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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一定很苦惱?一定很艱難?”
賀元惟語澀的道:“很苦惱,很艱難。”
“你出於好意,做出了你認為最恰當的決定。”謝韞舜冷靜看著他,冷靜問道:“元惟,這難道不是負薪救火?”
賀元惟胸腔一痛,閉了下眼睛,坐起身,沉重的迎著她的冷靜,沉重的道:“是負薪救火。”
謝韞舜奇怪的皺眉,他是明知不該為而為之,他的堅定呢?他的明智呢?他無以倫比的透徹呢?
“舜舜。”
她看著他。
“我……”
“嗯?”
賀元惟思量了良久,說道:“是我一時狹隘了。”
謝韞舜冷靜的道:“元惟,下不為例。”
賀元惟看著她眉宇間的高傲,散發出鎮定的力量。她的度量,源自於有容納強者的氣魄,有容人之量,寬人之勇。
面對這樣的她,賀元惟沉著道:“下不為例。”
謝韞舜的眼神漸漸柔和,不再計較,把精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,她需要賀元惟幫忙判斷,道:“太后突然不著急聯姻謝家了。”
“太后一直榮華,從沒有輸過,不甘心。”賀元惟明智的道:“杜絕不測,需速決。”
速決?謝韞舜若有所思。
“我想辦法。”賀元惟顧及她,道:“你安心養胎。”
“你先養好病,我們一起想辦法。”謝韞舜,眼看夕陽西下,夜幕將降臨,輕問:“你的晚膳何時送來?需要我進屋為你燃亮燭火嗎?”
“不用擔心我,你保重身體。”賀元惟慢慢臥在榻上,已然有了決定,道:“花架竹案上有桑葚,帶回去吃。”
謝韞舜回身看了眼,竹案上有一堆桑葉,走過去撥開桑葉,便見儲存新鮮的桑葚,綠中透紅,將要長熟。她一笑,有點饞這種酸酸的味道,笑著用手帕兜起。
忽聽腳步聲從院門口響起,謝韞舜遁聲看去,原來是賀元惟的母妃皇太德妃,提著食盒來送晚膳。她們心照不宣的相視了一眼,謝韞舜帶著桑葚出院。
從暗道回到乾龍宮,側殿裡空蕩蕩的,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賀雲開的身影。謝韞舜隱約覺得詫異,慢慢步出側殿,殿外也沒有氣息溫和的賀雲開。
環顧四周,夜色寂靜的蒼茫。
直到謝韞舜散步著走出了乾龍宮,始終沒有遇到常常突然出現的賀雲開。回到祥鳳宮,她閒坐在窗前,細嚼慢嚥的吃著桑葚,深夜了,他沒有如她預料的前來。
過了兩日,賀雲開依然沒有主動與謝韞舜相見,就像是憑空消失了。可是,他明明整天都在皇宮裡散漫度日。
據木桃和木梅所言,皇上清晨去議政殿,午後去御書房,傍晚便是隨意四處逛逛,天黑了回乾龍宮就寢。儼然如同皇后未入宮時那樣一個人悠閒自在,沉默寡言。
謝韞舜略有懵茫,他以前常常主動的黏著她,在後宮簡直能隨時隨地遇到他,若她在祥鳳宮不出,他就會前來找她,每日總會至少見一面。即使她遠去岐蜢山和垠口,他也跟去。然而,當她識破他的心計,準備奉還時,他竟然主動不見她了。
他就像是浪潮,起潮時的浪頭撲向她有多猛烈,退潮時的浪花撤離她就有多果斷,乾脆利落,沒有留戀的全身而退。
應該是她有足夠的理由冷漠疏遠他,怎麼成了他若無其事的不理會她。謝韞舜不禁發現,他有著進退自如的強大能力。他的溫厚,他的心平氣和,都是他矇蔽世人的高明手段?
午後,聽聞賀雲開從御書房回到了乾龍宮,謝韞舜便漫不經心的進入乾龍宮,要去探望賀元惟的病情,跟他商議怎麼速決太后。
臨近寢宮側殿,她的目光尋到了賀雲開,他正獨自坐在涼亭下,百無聊賴,似乎在消耗時光。他如此虛度光陰,無聊的發呆,難道他對身邊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興趣?
謝韞舜駐步,隔著花圃,冷然的望著他。不久,他有所察覺的偏頭,放眼一瞧。四目相對,他平靜的眼神中漸起和煦的笑意,如同他往日的溫和,她冷然依舊。
賀雲開煥發著生機,閒適的起身,走向冷靜的她。他眼中的她,無論她什麼神情,都美麗的無可挑剔。
謝韞舜沒有等他走近,就若無其事的收起目光,不動聲色的從他眼前走過,徑直走進寢宮側殿裡,嫻熟的開啟暗道,去到了冷宮找賀元惟。
賀雲開凝視著她曼妙的背影,笑意漸斂,蒙上一層陰鬱。
謝韞舜到了冷宮,剛踏上草叢小徑,忽然聽到不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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