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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琳琅谷的地盤上,她總不能公然去搜人,還落得個妒婦的名頭。要繞著問,自然便要多費些口舌去同他扯些別的,好分散他的注意力,再讓他不經意透露一兩分的訊息。
原是這樣打算的,加上本就是同年幼的人說話,回答時也並不那麼走心。再者,依她的性格也不至於會對一個陌生之人掏心掏肺的說,她實在是愛極了溫珩的,這種話,她連對溫珩都不會說。
所以當白華侃侃而談,說她花心而不將溫珩擱在心上的時候,她也不曾認真的回應,只是含笑調侃。
她不知,園牆的那一頭有人腳步微頓,駐足傾聽,卻遲遲沒能等到想要的答案。
☆、66|5。15
白華到底是個機靈的小子,東拐西繞的言語愣是沒能將他繞進去,慕禾漸漸失了耐心也便作罷,撇了白華打算回一趟映雪園。
午後陽光幾分刺目,慕禾身後跟著渝水,一前一後繞過月門。搖曳的樹影之下,斑駁光影匯聚讓出一道雪色人影,似是卓絕風景讓人一眼驚豔。腳邊錯落著飄零的樹葉,像是等了有一陣了。
慕禾瞧了他一眼,神情未有所觸動,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遇見。祁容既然還在北陸,溫珩要順道將她帶回去,便須停滯個兩日尋著她,不然又要怎麼”和平“退婚?
“我方知的訊息,祁容在琳琅谷。”慕禾在他身邊停了下腳步,渝水則駐足在一丈以外的地方,同溫珩保持著距離。
“恩,我找到她了,原是打算立刻動身去北陸,是因為聽說你來了韶雪殿,所以過來看看的,再片刻便要啟程了。”溫珩笑意溫和,睫下的剪影蘊著道不盡的溫柔,承載眸中一汪清潤幽潭。上前一步,伸手毫無預兆將她抱緊了,“身體還好麼?”
這方正是正殿之前的空地,一顆鬱鬱蔥蔥的梧桐遮擋,摒絕了殿內尚餘侍女的目光,卻唯獨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門邊那一人眼前。溫珩輕靠在慕禾鬢邊,淡淡瞧了眼渝水,眸中笑意盡失。
“我沒事。”公眾之地突然被抱了個滿懷,慕禾心中倏爾跳了兩跳,不自在想要將溫珩推開,卻反被他抓住了手腕。
修長指尖下滑落入了她的手心,與她十指相扣才側了身。“回映雪園?”
“恩。”
透過指尖傳來的力道讓慕禾微微觸動,這麼個細微的動作,若是在過往她定然是注意不到的。然當下她打量著他的側臉,和輕抿起淺淡弧度微笑的唇角,竟會覺能感知到那麼一絲他潛藏極好的情緒。
心中好笑,指尖收攏輕輕回握了下溫珩,弧度甚小的晃了晃,低聲笑道,“光明正大聽人牆角,自個心裡頭反倒彆扭了是怎麼回事?”
溫珩表情微妙一瞬,卻並沒有明說什麼,輕笑了兩聲,解釋道,“我並非刻意偷聽的。”
那樣的表情讓她突然想起小時候,她獨身一人下山去山莊裡拿些生活用品時,一回身卻從樹幹後瞧見來不及躲避的溫珩的模樣。那神情說不清是尷尬還是什麼,他只是手足無措,臉紅的站在原地,卻能老實的告訴她,他想要隨她一起,所以就跟來了。
不知道何時起,他就不愛對她直言心事了。或許正是因為這樣,她才會開始注意到他的細節,猜度他的心思。
……
一切的事情就像是進入了一個瓶頸,日子平靜著毫無進展。九齡愈發沉著練劍,慕禾在一旁看著默然嘆息,這孩子也是死腦筋,如今這麼拼命練劍,哪比得上將人家小姑娘芳心抱在手裡來的直接。
隔兩日之後北陸傳來訊息舉世震驚的訊息,曾由先帝指定的溫珩同祁容婚約廢除。這麼個訊息傳來,慕禾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,下一刻她便成了眾矢之的,成功的激怒了近乎半個北陸。
慕禾曾與溫珩師徒不合一事舉世皆知,後北陸與驍國一戰,慕禾不遠千里前去救人,甚至於為護他單槍匹馬犯險滅殺幾十暗衛,逼退守衛將軍。如此不顧一切,總叫人浮想聯翩。兼之溫珩回來不久便與慕禾糾纏不清,更要求廢除與公主婚姻,雖然原因尚未公佈於眾,卻實在是花了大價錢才可得到的結果,否則祁帝又怎麼會自毀皇家顏面?
對此,慕禾並無介懷,左右她外頭素來是罵名多於美名的,多一條少一條都是一回事。直待她隨著九齡上街遊玩,一四十多歲的婦女當街指著她的鼻子一面哭,一面罵不倫,下作等等的話語之後,她瞧瞧圍觀之人鄙夷厭惡的神情才恍覺,這還真是有點吃不消了。
大抵是這世間沒有白白得來的東西,她要重新找回溫珩,就要失去點兒什麼才平衡,慕禾只能這般安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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