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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不嫁,還有幾分可信?不嫁倒是真的,只怕這不嫁的緣故,必然不會是因為等待了無音訊的皇甫策了。
想至此,皇甫策竟是想笑,可卻不知該如何開口,實然根本不用開口,昨日午後才說,若要悔婚就讓王二娘子來親自見上一面,竟是今日下午就入了宮,當真是一日都不願多等……
婚約一事,許久前,皇甫策心中早有感應,也已料到今日的結果。自然說不上來多生氣,更沒有什麼傷心的感覺。那日酒樓裡聽來的一切,該是比退親讓人更生氣更傷心。
一直以來,以為自己在乎的人,和在乎自己的人,突然說出那番來,該是讓人極絕望的。可當她真的說了那些話,皇甫策也只想冷笑,直至那時才恍悟,自己沒有那麼在乎這個人,這人也同樣並不在乎自己。喜歡或不喜歡,當真偽裝不出來的,之所以早有感應,也是因為心裡明白,那些傳聞半分都不可信……
世間的事,就是如此的可笑,大多都是聽說的是一個樣子,親見的又是另一個樣子,王氏那般計程車族,若不想家中訊息被人知道,不管王二娘子在家裡做什麼,都是不會有人知道的。
如今想想,那些一戳就破的謊言,為何會讓自己深信不疑呢?自己的那些所作所為又何嘗不可笑的,雖是存了幾分王氏可用的心思,但皇甫氏子嗣凋零,只要皇叔生不出子嗣了,回宮和繼位都會是順理成章的事。王氏對當朝唯一的皇子和太子來說,也沒有那麼可用。眾人都說王二的痴心,也還是其次。實然,自十四歲,母妃曾說她為自己欽定的正妃,乃王氏二娘子,雖是後來恒生了枝節與變故,一直未曾成事,但自己心中的正妻之位,除了她就再未做過別想。
自第一次生病,距今三四個月了,除了九月二十九那日生辰,未來的太子妃不得不露面,她竟是一次都不曾來過。
宮禁森嚴,不過都是說給外人聽的,未來的太子妃若想進宮,憑王氏的能力,即便禁足的旨意是陛下親下的,也沒有攔住她的腳步的道理。第一次病重就停了送來的點心,當真是連面子活都懶得做了……
經過了這些,又有酒樓裡聽來的那些話,才明白,兩個人一直都在不同的世間裡。雖不知道酒樓的事,是不是提前被安排好的計謀,可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,只要對一個人有心,那些話決計是說不出口的,試問誰會為了自己的名聲,詆譭與踐踏心愛之人的心意,除非那心意,在她眼中原本就不算什麼。
王雅懿見皇甫策一直垂眸不語,不禁有些不耐,蹙眉道:“殿下?”
皇甫策驟然回神,撫摸著手中的檀木盒,輕聲道:“你最近過得可好?”
王雅懿抬了抬眼眸,輕聲道:“尚且還好,家中瑣事總也還有母親,只是難免惦念殿下。”
皇甫策緩緩坐起身來,抬眸望向王雅懿,抿唇一笑,柔聲道:“孤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惦念的,雖是不能出門,但在東宮裡安心養病也是不錯。閒暇之間,將往日裡沒空看的野書遊記都看了一遍,還在屋中養了一盤蘭花,前不久也都開了,你要看看嗎?”
王雅懿掀了掀眼皮,不接皇甫策的話,只緩聲道:“殿下近日身體如何?”
皇甫策輕咳了一聲,笑意凝固在唇角,垂眸端起茶盞來抿了一口,好半晌才緩聲道:“太醫只說以後要好好調養,雖……不過,近日好了許多,已經可以下了床榻和你在此說話了。你莫要太過擔心,明年四月大婚之前,該是沒事的。”
泰寧帝腳下墊了一個椅子,趴在屋後窗外看了一會,小聲對扶著自己的六福道:“他病得那麼重嗎?朕怎麼一點都不知道?”
六福極小聲的開口道:“奴婢也不知啊!”
殿內,王雅懿側目:“殿下手裡拿的是什麼?”
皇甫策半垂著眼眸,抿唇一笑:“知道你要來,在東宮庫房找了一對玉鐲,成色雖不是極好的,但……尚能入眼,看看你可喜歡?”
柳南將東西開啟呈在王雅懿面前,一對奶白的和田玉鐲露了出來,乍一看還不錯,但當王雅懿伸出手時,皓腕露出了一對瑩白的和田玉鐲來,對比之下,越顯檀木盒裡的那雙桌子發黃發黑,不堪入目。
王雅懿彷彿並未看出這鐲子有什麼不好來,只撫了撫鐲子,緩聲道:“東西雖好,我卻不能收了。這東西太子殿下將來可以送給更重要的那個人了。”
皇甫策也看到了兩對手鐲的的差距,鳳眸中露出了幾分黯然:“罷了,孤以為這已是不錯,忘記了你出身王氏……不過,孤除了你,哪裡還有更重要的人?陳氏的婚約已解,賀氏又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