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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藥飲,稟明先帝自願絕嗣,一生鎮守圖南關。”
明熙愣了愣,好半晌,才開口道:“可是一劑藥那會有這般的效用,陛下沒找太醫診治過嗎?該是……或者可能是別的緣故?”
泰寧帝不以為然的笑了笑:“哪裡是一劑藥的事?先帝使者每月必至圖南關,賞賜也好,分封也好,總有藉口,每月一飲,十多年從不曾間斷過。”
明熙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話好,這事雖是震撼,但想來想去,以先帝的疑心與手段,倒也不是無跡可尋。眾多兄弟,都是同父異母的,即便優待其中之一,雖有陛下性格寬厚的緣故,但能這般的放心將二十萬大軍,交予身處腹地的兄弟之手,只怕心裡有萬全之策或是肯定放心,才會如此。
當年先帝對惠宣皇后在眾人眼中也可謂情深意重,可這份情深意重與千依百順,放在明熙眼中,也是有待商榷的。謝貴妃以納後之禮迎娶入宮,固然有謝氏如日中天的緣故,但先帝當時早已穩坐帝位,之所以籠絡謝氏雖與朝政有關,但心中若當真有底線,或是當真情深意重,又怎會在惠宣皇后家破人亡之際,迎娶謝貴妃入宮。
人都說,謝貴妃不得帝寵,可這宮中除了皇后,只有她最體面了。赫連氏敗落以後,惠宣皇后唯一能依靠就是先帝的情深意重與千依百順了,可皇后無子,無母家依靠,在朝堂之上是個擺設,在後宮之中又有幾分真正的尊重呢?
謝氏那時正是如日中天,大皇子乃謝貴妃誕下的,謝貴妃能得到的一點都沒少,即便是做做樣子,先帝一個月尚要在謝貴妃處待上兩三晚。謝貴妃在宮中能被人如此尊重,即便是惠宣皇后也拿捏不了,還不是因為有先帝護持,這又算什麼情深意重?
先帝自小得鍾先生教導,習得是帝王之道,權衡利弊,雖不想否認先帝與惠宣皇后的感情,在先帝眼中,再重的情意,只怕也抵不過權勢滔天與萬里江山。當初赫連氏若非手握半個朝廷的重兵,只怕不管如何喜歡惠宣皇后,先帝也不會將後位給予新貴赫連氏的。
泰寧帝見明熙臉色凝重,沉默不語,不禁笑了一聲:“你還小,不會遭遇這些,不用胡思亂想。朕和你說這些,不過是將大皇子的身世告訴你罷了。那不是朕的孩子,也不曾入玉牒。他出生後,朕都不曾去看過他第二次,甚至連明旨都不曾下過。”
明熙蹙眉道:“可敏妃哪來的那麼大的膽子,這簡直是喪心病狂……這般的事,哪裡是能瞞得住,早晚要……她怎麼敢!”
泰寧帝笑了一聲:“人人都有不該有的心思,一個朝思暮想的幻象,也會使鬼迷心竅的人孤注一擲。何況,那夜朕醉酒後,六福不在,確實是她獨自一人伺候一側,她也當真以為朕醉得不省人事……但這般的手段與籌謀,也不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局。朕查來查去,還是斷了線……只能說,朕這後宮,對有些人還是來去自如的。”
明熙忙道:“哪裡能來去自由,敏妃當初是外宮的宮女……能接觸的人,自然比內宮伺候的要多,侍衛也好,大臣也好……可若大皇子不是陛下的,那日子該是對不上的啊。”
泰寧帝輕聲道:“那孩子本就早了兩個月,之所以沒有傳出去,是朕將日期給圓了去,敏妃心中比誰都知道,不過是心存僥倖罷了。”
明熙咬著唇:“可既然大皇子……那孩子不是陛下的,為何太子這邊卻要如此對待?還正好在這孩子出生後,陛下如此也有些說不通……那些人都說太子已沉珂在身,只怕命不長久,我雖不信陛下會如此,但自十月將太子圈禁宮中的事,竟也是真的。”
泰寧帝笑著拍了拍明熙的手背,安撫道:“朕正值盛年,莫說圈禁太子一時,便是圈他個十年二十年,又當如何?那些憑空猜測的人,總有沉不住氣要露頭的啊。”
明熙似乎懂了些,又似乎不明白:“可是陛下如此,太子會不會心有芥蒂,到時候只會讓你們之間的誤會加深。謝貴妃的死還橫在你們其中,陛下唯一的繼承人只有太子,若他心生不平,只怕對陛下的也……”
泰寧帝道:“他與朕的關係,本就算不上多好,哪裡有和平相處一說,誤會這東西要是能時候清楚,就不是誤會了。朕同你說這些,不過是不想騙你罷了。”
明熙道:“陛下也不必告訴我的,這般的大事,少一個人知道,就少些風險。即便騙我也無甚的,不管陛下怎麼做,總歸先要先為自己打算好。”
泰寧帝心頭溢上一抹暖意,輕笑道:“自朕入京,看你最為親近,朕從未騙過你,也不想騙你。有些事總該讓你知道,朕雖不喜太子父子,對先帝怨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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