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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當得上一方豪富,這番大手筆,朕翌年入京也曾有所耳聞。”
高鉞道:“賀顧氏與祖父相繼去世後,父親雖還惦記著與賀家的親事,但母親卻執意不肯再提,更是砸了賀家送來的玉佩。”
泰寧帝驚奇道:“這又是為何?”
高鉞沈默了片刻,才開口道:“父親至今也不知到底為何。”
泰寧帝道:“這中間另有隱情?”
高鉞平白無波道:“這婚事本是顧女郎為了幫我母親私下而為,賀家人不知情。母親不能拆穿這些,唯有佯裝不喜明熙被送入宮中教養,不許父親再提此事。那時,父親已得族長之位,又得先帝重用,有母親財帛上的刻意幫襯,越發覺得門楣榮耀。”
“士族與庶族不通婚的規矩,越發的鬆散,賀家雖是士族,卻不算一等。在父親看來,論起親事來,自然是一等士族來得更體面,此事不了了之。”
泰寧帝沉默了片刻,舒了口氣:“你父親哪裡都好,就是太過貪心,少了些忠義之心。當初安定城的兵馬具在他手中,若一心站在太子……萬不會有朕的今日。”
高鉞聽見泰寧帝評價自己的父親,無法接話,只道:“母親去世前的一段時間,曾對末將說起與早逝的賀顧氏自小的情誼,又將此事前因後果,告訴了末將。”
泰寧帝低聲道:“若你有心,想必你母親也不會太過苛責、此時不比當年,朕可出面給你們做媒……”
高鉞卻搖頭:“母親說,這世上的女子,比男子有太多的不易,若無人幫襯,日子將會十分艱難。當初她無孃家可依仗,若無賀顧氏的看顧,當真要看父親將平妻娶進門了。”
“母親說,高氏這樣的人家,即便末將想善待妻子,也要看看父親與家中眾人肯不肯,這後宅裡的齷齪,讓人防不勝防的。”
高鉞見泰寧帝一直沉默不語,不禁再次道:“明熙幼年失恃,在宮中無依無靠,將來回到沒了母親的賀家,日子不會好過。如此一來,嫁入高家,因沒有母家作為依靠,也不會得了善待。母親讓末將立下誓言,將阿熙當做妹妹般,一生照顧她,幫扶她。”
泰寧帝聽罷,沉默了許久,嘆息道:“顧女郎與你母親,雖都是女子,心有七竅又如此重情重義,讓多少男兒汗顏。那些自詡君子的兒郎們,只怕也只能做到這般了。”
高鉞不置可否:“母親去世不久,先帝再次為幾位皇子甄選伴讀,末將求了父親,得了進宮的機會,如此才能遵循母親的意思,繼續照顧阿熙。”
泰寧帝眼神複雜的看向高鉞,沉聲道:“如此說來,你自來對明熙與眾人不同,只因母親的緣故,沒有其他嗎?”
高鉞側目道:“陛下以為如何?”
泰寧帝目光微閃:“這麼多年,你全心全意的對待阿熙,就當真一點都沒有別的嗎?”
高鉞慢慢的垂下眼眸,思索了片刻,輕聲道:“若心儀與歡喜,是阿熙對殿下那般的感情,末將心中並無此感。”
第41章 第二章:朱顏那有年年好(13)
午後的陽光,從那扇半開的窗戶打照進來,越顯屋內靜寂沉悶。煙霧繚繞檀香味,越發的讓人思緒渾濁。
許久的沉寂,泰寧帝凝望著屏風內的方向,嘆息道:“朕自認不會看錯,怎成想還有這些隱情,當真造化弄人。”
屏風已被拉開,自高鉞離開後,一直髮怔的明熙終是回過神來:“她還活著的時候,每年入宮探望皇后,都會送我一整套的頭面和四季裙襖。”
泰寧帝一時不知接些什麼話,唯有笑道:“高夫人也是個有心人。”
明熙搖頭苦笑:“那些料子都是南梁的,在宮中也是極珍貴的,我常常為此得意。她每次和我說話都極和善,日常瑣事問得很仔細。只可惜那時我太過年幼,著急拿她的東西去炫耀,每次回答都很敷衍。聽不懂她的呵護之心,哪裡想到這些……轉眼,她都去了十多年了。”
泰寧帝輕聲安撫道:“高夫人如何,朕是不知。可高鉞對你很是照顧,處處為你著想,朕原本以為他定是有心於你。本打算讓你聽聽高將軍的心意,好讓你斟酌一番,不曾想卻聽到了這段往事,倒是弄巧成拙了……”
明熙側目看向泰寧帝,不悅道:“陛下做此事,為何不打聲招呼。如今皇甫策才離開幾日,你如此迫不及待,不知高鉞會作何想,我雖也是方才知道,可如今說出去又有誰信?”
泰寧帝苦笑道:“自翠微山的那些人走後,你日日消極以對,不眠不休的折騰自己……也是朕心急了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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