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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況那兩個庶子被養的不知天高地厚,正經的紈絝子,哪裡值得讓王軼與陳氏清算,可王軼想不到的是,老夫人因受不了兩個疼愛了十幾年的庶孫前後都沒了,也遭受了打擊,身體一日糟糕過一日,王軼回來不到一年,也去了。
王軼先沒了父親又沒了母親,可也正好只守了三年的孝,便再次被朝廷啟用。因有前年的十幾年在外的鋪路與積累,王軼的職位越發的得先帝重用,一時間似乎事事都順利起來,可越是與王雅懿相處,王軼卻對嫡次女也越發的內疚與虧欠。
一個世家嫡女,滿身的市儈習氣,面上看起來端莊穩重,豁達大度。實然,最善察言觀色,假仁假義,滿嘴謊話,奉承違心的話張嘴就來。不管心裡高興於否,面上都是笑盈盈的。素日裡,一副綿軟心善的作態,私底下陰鬱暴躁,陰晴不定,對待周圍的人很是苛責。
若當真是王陳氏那種心狠手辣,籌謀算計也就算了,可小肚雞腸又手段歹毒,且心裡做事,與王君懿相比,簡直是天壤之別。
王軼心裡對這樣的性情又如何能看得上,可為人父母的,孩子成了這樣,總不會是天生的,若非將襁褓中的她獨自留在帝京,在這種狹窄艱難的環境成長,她也不會成了這番模樣。王軼心裡雖驕傲幾個嫡子嫡女的教養,但歷來對嫡長女與嫡子們的要求也很是嚴苛,但後來回到帝京後,這些要求與苛求從不曾用在嫡次女的身上。
可如今回頭想來,那些寵愛與千依百順,不但不曾將嫡次女從歪路上掰正了,甚至讓她利用了自己與她母親的這種心理任性妄為,欲求欲與,當初對待謝氏的婚事,何嘗不是如此。
若說下狠手,即便為了王陳氏,王軼也是不忍的,如今既然她自己選擇離開,對王軼甚至整個王氏來說都如釋重負,倒也是好事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
對不起,更晚了!
第155章 第六章:一寸還成千萬縷(19)
許久不見煙火的東宮殿,這日一早就忙碌了起來。
皇甫策一掃數月的疏懶,早早的起身,洗漱了一番,坐在了一側,不知神思何處。
柳南將櫥櫃全部開啟了,一件件的仔細的挑選著今日所穿之衣袍。
直至皇甫策梳洗完畢,又坐了許久,也不見柳南選好今日所穿的衣袍,他將豔色和素色對比來去,面上很是糾結。
不知過了多久,皇甫策率先回過神來,蹙眉看向柳南:“隨意拿一套。”
柳南大驚小怪道:“這哪能隨意啊!外面的人都傳殿下重病在身,今日咱們好容易得了機會出去走走,自然要怎麼精神怎麼來。”
皇甫策輕聲道:“孤何時在意過傳言?”
柳南吭嘰了半晌,又道:“人都說女為悅己者容,可這事哪有男女之分吶!殿下越是好看,越是能留住人心不是……”
皇甫策挑眉,輕聲道:“誰說的?”
柳南噎了噎:“奴婢自己琢磨的……咳咳,奴婢自小入宮,想得許是不對,對殿下可是忠心耿耿!殿下與娘子這許久都不見了,奴婢也是……也是想著殿下好。”
皇甫策沉思了片刻:“東苑時年節,孤穿什麼?”
柳南恍然大悟:“可不是!可不是!奴婢就沒想到,逢年過節的衣袍最是正式華貴,又是當年穿過的,娘子看起來賞心悅目也親切,到時候肯定喜歡,還是殿下想得周到!”
皇甫策不置可否:“時辰不早了。”
柳南手忙腳亂的翻著櫃櫥:“這就好!這就好!當初所有的東西奴婢都好好的留著呢!殿下不知道,那日陛下不答應您與娘子的親事,奴婢心裡多著急!恨不得抱住陛下的大腿,大哭一場!可面上半分都不敢露出來,就怕壞了殿下的事吶!”
“殿下好不容易將婚約料理乾淨了,還不是為了等娘子回來!陛下不解風情就罷了,還非要棒打鴛鴦!要說起來,陛下和殿下那是親叔侄,哪能這般狠心啊!殿下用了多少心思,才有了今日啊!”
皇甫策嘴角微微勾起:“皇叔若是明白,孤還能安坐在此?”
柳南抱著衣袍;喜滋滋的開口道,“好在陛下歷來不是殿下的對手……咳!總歸殿下要做什麼,陛下想不明白,也攔不住。他有張良計,咱們有過牆梯,始終還是殿下技高一籌。”
皇甫策不以為然道:“你倒是明白。”
柳南忙道:“哪能啊!奴婢也有不明白的地方,不過就是想著殿下自然有殿下的道理,也就不去想了。”
皇甫策挑眉,難得調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