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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不必想那麼多,安心養病便是。”
泰寧帝摸了摸明熙的頭,笑道:“朕自會好好養病,可走至今日,也該好好打算以後了。前朝太后專政,活生生毒殺了自家皇帝,以至於皇朝崩裂,才有瞭如今的南梁與大雍。朕不是婦孺,怎能做出弒殺太子,自斷江山的事?”
“你不必為救下太子,對朕自責愧疚,朕不會因此責怪你,反該感激你,救下了他,護住了他的周全,才算真正護住了大雍的命脈,你做了朕都不見得都能做好的事。”
明熙輕聲道:“那……陛下當真後悔了嗎?”
泰寧帝輕笑道:“那時朕激憤過頭,又有人攛掇著,難免頭腦發熱。可當真正坐到這個位置上,才知道身在其位的不易。朕雖始終不能原諒皇兄,也咽不下這口氣。可朕也不能全部都聽臣子的攛掇,朕沒有子嗣,只要太子活著,朕死了,大雍也不會亂。”
明熙蹙眉,不喜道:“陛下不過只是病了,為何要將生死一直掛在嘴邊!”
泰寧帝道:“朝堂上的事,你不明白,朕也想和你說清楚些。若太子身死,朕也去了,等待皇甫氏與大雍,可能也只有覆滅。南梁這些年修養生息,國力已然不弱。大雍再為爭奪大位起了內訌,到時候朕到了地下,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了。”
第4章 第一章:春心莫共花爭發(3)
冬日的午後,陽光微暖,冷冽的空氣,泛著淺淺的花香。
闌珊居東苑,靠近華亭的地方的兩株梅樹,不知何時已掛上了花苞。
皇甫策與韓耀,相對而坐,氣氛很是融洽。
此番還是臨華宮大火後,君臣二人第一次相見。韓耀寒門出身,其父韓奕頗有際遇,深受先皇信任。韓耀也正是皇甫策的伴讀之一,與高鉞不同的是,韓耀自入宮就極忠於皇甫策,以其馬首是瞻。
韓耀比皇甫策還要大一些,雖已快至及冠之年,但長相文弱,看起來有些稚嫩。雖是如此,樣貌也極為出眾,肌膚宛若暖玉白皙溫潤,劍眉如畫,一雙星眸深邃明亮,那微勾的紅唇,彷彿噙著整個冬日的暖意,芝蘭玉樹,姿容無雙。
皇甫策端著茶盞,側倚在後背上,一雙鳳眸無甚精神,神情頗是慵懶:“你年歲也不少了,怎如此莽撞,青天白日就尋了過來?”
韓耀坐的筆直,低聲道:“這段時日,雖能收到殿下訊息,可到底對殿下的境遇有些不安心,這才尋了空隙過來。”
皇甫策嗤笑了一聲:“若要出事,豈會等到今日,哪裡還用來特意照看,你倒有恃無恐。”
韓耀道:“殿下的行蹤,帝京之中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陛下甚至不曾過問,我又有何擔憂?再者,我本就是殿下的伴讀,自幼相伴殿下左右,若知道了殿下的行蹤,不來看看,只怕那些人才會更疑心。”
皇甫策輕笑了一聲:“說得這般簡單,前段時日怎不見你過來?”
韓耀抿唇一笑:“殿下明知顧問,那賀明熙日日守在殿下左右,片刻不離。我與她歷來有些相沖,若貿然前來,她定然從中作梗,也就不討這個沒趣了。”
皇甫策微微一怔,恍然想起,今日一早直至此時,竟是不曾見過賀明熙,頓時蹙了蹙眉頭。柳南伺候皇甫策多時,看這神情就知道所謂何事,忙躬身道:“娘子一早入宮,探望陛下去,今日怕是有事,耽擱到此時還不曾回來。”
皇甫策若有所思的望向遠處,許久,輕聲道:“宮內的訊息,都能確定了嗎?”
韓耀沉吟了片刻:“陛下登基後,太極殿那處便鐵桶一般,病時都不曾有半分訊息傳出來。若非這次纏綿病榻日久,只怕咱們也不會得道訊息。可至於病得如何,當真有些不好說。”
“謝氏那邊最近該是也得了殿下的訊息,可一直不見有動靜,倒是王氏自有訊息傳出後,對我父親頗是籠絡,只怕……有些人的心中還是十分惦念殿下的。”
皇甫策緩緩回眸望向韓耀,:“舅父與你不同,他不動也是對的,雖說王、謝仍是士族中的巨擘,可謝氏深得陛下忌憚,打壓的厲害,又有漠北的幾十萬兵馬在,動則傷筋動骨。王氏深得陛下信任,這些年的甚至比父皇在時更勝一籌,已隱約凌駕於各士族之上……”
韓耀輕笑了一聲:“可不是,但王大人旁敲側擊的打聽殿下的事,雖有朝堂上的考量,可言談之間卻說家中追問不停,言外之意,王二娘子該是十分惦念殿下。她自幼就與殿下感情頗篤,這些年殿下失了蹤跡,該是比誰都著急。”
皇甫策沉吟了片刻,低聲道:“阿雅也要十九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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