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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克松離開家前,見了見宏哥,發現小兒子的臉色看著十分的不好,細問之下,宏哥只是支支吾吾說了一下自己身子略感不適,並無大礙,陳克松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,也不知身在西域的長子與西域人的談判進行得如何了。本以為農曆新年馬上就要到來,人們一邊各自在家準備著吃食,一邊心中美滋滋的,誰想到會有種強烈的兵臨城下之感。
也許是安逸的日子一過就過了許多年,陳克松此刻的心中多了些不安,以前從未與蒙古人交過手的他,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勝算,一時之間悵然不少,只盼留著命平安回來。陳克松就這樣進了宮,準備帶著調遣來的萬把士兵,北上綏州,肅帝拍了拍陳克松的肩膀道,“關鍵時刻還是你讓朕最為放心,歷來交給你的事情,你總是給朕辦得妥妥的。這一次,朕在西京等你凱旋歸來。”
這一年過年前夕,朝廷出兵抗擊蒙古士兵,兩軍交戰激烈而被載入了史書。也就在這個時候,大周境內也是亂象叢生,初現端倪。
作者有話要說: 過度章節,侯爺去打仗了!
☆、原來是你
陳克松帶兵開拔綏州和夏州之後,憂心忡忡的肅宗立刻給在張掖城的王愷之發去了八百里加急軍報,命令他一定要將西域的局勢穩住,戰火已經一邊燒起,不能處處燒。
這邊西域的氣氛倒是沒有那麼劍拔弩張,鄯善國主算著蒙古人大概已經出擊了,正在思量著怎樣挑起西域與大周的矛盾,藉機生事,想來想去一時之間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,又如何說服別的國家跟自己一起攻打張掖城呢?他倒是在疏勒國有暗釘,可是疏勒國內現在呼聲最高的大王子雖然重病在床,但是還有二皇子,自己扶植的人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展露頭腳,這一切又該怎麼做呢?
陳益和作為談判使節中的一員,聽了幾場爭鋒下來,敏感地覺著鄯善和烏孫有搗亂的嫌疑,不管大周提出來的條件是什麼,鄯善總是第一個說不。有同樣感覺的還有古力多輝,雖然不太說話,但是他坐在那裡就是不能讓人忽略,第一次聽到鄯善國在這裡胡攪蠻纏,古力多輝的眉頭一挑,再多幾次,古力多輝不得不懷疑鄯善就是來搗亂的。
古力多輝這過去的半年的確對政治多了許多敏銳性,特別是扛起了大哥的大梁,每日跟著父王處理大小事務,讓他喜歡把許多事情聯絡在一起分析。出發前,他找來的許多疏勒國民間醫者給大哥問診,一名老者就說他大哥中的毒乃是鄯善有名的毒化分泌的毒汁,雖然不會一時要人命,卻能讓人一直虛弱下去,漸漸死去。他當時並沒有把事情聯絡到鄯善國,只是吩咐手下們去找解藥,儘快醫好他大哥。
但是現在看著鄯善國的表現,卻忽然覺得許多事情也許是一張網,早有人編織好,至於目的他還不能猜透,但是起碼鄯善並不是善茬,聽說現今的鄯善國主是個厲害角色,也許此人在密謀著什麼也說不定。想到此,古力多輝藍色的眼睛忽然流轉出一絲冷光,心道,若是給我知道是鄯善下毒毒害我大哥,必然要叫鄯善吃不了兜著走。
鄯善這一胡攪蠻纏,倒是讓大周有的官員差點掀桌了,還好都是文人,沒有直接破口大罵,還是氣憤填膺道,“你們這些田舍奴,左也不是,右也不是,到底要怎麼樣?是不是要打仗啊?打仗就打仗,誰怕誰啊?鄯善國的人一看此情景,表現得委屈得不行,抓著別國的使者道,“這些大周來的人,根本沒有將咱們放在眼裡,只會獅子大開口,全然不顧我們的死活。”
正當別國使者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,古力多輝開口了,“都別那麼激動,我說鄯善在這火上澆油,你們還別耳根子軟就憤慨,我一直沒開口聽你們在這吵吵,耳朵都快出繭了。幾十年前打不過人家,服了軟,之前大周要劃省,都不願意,這下大周后退了一步,我說你們還要怎麼樣呢?難不成再打?你們是人多啊還是兵器足啊?都說說,趁早說清楚吧,我可沒這麼多時間耗費在你們無聊的商談上。”
眾人聽了一時之間鴉雀無聲,轉而都將視線停留在古力多輝的身上,陳益和自然也細細地打量這位疏勒國二王子,精緻的五官,特別是那一雙湖藍色的眼睛,波光流轉,嘴角的那一抹笑看著十分邪氣。
古力多輝動了動耳朵上的耳釘道,“我們疏勒對於大周此次商談後提出的要求並無太大異議,至於誰有異議提出來再去談,不若我們這些沒有異議的等著簽字怎麼樣?”
鄯善國使者一看疏勒國人的態度是這樣有些著急,這本來就是要來挑撥離間的,怎麼出來這麼一個破壞份子,這出戏還怎麼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