如以往那樣最遲在三更半夜回宮。
謝韞舜不知道賀雲開今晚何時來,她知道自己已經做了決定,她想要受孕,想要生個皇子。她昨日已經讓有經驗的嬤嬤仔細檢查了身子,身子恢復到可以行房。
夜深了,她從浴桶裡出浴,著薄衣端坐在鏡前梳髮。木桃奔來報到:“皇上回宮了,正在乾龍宮換衣,不久就來。”
沒過多久,賀雲開來了,肩上和發上落著雪。
他抖落輕裘上的雪,褪去外袍,在明亮的燭光下走到謝韞舜身後,望著她美麗容顏,輕撫著她的溼發,溫言道:“怎麼了?這麼晚還在等朕,有什麼重要的決定?”
謝韞舜若無其事的問:“皇上覺得呢?”
賀雲開笑了笑,輕輕的俯身貼近她,道:“請皇后明示。”
謝韞舜問道:“皇上,行房嗎?”
第67章 忌著急
行房?
賀雲開聞言心潮澎湃,鏡中美人籠罩著一層瑩潔的光,薄薄朦朦。他瞧不清她的神態,隨即從椅子上抱起她,矯健的步向龍鳳雕花大床。
被他忽然抱走,謝韞舜驚慌的眩暈,微閉眼簾。
懷裡的嬌軀溫軟,在顫。賀雲開面帶笑意,抱摟著她坐在床邊,使她的面容在宮燈能照到的明亮中。他的目光溫煦,專注的瞧著她的神態,清晰可見女子特有的羞赧,和她骨子裡特有的鎮定。
感受著他懷抱的結實牢靠,遲遲不見他下一步動作,謝韞舜抬眼看他,迎著他全神貫注的凝視,冷靜的問道:“行房嗎?”
賀雲開坦然的流露出受寵若驚,立刻道:“朕朝思暮想和皇后行房。”
謝韞舜定睛看著他,見他仍舊抱著不動,問:“皇上在等什麼?”
賀雲開輕笑了笑,喉結滾動了下,眼神裡滿溢濃烈的愛意,剋制著無法抗拒的渴望,輕摸了摸她的小腹,低聲問:“皇后檢查過身子可以行房了嗎?”
“可以了。”謝韞舜合上了眼簾。
賀雲開目光一移,落在她起伏的胸脯,她細嫩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,他的心頭熾熱難耐,情不自禁的俯首貼近她的唇,慢慢覆蓋,輕吻了吻,察覺到她在接受,淺嘗即止,溫存道:“著急嗎?”
謝韞舜一怔。
賀雲開呼吸著她乾淨的清香,道:“朕想先浴身。”
謝韞舜道:“嗯。”
“皇后今日是身體需要?”賀雲開好整以暇的深情視之。
謝韞舜想了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