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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興侯府的陳益和恰是這敕令中所提的適齡郎君之一,長興侯爺陳克松自守完孝重返朝廷之後,最近是一上朝就能被一些官員的熱情所嚇到,以前十分嫌棄陳益和是庶出的官員們好像也不是那麼嫌棄了。不過陳克松卻對陳益和的妻子人選持謹慎態度。
趙舒薇的嫂子立刻出馬,讓趙舒薇找長興侯談聯姻之事,這會時機已經成熟,趙舒薇立刻如打了雞血般,就像陳克松說起了大哥家有待嫁庶女是陳益和妻子的絕好人選芸芸,可惜被陳克松搖頭否定。
趙舒薇是個急性子,問道,“兩家聯姻不好嗎?我大哥家的雖是庶女,那也是十分好的女郎。”
陳克松自從當上了長興侯,對趙舒薇的耐心漸漸地沒有以前多了,連解釋都不想講,只說,“他們不妥。”
趙舒薇哪裡肯依,不依不饒道,“你若不說出個三二一,此事別想接過,我作為嫡母能為他細細挑選,他就該給他死去的狐狸精娘燒高香了,哪裡不對了,難不成他還有什麼想法?”趙舒薇此話說得極為難聽,陳克松先是眉頭一皺,將屋門關上,看著趙舒薇那暴躁的模樣,忽然眉頭展開,嘲諷一笑道,“本來是想給你和你們家留點顏面的,今兒你非跟我扯開這塊遮羞布,我也就直說,你覺得我會讓三郎娶他殺母仇人家的女郎嗎?” 陳克松的話就如一把利劍忽得刺進趙舒薇的心扉。霎時間,冷汗就冒了出來。
“侯爺說的是什麼話,我。。。我。。。我不明白。”驚慌失措的趙舒薇極力裝糊塗,卻那麼無力。
“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,這麼多年跟你裝,我已經很累了,今兒你既然想說,咱們就說個清楚。當年夏錦是怎麼死的,我清清楚楚,你們以為能瞞天過海,當我是傻子?”
趙舒薇徹底傻眼了,完全已經了喪失了反駁自辯的能力,腦子裡亂哄哄的,全是自言自語,他知道了他知道了,我該怎麼辦?
陳克松看著滿臉都是驚慌失措的趙舒薇,忽然就生出了幾許快意。
“你既然早知道,為什麼?”趙舒薇不明白,她一直以為姑姑和阿耶做的不知不覺,哪裡想到陳克松竟然從一開始就知道。
“什麼為什麼,為什麼不跟你們家撕破臉?你倒是跟我說說,如何撕破臉?說我舅舅和我母親合謀毒死我的小妾?我那個時候有什麼能力跟你們撕破臉?”
趙舒薇一聽,忽然覺得此刻眼前的男人陌生的可怕,多年來隱忍不發,明知道自家做的事,表現得對夏錦一往情深,卻能跟自己相敬如賓這麼多年!
“你不是最喜歡那個狐狸精嗎?竟然能多年來一直隱忍不發,還跟我生了孩子,你才是那個最可怕最自私的人,你全都是為了你自己,最可憐的就是那個狐狸精!哈哈哈。”趙舒薇仿若瘋了一般大喊。
這話仿若一把鹽,生生灑在了陳益和內心深處的傷口,使他的心疼得厲害,卻又有被人看穿的惱羞成怒,喊道,“你住口!”有那麼一瞬間,他的雙手真的想要掐斷這個潑婦的脖子。
隨即他平復了一下心,忽然笑道,“所以我不會讓三郎娶你們家的什麼適齡女郎,你說的沒錯,我最愛的是我自己,夏錦是個悲劇。可是我卻不能再讓我們的孩子依舊是個悲劇。三郎是個好孩子,那麼好,我就是要給他想要的。因此,三郎的婚事我來做主,如果你還想以後安安穩穩做你的侯府夫人,你該知道如何去應付你們家的那些人,別忘了,你阿耶已經致仕,我看你阿兄的能力可遠遠比不上你阿耶,所以你自己掂量掂量吧。”
陳益和冷酷地看了一眼趙舒薇,大步邁出了屋子,朝外走去。而此時的他也沒有看見,縮在屋外走廊側面的宏哥,滿臉淚痕。
趙舒薇萎頓地坐在床邊,開始嚶嚶哭泣,好不傷心,心中是難過夾雜著不知所措,緊接著又開始擔心這樣的陳克松以後還會不會讓宏哥來繼承侯府,她得好好思量一番說辭,回去與孃家人商量,她擦擦眼淚,敷了敷脂粉,鏡中看去又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侯府夫人。
宏哥本來是找母親談心的,卻無意聽見了父母的爭吵,竟然知曉了家中秘辛,原來庶兄的生母竟然是被外祖和祖母合謀毒死的,這對於一直心思單純的宏哥來說,簡直是駭人聽聞,一時間連整顆心都亂糟糟的,想到庶兄,他竟覺得心痛難忍,也滴下淚來。待父親走後,自己也踉踉蹌蹌地回屋了,哪裡還顧得上安慰母親,滿心都是對庶兄的愧疚和不知如何面對的恍然。
而此時的陳益和也在深深的苦惱中,究竟以怎樣的方式才能跟父親說說自己的意願,他想娶沈珍珍為妻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