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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容了。她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:如何能儘快源源不斷的、安全的得到銀子。
流傳書坊已經尋到了店面,是一處偏僻的街巷裡,酒香不怕巷子深,書香自然也不怕。待陸寄墨尋找到用於印製書籍的宅院,僱傭到一批忠實的夥計,就可以開始印製準備開業了。此後的開銷,將需要源源不斷的銀子,她已囊中羞澀。
慢搖團扇時,看到扇面上繪畫的白鶴,謝韞舜靈光一閃,便即刻動身,帶著貼身侍女和侍衛乘著尋常的馬車,悄悄出宮。
馬車停到距離顏家不遠的僻靜處,謝韞舜讓侍女去請顏永義。顏永義是京城知名的富商,主要經營客棧、綢緞、木材生意,其嫡次子正是風流倜儻的顏留。
等了約一個時辰,顏永義到了。他健步如飛,神采硬朗,雙目閃爍著精光,恭敬跪拜:“草民顏永義拜見皇后娘娘。”
謝韞舜端視這位幹練的中年男子,衣著講究,有著商賈世家傳承的聰敏氣勢,微笑道:“顏老闆請起,此後,本宮對於顏老闆而言是鶴居士。”
“鶴居士?”顏永義謹慎的站起,皇后娘娘突然密宣見他,使他大為驚惶。
謝韞舜示意侍女將一摞畫作呈上,跟明白人就直接說明白話,說道:“顏老闆請看,這是鶴居士的畫作,請顏老闆為它們裱褙,掛在顏家的茶樓、客棧、綢緞店、胭脂水粉店售賣,售不出可當裝飾,售出賺得的銀子平分。”
她去過顏家在霞庭湖邊的茶樓,樓中掛的山水花鳥畫頗為高雅,雖然不是出自大師之手,但足以可見顏老闆鑑賞畫作的能力,她對自己的畫作亦足夠有信心。
顏永義一震,娘娘是要賣畫?他趕緊仔細觀賞,一幅幅的山水風光圖,畫風很大氣鮮明,遠近景極為精細,意境高遠。不僅是畫的絕妙,用的畫紙名貴,顏料墨料不俗。非常難得的上乘畫作,更何況是皇后娘娘所畫。他對畫作略懂,但很懂商機,顯然是天賜商機,不禁振奮心生狂喜。
謝韞舜瞧著他暗喜的神色,問道:“顏老闆意下如何?”
顏永義跪拜道:“草民承蒙娘娘的抬舉,感激不盡。”
“顏老闆請起。”謝韞舜交待道:“務必保密‘鶴居士’是何人。”
十年前起,她畫作上的落款就是鶴居士,只有謝家親人、賀元惟、貼身侍從知道。日積月累畫了足有數百幅畫,她要把這些擱置的畫賣出去換取銀子,選擇了懂得經商又有雅興的顏永義。
“草民必將嚴守秘密。” 顏永義極為鄭重,這些畫作僅靠畫作本身就能賣出好價錢,雖然比不上知名的大師大家,但能比嶄露頭角的畫師畫作高出許多。假以時日,神秘的鶴居士名聲大噪,售價可水漲船高,利潤豐厚無比。
謝韞舜問道:“顏老闆打算依什麼潤格定售價?”
顏永義憑藉多年購畫裝飾的經驗,道:“初定售價為扇面一兩、小幅三兩、中幅六兩、大幅十兩。賣出二十幅,售價漲一倍。”
即識貨又懂行,謝韞舜覺得可行,道:“每隔五日的正午時分,有人在此取一次銀子。”
“是,草民謝娘娘信任。”顏永義心懷感激得到這份薄本厚利的生意,皇后提出的掛在客棧、茶樓、綢緞店鋪這些地方售賣的主意甚好,問道:“娘娘何時送來更多畫作?這二十餘幅草民全買下了,顏家所有商鋪客棧以後只掛‘鶴居士’的畫,還缺三十餘幅。”
“明日正午時分送至此處。”謝韞舜微微一笑,她需要畫作被很多人看到,需要以‘鶴居士’名利雙收,“以後就有勞顏老闆了。”
馬車緩緩駛離,謝韞舜的眸色冷靜,且試試他的為人,今後可以有更多的大生意一起做。馬車駛向了連採巷,順道見一見陸寄墨,問問他翻閱過顏氤相好寫的話本覺得如何。
陸寄墨正坐在院中樹下乘涼冥思,旁邊凳子上放著被翻閱兩三遍的話本。斑駁樹影下,他散發著清貧純透的書卷氣。
“寄墨公子。”謝韞舜慢步入院。
“娘娘。”陸寄墨連忙站起行禮,把木椅搬給身懷六甲的皇后坐。皇后貌美高貴,舉手投足間大方從容,氣度弘遠,他有些靦腆而侷促的垂首恭立。
謝韞舜落座,看了看凳上話本,再看他猶豫不決的眉頭,問道:“你不喜歡這個話本?”
陸寄墨誠然道:“此話本雖有趣,但純是男女之情閨房之樂。”
“庸俗?格局小?不夠深刻?不能引人思考?”謝韞舜可想而知,她隨意翻閱幾頁,如同木桃所言,是本讀時津津有味的情愛話本,富家小姐和落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