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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讚一聲絕色。
謝燃撞了撞明熙,笑嘻嘻的開口道:“怎麼?喜歡嗎?”
明熙挑眉,輕聲道:“怎麼?你不喜歡嗎?”
“我喜歡也無用,沒見咱們這桌伺候的歌姬,都被兄長趕走了嗎?他說我年紀尚小,娶親之前不可如此。”謝燃笑得更曖昧了,眨眼道,“可你喜歡也沒用,最少這幾日都沒甚機會,等這個韓大人走了後,倒是可以買下來,前提是韓大人不會將人帶走才能想。”
“若我記得不錯,你都二十有二了,你兄長還如此管束你,當真是……嘖嘖……你未來的夫人當真是有福氣,裴叔說得是,這樣當真算得上好人家。”明熙端著酒盞,擋住嘴了,“不過,你若喜歡,等韓耀走了,我給你買下來就是了,放心好了,韓耀娶了高門女,那娘子他可是惹不起,無論多喜歡也不敢將這歌姬帶回家去!”
謝燃看向已坐到韓耀身邊的浣娘,十分豔羨道:“你買下也無用,如今我謝氏可沒有祖上的風氣,即便有也不能在我身上有。若我當真如此,仲兄知道許是哂笑一聲,兄長知道得曬了我的皮!”
明熙噗嗤笑了一聲:“無事無事,銀錢我給你出,你若沒地方,我給你租個或買個別苑,若被你兄長髮現,只管朝我身上推就是了。”
謝燃雙眼一亮:“當真?……你怎麼突然對我那麼好?”
明熙含糊道:“如此一來,裴叔知道了,你也就不是什麼好人選和好人家了……”
謝燃不明所以,感覺明熙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:“你說什麼?”
明熙望著對面一直躲開浣孃的韓耀,笑得更開懷:“對你好,需要什麼理由?我何時對你不好過?”
謝燃歪頭想了半晌:“傍晚對弈時……別的倒還真沒有!”
明熙咬牙:“對弈!對弈!你也說對弈了!你打我還不許我還手了!那能叫我對你不好嗎?你要是輸不起!以後都不要玩了!”
謝燃因可能得到的好處,此時深覺得明熙說得有道理,端起酒盞眯眼笑道:“好了好了,我錯了我錯了。他們說你們是舊識,我怎麼覺得你和韓大人有仇呢?我們認識那麼久了,可從不見你將士族庶族掛在嘴上,雖說他也不客氣,但也不曾見過你這般刻薄別人過。”
明熙笑了一聲:“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我們兩個肯定有仇了好嘛?我刻薄?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?他也不是個好東西!文人以筆殺人,他連筆都不用,張嘴就能殺人。”
謝燃肅然一驚:“他有那麼厲害?”
明熙道:“你也不想想,他才多大,正四品了。你兄長征戰沙場數十年,也就只是個四品徵北將軍。你謝氏什麼家世,韓氏當真是庶族中的寒門了。若沒有真材實料,即便再會迎合媚上,怎麼能做到如今的位置?”
“若他只是個四品官,以你仲兄的心高氣傲,能如此的迎合?他可還是太子的心腹,如今又領了陛下給的差事,這份長袖善舞的本事,你可有?”
韓耀總感覺明熙一刻不停的笑容,充滿了惡意,尤其是浣娘坐到自己身邊後。官場應酬,莫說在漠北,即便在帝京也司空見慣的,身旁坐個把歌姬,根本不算什麼事。可每每對上那飽含笑意的目光,不知為何總顯得那般的心虛,彷彿被奚落和嘲弄著,就連美人的投懷送抱也顯得索然無味。
這般的感覺又不能渲染出口,好在下面的人,時不時前來敬酒,謝逸也是個極圓潤的性子。韓耀雖是內心極尷尬,但也沒有多少表露在面上,很是有觥籌交錯,眾賓歡的意思。
夜已深,宴席散去。眾人大醉,明熙歷來好飲,看似清醒,但也有些步伐不穩。謝燃自小被兄長管制,平日裡就不善飲,如今早已醉趴在桌上。
明熙搖晃了幾次,卻被謝燃甩開了,想著一會肯定有僕役來接,明熙就沒有再叫他,搖搖晃晃的拿起大氅,起身朝門外走去。
夜涼如水,雪後的月夜,有種說不出的靜謐的美感。
這院落本就空曠,此時滿園的宮燈,都熄滅了。月輝灑照院落,伴著風吹竹林的沙沙聲,讓人的心情也隨之放鬆了下來。
黑暗中,月光下的池塘,宛若會發光般,因有地泉的緣故,銀輝下冒著縷縷縹緲至極的白煙,襯著水面上的那幾朵睡蓮,宛若精雕細琢的和田碧玉。
明熙雙眼有些迷濛,走到池塘邊,怔怔然的望著池中央,突然有種良宵美景少一人的孤寂感。刺骨的冷風,讓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,冰冷至極的空氣,與眼前看似溫暖的池塘,一冷一暖交織當中,都讓人生出了許多錯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