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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了,他雖是不曾給你後位,為了彌補,也算待你極好了。”
榮貴妃臉色十分難看,咬牙道:“後位本是本宮該得的,他為何不給本宮!誰要他的假仁假義的彌補!本宮和他的事,豈是你們這些人能明白的!總有一日,他會後悔……賀明熙,你也好自為之,不是每個人都會一直走運!”
明熙見榮貴妃朝外走,倒也不曾阻止,輕聲道:“小時候,宮人為了不讓我朝偏僻的地方跑,常拿冷宮恐嚇。原本我以為先帝很喜歡惠宣皇后……皇后入了冷宮後,我總覺得她很快便會回來,不敢去冷宮看她。一天後,惠宣皇后暴斃冷宮,令我後悔至今。”
“收起你幼稚至極的想法!”榮貴妃驟然回眸,暴怒道,“本宮從來不做後悔的事!實話同你說,他死上一百次,也解不了本宮心中的恨!”
明熙道:“貴妃要記得今日所說。”
榮貴妃怒極反笑:“少拿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威脅本宮,只要慕容氏還在一日,他即便恨得咬牙切齒,還是都拿本宮一點辦法都沒有!”
明熙挑眉:“那若陛下不曾恨你呢?”
榮貴妃回眸看了眼明熙,很是輕蔑的笑一聲,挺直了腰身,慢慢走出瞭望月臺……
深秋的闌珊居,移植了滿院子的菊花,各種各色,繁茂又熱鬧。一年四季,闌珊居東苑從未失過顏色,最冷的冬日,還有成片成片的萬年青與各色寒梅。
石桌旁,兩個人,一壺清茶,一盤殘棋。
高鉞放下了一枚黑棋,抿唇道:“勝負已定。”
兩年多來,除了賀明熙,皇甫策已許久不曾與熟人對弈過了。高鉞也是皇甫策的伴讀之一,但因入宮較晚,歷來與皇甫策不是很親近,但多少都有相伴長大的情分在,比起別人來自然也多了幾分親近。
今日皇甫策的心情不錯,暖暖的笑意,掛在唇角:“往日裡閒暇時間多,便左手和右手對弈。你常要忙軍務,哪裡來得閒工夫,輸上一子半子,在所難免。”
高氏如今算得上大雍大族,雖非士族,跟隨□□打了江山的功臣中,唯一能與慕容氏齊肩的新貴了。因士族的食古不化,先帝尤為優待大雍功臣,皇子的伴讀很少有世家子,也許是士族子弟本就很少願意入宮伴讀,皇子們的伴讀,幾乎都是大雍的功臣子弟。
皇甫策乃先帝長子,高鉞比皇甫策還大三歲,自然只能做皇甫策的伴讀。兩人但因性格迥然,一個淡然,一個冷漠,雖一起讀書,但也倒顯不出多好來。別的伴讀對自己的皇子言聽計從,多有符合,或自然而然地站了隊,比如韓耀那般的是最常見的。唯有高鉞讀書習武,很少與皇甫策或別的皇子私下往來,甚至除了讀書習武時,從不與其多說話。
韓耀雖也是寒門之子,但早慧善言,自小與皇甫策形影不離,感情頗篤,雖是性格各異,但平日三人倒也算融洽。
高鉞垂眸:“天分所限,殿下不必為我找藉口,我心中有數。”
先帝共有四子,不算八歲夭折了三皇子,一個十四歲病死,一個是十三歲時墜馬而亡,兩位皇子意外早亡,都是在皇甫策被立為太子後。雖說謝貴妃母子十幾年如一日不爭不搶,可若說此事與太子一點關係都沒有,也沒人相信,可當皇子就剩下太子一人時,本欲靠過來的高鉞,反而更是不親近皇甫策,幾乎已到不了不再來往的地步了,反而是皇甫策對他處處籠絡,時時謙讓。
“你自來不喜這些紙上談兵,如今耐著性子手談一局,倒讓孤受寵若驚了。”皇甫策端起茶盞,輕聲開解,抬手間無意中露出胳膊上一道猙獰的傷痕。
兩人對弈時,高鉞便看見他兩個手腕上十分對稱的傷痕,此時不禁道:“腕上的傷是怎麼來的?”
皇甫策的笑意凝固在嘴角,放下了茶盞,遮蓋住了手腕:“當日東宮起火,人雖是跑了出來,難免傷了幾處,倒也無甚。”
高鉞垂著眼眸:“燒傷不會留下這般的疤,莫不是賀明熙為難你了?”
皇甫策雖自詡心思剔透,可往日裡也極少能看出高鉞想些什麼或是想做些什麼。太過冷漠,又十分的自視甚高,似乎這世間的一切,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。這樣的人,放在何處,也很難得別人的信任和親近。可難得的是他當初得先帝寵愛,後來又得了陛下的青眼,倒也官途順暢。
皇甫策垂了垂眼眸,雖知道高鉞誤會了,可也不說破:“你何時知道,孤在此處的?”
高鉞見皇甫策不否認,只當與明熙脫不了關係,聲音緩和了一些:“如今朝中都傳遍了,我不想知道也難,殿下好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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