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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露頭。剩下的幾家,哪一個不和太子或是謝家有些姻親,唯有我高氏做了孤臣。”
“說起來,還是你給為父長臉,陛下每每提起你來讚不絕口,總也誇你忠勇可嘉,是個實心實意的臣子,只可惜宮中沒有合適的公主,不然定讓你尚主。”
高鉞不為所動,盯著聖旨蹙眉:“父親的意思我省得,但這般的大事,為何朝中沒有訊息傳來?如今所有的摺子必然要過東宮……這般的平靜,倒是讓人有些不放心。”
高林笑道:“摺子要過東宮,聖旨自有一套流程卻是不必,為父也是下午接到的聖旨,有訊息也是明日的事,若不是怕你太過吃驚,埋怨為父對你有所隱瞞,為父何至於等你深夜?”
高鉞抿了抿唇,極輕聲道:“那父親有何打算?或是父親要我如何?”
高林笑得十分真心,拍了拍高鉞道:“你也知道歷經兩朝,太尉一職形同虛構了,這兵符自然不會落到為父手上,可光是能在帝京裡調遣三千私兵已是意外之喜了。如今雖有苗頭,但形式尚不明朗,我們父子如今還是和平日一樣就好。明日以後只怕家中要熱鬧幾日,到時你不可再躲在軍營裡去。”
高鉞點頭:“家中招待之事一向有二弟主持,且這幾日我得了個新奇的陣法……將來不知會有怎樣的變動,軍營裡的事,不可怠慢一日。”
“你呀你呀,這一絲不苟的性子不知像了誰,不過你說的也對。明日早朝後陛下讓你進宮去,怕是有事交代。”高林想了想,輕聲道,“不管陛下如何交代,你先應下,太子那裡最近不要去了。反正不管如何,有了當初為父的從龍之功,也有了當初太子求救時,你置之不理這些事。不管今後我們父子如何討好東宮也是討不好了,不如先這樣吧。呵,當真是天不滅我高家,出了這一線轉機。”
高鉞點頭:“兒子知道了。”
高林不放心,又開口道:“太子那裡若有宣,你還是要過去的,還沒有到了真正鬧僵的時候。如你所說……這一切的前提,都在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長子。”
高鉞無聲的輕嘆:“父親已接下了聖旨與金印紫綬,不管這孩子是皇子還是皇女,只怕我們父子在太子那裡都討不了好了。”
高林看向高鉞搖頭道:“你這樣實打實的性子,那裡適合朝中的傾軋。萬事留一線,日後好見面,若當真是個皇女,父親接這個聖旨又有什麼不對?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,何懼哉?”
高鉞蹙眉:“不管如何,就這樣吧。總比父親日日催著我討好太子來得好。”
“愚笨!當初若不讓你轉向太子,如何能等到今日,只怕太子稍得權勢,第一個清算的便是臨陣倒戈的為父。”
高林眉宇間頗有不甘:“本以為幫了陛下,不管如何也能換來十年的權勢滔天與高枕無憂,怎知陛下也是個不知感恩的,當政三年雖說不曾虧待為父,但也不見得有多重用,這也就算了,可不過三年光景便出了這等變故!”
“若當真給為父十年經營,莫不是我高氏還會怕個無權無勢的太子不成?到那個時候一切……罷了罷了,現在想這些也沒甚用處,你若當真不願去東宮,不去就是。如今那位的脾氣越發的古怪了,喜怒無常又心狠手辣的。陛下說前幾日,東宮就因一個宮女動了東宮的扇套,竟是杖斃了當值所有的人,這樣的主君如何一起謀事?”
高鉞冷笑:“陛下告訴父親只怕也有敲打之意,若只是動了扇套,只怕還不至於打殺那麼多人。宮中防衛如今大部分都是兒子在辦,東宮也去過幾次。當真到處都是耳目探子,說上幾句話,人影憧憧的,又無遮無攔的,可都是有底氣的奴婢,想必那些能將手伸進東宮的人,都伸手了。”
“往日裡我去東宮,太子這些時日的心情如何,父親都瞭如指掌,父親這樣的外臣,尚且如此,何況那些比父親更近便的人了。呵,也虧得太子能在一群豺狼虎豹裡住得如此安心。”
“安心?”高林抿唇笑了起來,“他若能住心安理得,何必將匕首置於枕下,甚至不許人在屋中守夜,只怕自回朝後,東宮連一夜安穩覺都沒有睡過。”
高鉞輕聲道:“東宮的一舉一動都在眾人的眼目之下,只怕許多人都和父親一般……”
高林側目一笑,打斷了高鉞的話,輕聲道:“好在不是咱們父子的事,這些也不是你能夠操心的了,時候不早了,你也快去歇著吧,明日一早還要上朝。”
八月正是桂樹花開花落的時節,空氣中濃烈的香味,滿地的殘花,似乎都昭示繁極必衰的掙扎。
一壺茶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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