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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三弟想多了。” 陳大郎失望地離去,連腳下的步子都似有些踉蹌,這十四歲的少年還真是動心了。
陳益和看著大堂兄遠去的背影,搖了搖頭,好好地將剩下的春聯寫完交給了各方,再與其他的堂兄弟一起燃了爆竹,點亮了庭燎,守到子時可算是能夠休息了,而他的父親大人則被召令進宮陪伴新帝欣賞樂舞迎接新年,上元元年就這樣在眾人的期盼中悄然而至。
過了初一元日,西京人民緊接著的大節日,自然是正月十五,上元節。小童們總是唱著歌謠,“上元節賞華燈,浮元子滿香飄。”
對了,上元節的西京人都愛晚上到街上轉轉,這夜也不宵禁啊,沒有守城士兵到處抓那到點不回家的,各家婦孺貴女們也都上街來欣賞花燈了,各個攤販們擺的花燈美輪美奐,有蘇州的五色玻璃燈,福州的白玉燈,新安的無骨燈,可叫人挑花了眼,貴女們帶著侍婢絞著手帕看看這個花燈,再看看那個花燈,覺得做選擇真真是個難題。
陳益和則跟著陳大郎陳二郎結伴出行,看看這熱鬧的上元節。剛走到朱雀大街附近,人流開始變多,三人下了馬車,不得不開始行走,陳益和忽然覺得四周的目光略為奇怪,帶著說不出來的熱度,他摸了摸頭髮,似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,順便問了陳二郎,“二兄,益和臉上可有東西?” 陳二郎搖搖頭,“沒有啊,我還納悶,那些路過的小娘子們怎麼一直盯著你看吶,看來你呀是長得太美,可不就是容易招蜂引蝶呦。”
陳益和心覺奇怪,卻不知道原因,只得隨著人流走到朱雀大街上。今兒的朱雀大街沒有了往日傍晚的冷冷清清,各種小攤叫賣聲層出不絕。陳益和也想買盞花燈,送給珍姐,她那副字還被他放在抽屜裡。但是多種多樣,五彩斑斕的花燈連常買花燈的人都覺得眼花繚亂,不要說以前基本沒有在上元節出來見過世面的陳小郎君挑花燈,怎一個難字了得。
忽然一個兔子形狀的玻璃花燈吸引了陳益和的注意力,珍姐可不就是屬兔的小娘子嗎?因此,陳益和跟堂兄們打了聲招呼,快步走到了花燈前,這仔細一看就更喜歡了,花燈不大卻做的是惟妙惟肖,乖巧的小兔子活靈活現,陳益和覺得珍姐一定會喜歡這樣精巧的花燈。
“老闆,我要這個花燈。”陳益和與身旁的人一同開口,原來是兩人都看中了這個兔子花燈。陳益和偏頭看了一下身旁的人,怎的如此眼熟。只見此人忽然叫到,“原來是你!那個去年戴崑崙奴面具的郎君。”
陳益和這才想起來去年除夕,有個俊俏小郎君摘了自己臉上的面具,當時並沒有在意,今兒這仔細一看,哪裡是個小郎君,這分明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小娘子。聽說上元節,有許多小娘子女扮男裝出行身邊還跟著女扮男裝的侍女,陳益和再看看這位“小郎君”身邊的人,就十分確定眼前這位原是女扮男裝的美嬌娥。
“既然這位郎君喜歡,某不奪人所好。”陳益和準備這就離開,繼續尋覓好看的花燈。
“你給我站住!你。。你。。。你。。。別走啊。”
陳益和略覺奇怪,問道,“郎君還有事?”
“我。。。我。。。我把花燈讓給你,你告訴我你姓啥名誰。”
陳益和生平第一次遭遇被索要姓名的事情,心生警惕,面上卻依然帶著和煦的笑容,說道,“在下與郎君不過萍水相逢,還是不留下姓名的好,某這就告辭。”
“你給我站住!你知道我是誰嗎?平時多少人哭著巴結我,怎麼就你如此不識好歹。”女郎一邊說,一邊得意的亮出了自己的腰牌,上面寫著御賜安城。這會兒要是再不明白眼前這位囂張的女郎是誰,陳益和就真是個傻子了。原來眼前這位女郎就是新帝十分寵愛的女兒,安城公主。其母作為新帝的后妃之一,頗為傳奇,出身不高,自入了太子府卻頗得新帝的喜歡。這不,新帝即位後,竟然封其為楊嬪,可惜的是楊嬪只為新帝誕下一女,此女十分得新帝喜歡,被封為安城公主,今年已經十二歲,是該到選駙馬的年紀了。
安城公主的侍女此時厲聲道,“你見了公主還這麼無禮,還不報上名來。”
陳益和躬身道,“草民姓陳名益和,家住長興侯府。”
“天哪,你就是今年的那位新的郎君,你。。。你。。。上了西京美郎君圖冊了。”此時的安城公主眼睛放光,恨不得給陳小郎君的臉上盯出個洞來。
“既然你已經報了姓名,這個花燈算你的了,我可是說話算話。”公主一副自己很大度的樣子,將花燈讓給了陳益和。
陳小郎君掏了銅板,提著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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