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躁到無以復加:“賀娘子和孤一般,斷了腿筋,連這點路都走不了嗎?”
明熙本也忍不下去了,可聽說他說到身上傷,再大的怒氣也發不出來,一時間憋得不上不下,胸口疼。昨日還好好的,今日便成了以前那陰陽怪氣的模樣。明熙心煩意亂又莫名的恐懼,他今日這般的態度,彷彿是一種預警,有些不能掌控的事已經發生了。
明熙小心翼翼的又坐到一側:“那再等等,你何時想吃了,我陪你一起。”
皇甫策不看明熙,冷然道:“你不必等孤了。”
明熙不想表現出難過來,可再次開口也帶著失落:“不如我去給你煮些粥,清粥養脾胃,說不定喝點粥便有胃口了。”
皇甫策漆黑似墨的眼眸說不出的深沉:“從昨日到今日,你都在忙了些什麼?”
明熙道:“庫房有不少金銀、古董擺設、玉佩,還有一些不錯的裘皮。這些東西,將來你總是要用到的,我提前點了出來。”
皇甫策挑眉輕聲道:“在賀女郎的眼中,是不是所有人都該仰仗你的鼻息?若離了你給予的,便該一無所有?”
明熙忙解釋道:“你剛恢復了身份,宮中賜下的東西,多不過是擺設。別人給的賀禮看似貴重,也換不了銀錢。你將來住在宮中,陛下雖是你的叔父,你也不好張嘴要東西,金銀用物自是要準備齊全才好。”
“是以,本宮合該讓你施捨嗎?”皇甫策冷笑連連,極輕聲道,“賀女郎好大的口氣,好大的氣派。可別忘了,你能拿出來的東西都是誰給你的,你幼年入宮,賀東青可沒給過你一文錢,甚至連個奴婢都沒給你。”
明熙怔愣當場,好半晌吶吶道:“是嗎?我還真不記得這些了。”
皇甫策未曾回眸,雖聽出了她話語中失落,還是繼續道:“你母親留給你的嫁妝該是還在賀氏手中,如今你所有的一切,除了這闌珊居,哪一樣不是我父皇賜予的?當年你在宮中眾星捧月如魚得水,讀書玩耍,所有人都忍讓你,討好你,靠得又是誰的寵愛?是你賀家嗎?呵,你賀明熙看似風光,矜持孤傲,實際上落魄到比孤女好不了多少!”
“你的金銀財帛、良田莊園,你的任性,驕縱,傲氣,一切的一切都是皇甫家的,你有什麼資格拿著孤家中的東西,行施捨的嘴臉?”
明熙硬聲道:“如果你覺得這一切都是你家的,那麼這還算什麼施捨,只當我物歸原主。”
皇甫策挑眉冷笑:“即如此,你又何必拿這些獻寶,是為了讓孤欠下你的,或是內疚嗎?”
明熙垂眸道:“你怎能如此想我!我想對你好點,也是錯嗎?我若存了什麼心思,又何必等到今日!”
皇甫策緩緩回眸,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:“為何不用等到今日?以前你待孤如何,你不記得了,孤還記得。”
皇甫策見明熙再次沉默了下來,不禁又道:“若不是存了見不得人的心思,又何必等到孤恢復太子位後,一夜間變了態度?今時今事,若放在以前,你早拂袖而去,或直接刀劍相向了。”
明熙胸口彷彿有團火在燒,整顆心都被放在上面烤,那種疼痛讓人難以忍受。明熙早知道他言語間的力量,可往日裡那些冷嘲熱諷,傷心卻也能忍,那是早已習慣了他的對待。
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
往日不覺如何,此時再看這人的冷漠至極的側臉,才明白往日裡那些算不上什麼,最多讓人難過一下。這些時日的朝夕不離,與心意相許,再聽這些話,當真是字字剜心句句割肉,猶如淬了毒的利箭,疼痛到無以復加。
可皇甫策如此,何嘗不是因為懼怕?自己不放心皇甫策的一夕改變,他也不放心自己的一夕改變。他以為自己對他有所圖謀。
明熙想開口解釋,可想了想也沒有好解釋的。兩個人都是如此猜忌又忌憚著彼此,說著心意相許,相親相愛,只不過都是逢場作戲。
短短的些許時日,讓人宛若置身夢境般的美好,以為實現了所有的願望。可假的便是假的,不管兩個人裝得多認真,也是假的。
明熙站起身來,好半晌,開口道:“你若是心情不好,不想見我……”
皇甫策冷聲道:“即知道孤不想看見你,怎還賴著不走?”
皇甫策壓抑著情緒,不抬眸看向明熙,雖是話語冷硬,可當真受不了她要哭不哭,還要強笑的樣子,那模樣讓他心裡特別難受,難以思考,甚至想什麼都不要了,什麼都不管了,只想她開心的就好。
明熙抿了抿唇,極輕聲道:“雖是知道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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