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珩得了那一番攤牌式的話語並沒有解釋什麼,過於平靜的模樣讓慕禾懷疑他究竟有沒有將這話放到心上。
“阿禾……”溫珩終於開口。
可話頭將起,便給人平淡截了,“溫大人往後喚我慕大夫,或者慕姑娘就可。”
……
第二日,小竹將做好的梅花糕送去溫珩的府邸,對著溫珩又說了幾句客套,便一刻未留的回了院。
慕禾沒有再過問這件事,她自然也就沒向之彙報,只當揭過。
過了正月,天氣開始回暖,院子裡的冰雪卻沒能盡數融化。
阿狸打量著院中的那堆愈來愈小的葫蘆,始終沒能見著裡頭的娃娃,心中甚是惆悵。
近來阿禾經常會去忙得不可開交的醫館,家裡卻時常會來一個好看得似個仙人般的公子。
阿狸迷迷糊糊的從前幾日的一面之緣瞭解到,神仙公子應該是與慕禾相識的,所以才會乖乖的開門讓他進屋來。
公子說話的時候,感覺上同尉淮的迫人截然相反,微微一笑都好比暖風拂過心頭,讓人覺著很親切,很舒服。但偶爾獨自坐在院中斂了笑時,點漆如墨的眸中便會透出一種遙不可及的淡漠,像是真正的仙人。
他經常會問起阿禾。
……
小竹近來時常在吃晚飯前,看見阿狸蹦蹦跳跳的從溫珩的府邸中出來。心裡頭不安,不由板起臉說道了兩句,讓他莫要跟溫珩太近乎。
阿狸本就膽小,見小竹表情嚴肅便喏喏的答應了。乖乖的進屋盛飯,回身見慕禾從門外走進來,面色從沮喪登時化作歡欣,”阿禾阿禾,桌上有封信說是給你的。”
小竹几乎是立馬以為這信是從溫珩那拿來的,大驚,伸手先與慕禾一步的將信捏在手中。拉下臉,對著阿狸,“這信哪來的?”
阿狸被吼得一縮脖子,委屈的癟著嘴,當著一貫護著他的慕禾面,說話也沒那麼喏喏了,“是有個人送過來的,你們都不在,所以我就代為接下來了,說是給阿禾的,我也不知道是誰。”
小竹不敢私自拆開慕禾的信,也怕信裡頭是什麼會讓小姐不開心的內容,繃著身子在一旁站著不吭聲。
只有慕禾好似個局外人般,入門後風風火火地喝完了一盞涼茶解渴,又夾了一筷子青菜在碗裡,”別愣著了,都來吃飯吧。”
小竹默然上前,心底卻是焦躁不安。
應當說慕禾愈是當沒事人,她才愈是焦躁,怕慕禾將什麼都悶在心裡,像從前那般悶壞了身子。
兩年之前,慕禾離開溫府時正是大病未愈,小竹本是溫府派給慕禾的貼身侍女,不過擔心慕禾一個人,便一咬牙偷偷地收拾行囊追了上去。
慕禾待她終歸是極好的。至少在被親生父母賣到溫府的小竹眼中,慕禾就是她唯一的親人,姐姐。
這一追就是從北陸到了南陸,好在慕禾發現後並沒有將她丟下,見她跟著上了也就自然將她安置在了身邊。
可那時的小姐就好像變了個人,不再總是變著法的逗她笑,告訴她十幾歲的小女孩總拉著個臉才不好。
到了南陸,慕禾起初只是身子不好,受不得寒,一病就要臥床許久。
再一陣,就不怎麼說話了,臨在窗前看些書,神情眸色安靜得好似死去了一般,空餘一具完整的軀殼。
最長的時候,慕禾有一個星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。
小竹守在一邊瞧著,才終於意識到,慕禾並不是沒有觸動。
收到休書時那一句“可以不作數嗎?”的戲謔給了哭紅雙眼的她多少安慰。她只是個婢女,瞭解的不多,慕禾渾不在意,所以她也以為不是大事。在她心中,慕禾就是主子,是天。
然而這天崩塌的時候,並不那麼驚天動地,卻是叫人意料不到的安靜與遲緩。
慕禾不曾當著她的面哭過,沒露出過多少落魄失神的頹唐。在溫府時大病未愈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,渾似不痛不癢。
小竹當初會跟上,也並非因著同情,那樣若無其事的慕禾也叫人生不起同情。只是在慕禾安然接受的背後,她代為憤慨於溫珩的背叛,怒不可扼,以為跟著慕禾才算是對得住自己的良心。
她那時還並不知道,慕禾從不是決絕的性子,也慣來堅強,不至於當著人的面垮下去。她的崩潰顯露在流逝的時間之中,一點一點的,安靜著逝去。
直到再遇了華大夫,態度強硬的將慕禾從屋中拉出來,莫名其妙的給看似健健康康的小姐配了一大苦沁心扉的藥,小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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