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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好,那我去讓人送你回去。”
明熙忙道:“你昨夜是不是說,有事情給我說?”
韓耀背對明熙站定,片刻,輕聲道:“無事。”
明熙歪著頭想了一會:“可我為什麼記得,你說了很多遍有話對我說呢?”
韓耀走到門口站定,背對著明熙冷笑一聲:“我現在不想說了,你又奈何?”
明熙哼了一聲:“出爾反爾!”
韓耀不語,驟然開啟了房門,卻見裴達、謝放、謝燃正好駐步門前,抬手欲敲門。韓耀挑眉,目光緩緩劃過眾人:“謝將軍、謝校尉,來得這般的早,可是有事?”
謝放拱手道:“阿熙徹夜未歸,裴管事著實擔憂,不得不一早前來打擾韓大人。”
裴達看見韓耀驟然一驚,臉色變了變,好半晌才幹笑了兩聲:“原來是阿耀郎君來了,奴……我說是誰呢?阿耀郎君,可曾看見我家郎君?”
韓耀撇了眼裴達,冷笑了一聲:“你家郎君我是沒見,但你家娘……”
“裴叔!裴叔!我在這裡!”明熙急聲打斷了韓耀的話,“阿燃快來,我腳扭到了。”
裴達也沒心思應酬韓耀了,呼天搶地的朝裡面跑:“怎麼好端端的扭到腳了!我說讓你和阿燃郎君一起,怎麼竟是一個人在此啊!可讓人以後怎麼放心讓你出來……”
謝燃拱了拱手,沒有說話也擠了進去,一時間,門口處只剩下了謝放與韓耀兩個人,面面相覷,相對無言。
謝放為裴達、謝燃的失禮,有些尷尬,拱手道:“韓大人休要見怪。”
韓耀撇了謝放一眼,隨意的拱手道:“不怪,我與她們相識比你早了許多,何須大將軍來賠罪?”
謝放眸中露出些許訝然來,挑了挑眉:“某何時得罪了韓大人?”
十月底,帝京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。
自九月二十九那日,陛下下旨勒令太子閉宮思過。景陽宮的光景一日比一日的冷清,往日裡走來走去忙個不停的宮侍,一夜之間都不見了蹤影。地上堆滿了枯枝殘葉,因無人灑掃的緣故,一日日的腐朽,透著陰森破落之意,整座宮殿看起來比冷宮還幽靜破敗一些。
正是傍晚時分,一日火牆燒最暖和的時候,雖如此,因皇甫策十分懼冷的緣故,屋內的四角,都還放著火盆,一側的紅泥暖爐上,冒著水汽。
外面看起來早已敗落的景陽宮,在皇甫策所居的正寢半分不顯,一干擺設所用,都是宮中供奉最好的。窗外雖是大雪紛飛,屋內溫暖如春,因不用上朝理事,皇甫策頗能享受這段悠閒時光,順便安安心心的調養了身體。
這個月柳南極為用心的為皇甫策調養,但到底體質不好,二十九那日暈厥在太極殿裡,剛一入冬受了風寒,這些時日精神看起來不錯,人卻消瘦了不少。
此時,皇甫策身著米色闊袖長衫,眉宇舒展的倚在貴妃榻上,漆黑柔順的長髮隨意披散著,一雙鳳眸微微挑起,白皙的下巴與嘴唇,在散落的長髮間若隱若現。他的目光落在了棋盤上,瑩白如玉的手指,無意識的撥弄著桌上一株開得極為可憐的蘭花,
柳南看了一會,甚覺心疼,期期艾艾的開口道:“殿下,咱們就兩株蘭花。那一株殿下澆水太多淹死了,這一株奴婢養的精細,好不容易開了花。奴婢估摸著放在屋裡,多少有些水汽,又是火牆又是火盆,太過燥的慌。殿下萬一再摸死了,當真是一株都沒有了。”
皇甫策並未抬眸,不以為然:“死了,再去搬幾株就是了。”
“哪那麼容易啊!這兩株也不是白給啊!貴著呢!如今誰將咱們當會事,個個都是見錢眼開的東西,拿捏尚且來不及,哪裡會白白給咱們東西。外宮的宮侍都跑沒了,也沒一個人過問。如今這屋裡的擺設,都是咱自己的。這火牆和炭火,那樣不是買來的……”柳南話說到一半,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,“這不是陛下還在生殿下的氣嘛,大家不敢朝殿下這裡湊,一下冷清了許多。”
皇甫策眼眸都未抬,彷彿一點都不在意:“你第一日入宮嗎?這般的事,不該早就想到了嗎?”
柳南見皇甫策不甚在意,輕舒了一口氣:“還真是第一次經歷,以前跟在娘子身邊,雖也遭受些冷落,可她那脾氣,您又不是不知道,即便再沒落,也不是誰都敢拿捏的……”
皇甫策抬起眼眸,一雙鳳眸黑黝黝的,沒有半分情緒看向柳南:“柳總管的意思,孤連個娘子都不如了。”
“哪能啊!這怎麼一樣啊!貴妃娘娘和殿下都是極和善的人啊!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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