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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去找翟太后,見賀雲開,去一探究竟,去面對,去應付。
門開了,映入眼簾的是英姿勃發的賀元惟,他沉穩的邁過門檻,威嚴厚重的門在他背後再度徐徐關閉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謝韞舜看著他,見他示意借一步說話,便清醒的隨他遠離門前的人群,駐步在人群依然能看到但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地方。
賀元惟正視著她,與她四目相對,神色如常的道:“兩個時辰前,太后突然出現在冷宮裡,發現了我,帶我離開了幽禁地。”
“我看到了。”謝韞舜不打算細究此事是不是巧合,已經不重要。
賀元惟隨即告訴她道:“太后在跟皇上商量一件事。”
“商量?”謝韞舜冷然道:“讓禁軍們包圍著他,手持武器對準著他的商量?”
賀元惟道:“他們剛開始商量,不知道將會用什麼方式商量,我只知道商量的事。”
“退位?”謝韞舜一針見血的冷靜視之。
“是的,退位。”賀元惟神色的隱晦不明瞭,坦言道:“太后想讓他退位,讓位於我。”
太后找到了賀元惟,就立刻威脅逼迫皇上退位,刻不容緩的舉動讓人毫無準備。可想而知,皇上正在被翟太后藐視的刁難對待,謝韞舜眸色發涼,霍然轉身,決然要進榮盛宮。
“舜舜。”賀元惟喊住她,她回首,他沉著道:“你此時進去幹什麼?”
謝韞舜道:“我不允許他被迫退位。”
賀元惟語聲平常的道:“既然他不能勝任皇位,退位是大勢所趨。”
謝韞舜凜然道:“只有我能在我覺得合適的時候要求他退位,別人不行。”
賀元惟道:“已然如此,我們何不順勢而為。”
“不行。”謝韞舜極其冷靜的看他,“我不同意他退位,他是皇上坐在皇位,我才能是皇后。”
“你在乎的只是‘皇后’之位?”賀元惟不動聲色。
謝韞舜心緒一怔,理智問道:“你在遊說我?阻止我進去解救皇上?”
“太后的目的很明確,你改變不了。”
“元惟,你的態度很可疑。”
“我的態度亦很明確,不謀劃,不參與,不干涉,順其自然。”賀元惟面色不改,符合他一貫的沉穩。
當翟太后和賀雲開在關於是否讓皇后進殿的事情上對峙時,賀元惟鄭重提議不能讓皇后進殿,以免事態發展的無法控制,就以親自出殿勸服皇后回祥鳳宮為由離開,讓翟太后和皇上正面對決。
太后贏,賀元惟順勢的登基為皇。賀雲開贏,賀元惟表面上沒參與沒幹涉,能全身而退。誰能贏,且拭目以待誰更勝一籌。
賀元惟設計挑起這件事端,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春分選妃那日,賀雲開故意設計,讓太后和皇后正面博弈較量。今日,賀元惟則讓皇上和太后正面博弈較量,儘快有個了斷,速決。
謝韞舜審視著他,無論他的態度如何,清醒的道:“元惟,你這樣袖手旁觀無疑是縱容太后的猖獗,皇上的皇位凶多吉少,我的皇后之位同樣凶多吉少。”
賀元惟沉聲道:“如果他無法處理這樣的局面,使自己轉危為安,這種他還有何用。”
“不能期待兔子在面對惡狼時會順利的轉危為安。”謝韞舜鄭重其事的道:“這種要求很不合時宜。”
兔子?她把賀雲開比喻成兔子?賀元惟詫異了片刻,道:“物競天擇,兔子值得你護?不值得。”
這時,榮盛宮的宮門開啟,門外的宮女太監們得到口諭般魚貫而入,門被用力的關上,門外已無榮盛宮的人。
見狀,謝韞舜心下一驚,認真的道:“我護的是我謝韞舜的顏面,是我的皇后之位。”
賀元惟抿嘴不語,隱約推斷出榮盛宮裡在發生什麼,應是結果已定。
“元惟,幫我。”謝韞舜專注的仰望他,眼神充滿期望,誠懇的道:“幫我,元惟,只有你能幫我。”
面對她的希冀,賀元惟不假思索的道:“我幫。”
謝韞舜臉上一喜,不能再耽擱,提裙就快步走向榮盛宮。忽然,她聽到了宮女慘烈的悲呼聲,雜亂,持續,像是被逃竄著兇猛的獵殺。
賀元惟在她到達宮門之前抵至,將她置於身後,以保護她的姿勢,大手猛的推開了宮門,榮盛宮裡不復以往。隨著最後一名宮女倒地,悲慘聲戛然而止。
鮮血在無助的流淌,屍體凌亂的倒地。
瞧見手持長矛兵器的數名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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