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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京之事怪到我身上嗎?私奔是你策劃好,送信給洪哲也是你,何時出府是你提前通知的,明明是女郎想要擺脫王氏,想與洪哲雙宿雙棲,為何又要找我衛氏要人?”
王雅懿怔愣當場,好半晌開口道:“衛廷之!你藏匿洪哲也得不上什麼好處!若為謝珏的話,你可曾想過……謝珏不見得願意你如此待我!不過,這些我暫時可不計較,但我失了蹤影的話,兇手只能是你衛氏!你們當真想好要與我王氏為敵了嗎?”
衛廷之輕輕一笑:“如此說來,某若將女郎放回家中,今日某所說的每一句話,女郎都不會洩露嗎?”
王雅懿忙道:“自然!朝政與我有何相干!你衛氏與謝氏聯手,也不見得就能成事,何況我父親對你衛氏,本也沒有多少信任。”
衛廷之笑道:“某雖不相信女郎,可事情說清楚了,某不會對女郎如何。”
王雅懿狐疑的看向衛廷之:“既如此,還請衛郎君準備馬車,送我回帝京去。”
衛廷之抿唇一笑:“這也是不成的,但王二娘子自己也有財帛,可去莊內僱一輛牛車,都是官道,若快一些,天黑之前該是能入城了。”
王雅懿端坐了片刻,蹙眉道:“難道你將我騙來三日,就是為了說這些?我知道了這些,對你又有何好處!你以為我會讓父親母親饒過衛氏與洪哲?!”
衛廷之微微側目,淺淺笑道:“君子坦蕩蕩,有些事,有些好,總該讓已經接受了好意的人知道。洪哲是個化名,任憑你王氏權勢滔天,想必也找不到此人了。方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,女郎若要報復,大可衝著衛氏與某來,某無怨無悔。”
王雅懿站起身來,冷笑連連:“衛氏三郎,已到如此地步,還說什麼君子坦蕩,你以為我王氏要一個人,他能逃多久多遠?洪哲是化名又如何?莫不是他與你衛廷之、謝珏遊學數年,還能是個無名之輩?書生,呵!就是迂腐,君子之道,呵呵。”
衛廷之絲毫不懼,端起茶盞來,輕笑道:“如此,某就不送王二娘子了。”
王雅懿冷哼一身,快步朝外走去,片刻之間便消失在院中。一側的書童,上前一步,輕聲道:“三郎君,就這樣算了嗎?”
衛廷之緩緩放下茶盞,側目望向對面半盞茶,徐徐道:“當初一次次的想,這樣絕情決意的人,怎配活在這世上,可年紀大了些,反而心軟了。”
書童撇嘴:“如此久的籌謀,哲先生甚至還……事到臨頭,你們反而不肯再走一步,早知如此,當初又何必費盡心機。”
衛廷之抿唇一笑:“阿哲到底不如我……他不敢面對不是王氏的報復,而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才是……”
書童蹙眉道:“郎君們書讀多了,也忒心軟了!七郎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,奴聽聞了死訊,尚忍不住落淚,那王氏方才的話語之間,哪裡有半分的悔過之意!甚至還有七郎咎由自取之意!”
衛廷之垂眸,輕聲道:“是啊,就因為她覺得沒有錯,甚至沒有半分的內疚,我才臨時改了決定。她不是以王氏嫡女為傲,不是自恃貴女的身份嗎?就讓她回去,我倒要看看,王氏兩日前就發了訃告,她是不是還能回得去。”
書童哼了一聲:“王氏護短也非一日兩日了,三郎君就不該將所有的事都告訴她!萬一她回去告訴了王家人,就會壞了大人的事!”
衛廷之不以為然道:“是死是活,都該有個瞑目,不管為了誰好,這仇就就該報的坦蕩。王氏要護短,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,她回去後又當如何,聽天由命。既然隨著祖母禮佛,就該相信佛家所說的因果,若她這般的人還能得了好結果,必然也是上天的意思。”
書童嘟囔道:“三郎君就是執拗,報仇哪裡還有坦蕩一說!”
衛廷之微微側目:“若七郎在,該會明白我與阿哲的用心……”
第159章 第六章:一寸還成千萬縷(23)
太極殿西側,是一片小花園相連的梅林。
隆冬的季節,梅花開得正好,陰涼的地方,枝頭上還有不曾化去的白雪冰霜,包裹著盛開或是將要盛開的花骨朵,煞是惹眼。
梅林雖不大,也一眼望不到盡頭,採了幾枝紅梅,夕陽落山,光線黯淡了不少。
明熙有些冷,回眸看向祁平懷中的花瓶:“這些夠嗎?”
祁平數了數瓶中的花枝:“娘子再受受累,還是有些少,正寢、書房、外書房、還有小廳裡,哪裡不需要放上幾枝?”
明熙抿唇一笑:“少就再摘些,哪用說那麼多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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