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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以前母親有意為她迎娶賀氏嫡長女……不知如今可有改了主意?”
謝逸冷笑一聲,不屑道:“呵!說什麼賀氏嫡長女,那樣的娘子怎麼配進我謝家門?!如今陛下尚在,怎麼都好說,若是太子登基,誰知道會有何等的下場!”
謝放不自主的皺起的眉頭:“仲兄此話從何說起?”
謝逸捏了捏眉心:“不過是些宮闈中的齷齪,素日裡你從不屑這些事,今日倒是奇了,怎麼會主動問了起來?”
謝放抿了口酒水,漫不經心道:“阿玦脾氣倔強,親事若得他喜歡,自然萬般都好,若是不喜歡,只怕家裡又該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了。”
“四弟想岔了,生在咱們這樣的家裡,素日裡小打小鬧的折騰,倒也無傷大雅,但若是婚姻大事還要折騰不休,只怕父親母親都不容他。這樣的家,看似風光無限,榮華富貴甚不輸帝王家,可該承擔的也更多。”
“有時候我甚慕你……你比大兄仲兄都自由,領兵從武也是你喜歡的事。大兄性格爽利,又何嘗喜歡帝京的那些勾心鬥角?他與大嫂這些年……總之,罷了。”
“燕綏能有今日,多虧了大兄仲兄的照料。這些年,若沒有仲兄的處處維護,也沒有燕綏的今日!”謝放端起酒盅,恭敬的說完,仰頭飲盡。
謝逸雙眸透著笑意:“你我親兄弟,何須如此?我不護你,又能護誰?罷了,你明日派人將阿燃也找回來,許久不見了,甚想得慌。”
第53章 第三章:千金縱買相如賦(4)
月輝如水,風輕雲淡。
精緻的花圃中,花香浮動,蟲鳴陣陣,頗有歲月悠悠,寧靜致遠的安然。
裴達悄無聲息的進了花亭,拿起了桌上的酒壺,揣在了懷中:“娘子勞累了一日,還不去睡?”
明熙把玩著手中的酒盅,笑了起來:“我是躺了一日,你才是勞累了一日,裴叔怎麼不去睡?”
裴達責怪道:“我睡了一覺,聽見院中還有聲響,娘子的傷勢未曾大好,怎能飲酒?”
“這點傷早好了,要不是你不許下地走路,我都能繞著甘涼城跑一圈了。自來了甘涼城,我何曾飲過酒?偶爾喝一口米酒,你還要念叨,日子不好過啊!”
“倒也是,自打來了甘涼城後,娘子總算將酗酒的毛病改掉了,人也快活了不少。如今咱們自由自在,又不缺吃喝,在家過安生的日子不好嗎?非要去邊營做些打打殺殺的活計,若被人知道了,以後回了帝京還怎麼好找人家?”
明熙低低的笑出聲來:“說得好像現在好找人家一樣,也不瞧瞧你家娘子都聲名狼籍成什麼樣子了,又這個歲數了,不管在哪裡都不好找人家了。你也別一心一意的只想著把我嫁出去,既然覺得現在的日子好,那咱們就這樣過一輩子豈不是更好?不用算計籌謀,不用惦記打算,無拘無束,悠悠哉哉。”
裴達憂心忡忡的開口道:“娘子未至雙十,正是好年華,怎麼能有這般的想法。當初說好來漠北散心的,住個一年半載回去。可娘子竟連招呼都不打的應徵入伍,軍營哪裡是娘子住的地方?我當時想勸,可看著娘子在軍營裡竟比在家裡還開心,只當讓娘子舒心幾日。漠北離帝京千里之遙,總也不會有人知道此事。但是,此番遇襲竟是要真刀真槍的去打仗,這哪裡是娘子能做的事?”
“那我該做什麼?做個雍容華貴、品茗賞花、無憂無慮的世家女?在帝京時都做不到,況且此時此地?若心不平靜,這世上哪有真正的樂土?現在所做的都是我喜歡的,這天下雖是兒郎的,可我被大雍錦衣玉食的供養數年,為何不能給給百姓出一份力呢?”
“這個自然,咱們以前也不知甘涼城竟是窮困至此。這一路所見,奴婢心有慼慼,娘子匿名鋪路造橋,初一十五舍粥舍糧,奴婢樂見其成。雖說大部分的錢財地契還都留在了帝京,但我們帶出來的這些也足夠了……”
“可從軍當兵卻不一樣,也是奴婢愚鈍無知,只知道咱們大雍和南梁偶有摩擦,不曾想過柔然交界竟也會有戰事。若娘子和謝七郎不好明說,那咱們就連夜離開,去別處,當初做好的路引還有兩份,娘子再選個地方就是。”
“裴叔,咱們可是說好了,出了帝京就沒有什麼奴婢和賀娘子了,你是我的管家不錯,但也是我的叔父。若你心疼那些留在帝京的地契錢財,等以後有了機會,再派人拿回來就是了。若你當真心疼我,就不該勸我離開,迎戰沙場,如何逍遙快活,也就第一箭有些艱難,如今我可一點都不怕。”
“打打殺殺能有什麼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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