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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,只為宗族打算,不會為朝廷謀利,反正沒了你皇甫氏還有別的氏……幾百年來,士族所作所為都是與國爭利。”
皇甫策輕聲道:“孤知道。”
泰寧帝抿唇一笑:“你可知道穆朝之前的的皇族羅氏嗎?”
皇甫策嗤笑了一聲:“荒蠻小族,如何長久?”
泰寧帝輕聲嘆息:“是啊,那時候誰能想到,他們有幸能得了天下呢?時也命也,多少個巧合才能造就那麼個皇朝?”
皇甫策微微側目,望向泰寧帝:“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,皇叔為何突然說起來?”
泰寧帝娓娓道:“羅太~~祖妻妾成群,可一生一心追逐一個女子,那女子乃小國之公主名曰鶯歌。她自小與他有婚約,但羅太~祖因爭權之故殺了鶯歌的父親。鶯歌立誓,不管是誰若是能斬羅太~祖於刀下,必將委身與之。鶯歌三次許配別人,都被太~祖攪黃了。最後一次,因當時的大國相幫,鶯歌得嫁部落之王族,不想一年後鬱鬱而終。”
“羅太~祖盛怒之下,滅了鶯歌夫君全族,滅了鶯歌全族。鶯歌之兄,臨死發下毒誓,但凡那族還剩一個女子,必將滅羅太~祖之天下!羅太~祖與大國宣戰時,發出詔書,其中最恨之事,竟是大國偏頗,害得自己與鶯歌失之交臂,乃為奪妻之恨。不久,羅太~祖戰死沙場。”
皇甫策道:“是有此事。”
泰寧帝又道:“羅太~~祖之四子,太~宗更為可笑。為了個改嫁的蘭妃神魂顛倒,放著一群長大成人的皇子不立,欲立蘭妃所出的一個百天的小兒為太子,那小兒壓不住福氣,沒幾日死了。蘭妃哀傷至極,羅氏太~宗恨不得將哀慟萬分的蘭妃日日捧在手心裡,只可惜不得不再次出征,那蘭妃不久病死後宮。”
“先不說那蘭妃死因,史書記載,羅太~宗當即扔下眾多將士,策馬回朝,連夜趕回來撫棺大哭,不許下葬。後數月間,幾次前往蘭妃墓地,撫墓碑哭到啼血,半年後,羅太~宗無疾猝死宮中。”
泰寧帝側了側眼眸,笑道:“太宗之九子,羅世祖的童妃,本與其弟有婚約,因被羅世~祖看中強行納入宮中,其弟早喪,死的不明不白。羅世~祖為示對童妃之寵,於封妃時,大赦天下,這在前朝歷代都是絕無僅有的。童妃十八歲入宮,一個月便從嬪妃位晉升貴妃,其後四年,三千寵愛於一身。所出皇四子,被羅世祖喻為‘朕之第一子’。”
“皇四子降生後,羅世~祖大赦天下不說,甚至欲封太子,不想那孩子也是數月後也是個承受不了福氣的,夭折了。羅世~祖幾次有意廢后,立童妃為後,不過是童妃自己不願罷了。皇四子去世沒多久,童妃病逝,芳齡二十二,羅世~祖次年三月病逝,年僅二十四歲。羅氏皇朝不足三百年,說是亡於動亂,實然也算亡於鶯歌族中女子之手。”
皇甫策見泰寧帝久久的沉默,輕聲道:“皇叔因何說起這些?”
泰寧帝笑道:“朕少時讀書,曾拿此事恥笑前朝,代代皆情種,每每不得衷。後來想一想,所謂惡因之樹,難結善果。這些悲劇,只怕並非那一代代帝王的情憾,許是開始就定下的劫難。歷朝歷代誰不是以兵起家,卻很少有像羅氏那般嗜~~殺,商州十日,南定三~~~屠,累累屍骨幾十萬,這樣的朝廷從開朝就壞了根,怎會有好下場?”
皇甫策輕聲道:“羅氏皇族後三代都無所出,都是旁支繼承來的。”
泰寧帝輕聲道:“是啊!一個皇族走到了末路,什麼事幹不出來?宮侍都敢毒殺自己的皇帝,末帝時期,後宮有主卻似無主,宮中(因)~~亂不堪,為讓八九歲的小皇帝徹底熟睡不吵不鬧,宮女竟是自行與皇帝行人~~~~倫之事。”
皇甫策輕咳了一聲,輕聲道:“皇叔看的是野史吧?”
泰寧帝嗤笑道:“你又不是真的面皮薄,給朕裝什麼純真?朕現在和你說得並非是玩笑話,實乃心有餘悸罷了。太~~祖鍾愛德妃,德妃因產子早喪,你父皇被養在皇后名下,從不得太~~祖喜歡。當年朕心儀赫連氏獨女,一心迎娶,你父皇為登皇位,橫刀奪愛,曾立下毒誓定會善待赫連氏。”
“朕當時心甘情願請命駐外,發誓一生鎮守圖南關。可你父皇太過算計,終究是害了她,不過你父皇於情之一事遲鈍……罷了,朕半生鬱郁都乃拜你父皇所賜,至今心中所想所念均為一人,如今時常日日唸佛,回想尚會痛徹心扉。”
皇甫策沉默了許久,輕聲道:“皇叔這樣優柔寡斷的一個人,竟會為了個女子,置天下蒼生於不顧……”
“呵!”泰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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