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吧。”
“陛下費心了,臣先告退。”王軼拱手躬身退了幾步,轉身走了出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泰寧帝悠悠哉的端起茶盞,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,可‘噗嗤’又吐了出來,終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:“哈哈哈!六福……朕以為自己已算榮辱不驚呢?可這事怎麼就那麼可樂呢?王氏啊!王氏啊!幾百年的擎天大族啊!底蘊啊!風度啊!哈哈哈!”
六福忙給泰寧帝擦拭著,嘆息了一聲:“奴婢方才都聽不下去了,當真是當真是……”
“表裡不一,道貌岸然呢!這就是擎天士族的風骨啊!”泰寧帝好不容易停了笑,可嘴角的笑意還隱隱可見,“看看太子的眼光啊!死魚眼當珍珠的捧著,珍珠倒是棄之如敝履,你說明明這該是件多麼悲傷的事,朕怎麼那麼開心呢?”
“呵呵。”六福陪笑了兩聲,垂了垂眼眸,沒敢接話。親叔叔對侄子這般落井下石,也是古今少見了。
泰寧帝見六福不敢接話,自得其樂了一會,拿起摺子想看兩眼,轉臉看一眼窗外,陽光燦爛,鳥語花香吶!哪裡是看摺子的日子。泰寧帝抬手將摺子扔回桌子上,笑道:“天氣那麼好,咱們也去看看太子殿下。”
六福連連稱是:“眼看就要午膳的點,陛下吃了飯再去如何?”
泰寧帝笑道:“朕如今哪裡有胃口,到時候看著你家太子殿下的臉色下飯,還能多吃兩碗呢!”
六福抿了抿唇:“好好好,那奴婢把飯食擺到景陽宮了。”
泰寧帝莞爾一笑,走了兩步又道:“把王安知傳來,解除兩家婚約這般的大事,總該讓王氏多一個見證人吶!”
王安知乃王雅懿的嫡親的兄長,乃是從六品的符璽郎中。六福想了片刻,才連連點頭:“奴婢這就派人去請。”
泰寧帝笑道:“到時不必讓他入內殿,只要等在東宮殿外就成。”
王氏府邸,中院的書房一側的小客廳內,雖是中門大開,屋內也是極暖和的。
王雅懿愁眉不展的坐在王夫人身側,母女兩人同時望向,剛從宮中出來的王軼。最近一段時間,母女兩人早想與王軼詢問退親一事如何了,可王軼不知忙些什麼,每日的早出晚歸,有時在書房裡與幕僚議事,每每至深夜。
眼看年底將至,母女兩人如何都等不了,才得了王軼下朝的訊息,乾脆將人堵在了書房外的客廳裡。
王軼悠悠哉的將茶盞放回了長桌上,笑吟吟的開口道:“夫人交代的事,我怎敢敢不辦?事情辦好了,自然會說,你們何必又專門來問。”
東宮未禁足前,兩次病重,王夫人已開始嫌棄太子體弱,恐命不長久,言談之中已有些太願意這婚事了。但敏妃尚未生產,太子身體羸弱,對將來的姻親王家來說,只能說是好事!太子精神不濟,到時候朝政上只怕會更依賴姻親。
若王雅懿為太子早早的產下嫡子,那麼太子都是可有可無的。可惜,天不遂願,敏妃產下大皇子,打亂了王軼所有的籌謀。雖自敏妃有孕後,雖早有兩手準備,但面對這般境遇,王軼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。不過,家中的折騰更讓人難以忍受。自從太子禁閉後,王夫人就一次次的提起悔婚一事,那時王軼還要揣測陛下的意思,得看看是否真的沒有轉機,當然不能立即就答應了。
如今眼看兩個月過去了,陛下對大皇子榮寵備至,就差一個太子之位了。太子被關在東宮,幾乎失了所有的訊息,連謝氏都有袖手旁觀的意思了,當初圍在東宮的人,早被陛下打的四散而去了,太子大勢已去。
今晨,陛下再次下旨斥責太子,雖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,但兩個月不到,已經第四次斥責了,陛下對太子當真道了……厭煩至極了!
王夫人沉默了片刻,惱怒道:“夫君快來說說,事情如何了?陛下答應了嗎?”
王軼笑了一聲:“夫人不用如此著急。”
王夫人蹙眉:“陳四娘子與賀娘子都傳出了病訊,可不都是為了退親。咱們家的人老實,一直巴巴的等著太子的音訊,這事若再遲了,只怕再生變故啊!”
王軼笑道:“今日下朝前,我已將解除婚約的事,與陛下私下說了。陛下雖很是體量,可沒有當場答應,說要與太子商議,才能給出回覆。”
這樣的事,即使有心,也不能一口答應了。譬如朝臣們都知道陛下肯定會廢太子,或是太子此番的禁閉,只怕會以去世告終,但絕對不會有人說破。史書上要記上一筆的事,不能也不會做得太過明顯,雖然太子與王氏解除婚約,說不定最開心的人就是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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