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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一個主人,既不用日日請安,又不用應付兄弟姊妹,你還有什麼不自在的?”
明熙自是不會在泰寧帝面前,抱怨家裡那個難伺候,又讓自己心累萬分的人:“燙了手又不是什麼大事,陛下何必大驚小怪的。這番發作下來,以後膳房我能進去才怪。”
泰寧帝見明熙不接後面的話,倒也不太在意,專心致志的剝石榴:“若非他們不經心,豈能讓你燙傷。年祭才過,不宜見血,朕又豈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。”
“一人二十大板,也算不上輕易放過了……”明熙嘀咕了一聲,見泰寧帝抬眸,忙賠笑道,“陛下最仁慈和善不過了,可就手上這點傷,陛下何必把我留在宮中。”
泰寧帝抬眸道:“怎麼?如此的歸心似箭,莫不是還有朕不知道的事?”
“哪有什麼陛下不知道的。”明熙心虛的垂下了眼眸,“您也知道,我在宮中住下也不好,榮貴妃每次看見我,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的,也不知道怎麼就獨獨討厭我一個。”
泰寧帝笑了一聲:“她和誠嵐、謝貴妃這些人天生的八字不合,自小一見面就跟烏雞眼般,吵吵個不停,你又是長在中宮……”
明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:“陛下,你說榮貴妃會不會自小就心儀你呢。”
泰寧帝失笑:“小小年紀總也胡思亂想,哪會有這樣的事,婚事是父皇定下的,在那之前,朕與她幾乎不曾見過。”
明熙卻道:“榮貴妃家世顯赫,那時你家才佔了天下幾天,□□想定人家女兒,也要人家同意才成,這婚事必然是榮貴妃自己願意的。”
“皇后娘娘性格爽利,那些閨閣裡的小娘子,哪有不喜歡親近的。一個人極討厭另一個人,一定會有理由。比如我對誰都還好,就是看不上那王雅懿,為人虛偽不說,還矯揉造作的,一副迎風就倒,不染塵埃天仙樣兒,看著就替她難受!又不是驢,還笑不露齒的!”
泰寧帝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時明熙話中意思,笑得幾乎拿不住石榴了,“哈哈!你這什麼話……怎能在背後如此編排人家。”
明熙見泰寧帝笑個不停,惱羞成怒道:“陛下孤陋寡聞了吧!裴達說的,驢才笑不露齒呢!讓我想笑就笑!”
泰寧帝幾乎要笑跌桌上,見明熙臉頰通紅,眼睛瞪得老大,這才止住笑:“你也是個蠢的,裴達哄你開心呢!閨閣的娘子,哪個不是抿唇而笑,說不得是你嫉恨人家,被裴達看在眼裡,才說出這番違心的話。”
明熙冷哼:“知道陛下也喜歡笑不露齒的!我們也沒有可聊的了!我回去了!”
泰寧帝忍著笑:“朕還說不得實話了嗎?回去作甚,朕這兩日精神好,你今日也不要回去了。”
申時未過,沒了陽光。天空陰沉沉的黑壓壓的,短短半個時辰,彷彿又冷了許多。
闌珊居東苑眾人忙忙碌碌又悄無聲息的,空氣中飄蕩著草藥味,有種說不出的凝重。東苑內的正寢裡,燒著火牆,又放了幾個火盆,屋內的溫度非常高。
裴達與柳南站在一旁,額頭全是細碎的汗水。依然昏迷不行的皇甫策,□□著上半身趴在床上。柳南滿臉的擔憂,時不時給望向正在為皇甫策推背的楊博。裴達眼中也已有了擔憂之色。一炷香後,楊博停了下來,柳南給皇甫策擦拭著全身,再次將床鋪整理好。
裴達小聲道:“楊太醫,您看殿下一直不醒……”
“殿下!您醒了?!”柳南驚喜的喊聲,打斷了裴達的話。
皇甫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眸,似乎看不清身邊的人,乾裂的唇,張了張。
楊博摸著皇甫策的手腕:“讓殿下喝些水。”
皇甫策半夢半醒,眯著眼,看了一圈:“賀明熙呢?”
柳南的耳朵附在皇甫策的唇邊,也未聽清楚皇甫策再說些什麼,雖見他眼睛似乎開了一條縫隙,但也看不出他到底醒沒醒:“殿下,先喝些水吧?”
皇甫策眼神微動,目光停在了裴達身上,再次道:“賀明熙呢?”
裴達怔了怔,躬身輕聲道:“宮中傳來話,娘子怕是今日不回來了。”
柳南將水湊到皇甫策唇邊,卻見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眸,不過片刻的功夫,呼吸再次粗重了起來:“楊太醫,殿下這算醒了嗎?”
“殿下有所惦念,想必是鬱結所在。”楊大人將皇甫策手放入了被中,“燒雖是退了些,也並非轉好了,若如此昏迷下去,只怕燒壞了腦子,將來好了,也會留下些許不妥。”
柳南急聲道:“這可如何是好!要不要再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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