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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亮呀,如果顏色再喜慶張揚點,比那八人抬的花轎還要將就許多呢!“頓一下,更加驚訝,“師父快來,你瞧瞧著轎頂上的雕紋是不是出自魯石之手?栩栩如生啊,嘖嘖,這裡頭還嵌了顆夜明珠。”
慕禾靜了靜,忽而想,這難道是一場鴻門宴?
答案自然是否的。
轎子穩穩的落在棲鳳台前,九齡率先將轎簾撩開,兩步便跳了下去,準備伸手來接慕禾。
奈何轎子並未被人放下,九齡身高不夠,仰頭舉得艱難。慕禾見他如此孝心,雖然覺得有些好笑,卻仍是將手遞了過去,殊不知九齡身形一頓,旁近忽而探出來一隻手,穩穩的扶在慕禾的手心。
淺笑著,聲音溫和,“師父,慢些。”
九齡嘟囔兩句,直覺的讓了道。慕禾終於走出轎簾,棲鳳台悠悠散開的燈光像是給人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面紗,淺淺的金色,靡麗而沁人心脾。
慕禾的眸中映襯著那一座南陸最負盛名的棲鳳台,這一為百位名匠精心雕琢,古樸內斂的建築,在燈光的交映下端的美輪美奐。
其揮金如土的建造方式,和比及皇宮正殿更為奢華豐富的佈置典藏更為人津津樂道。傳聞中,棲鳳台千金難買一杯清茶。這話雖有誇大之嫌,卻也真正表明棲鳳台不俗的名聲,並非是有那銀白之物就可輕易玷汙之所。
暗暗好奇的打量過一眼棲鳳台,慕禾才回眸瞧見執著自己手的溫珩,看到他眼中霎時猶若千萬星光匯聚的璀璨,潛藏不住的驚豔與歡喜。
☆、53|5。15
殿中燈火輝煌處已經聚集了不少賓客,歡聲笑語在那一頂華貴的軟嬌初至的時候驟然停歇,室內眸光齊刷刷的掃來,是因為知曉這陣仗定當是來個了大人物。兀自都在心中猜度了一陣,隨後便見人潮中心的溫珩舉步而去,謙謙有禮的停駐,朝那轎中之人遞去一隻意欲扶持的手,緩緩道了一句,“師父,慢些。”
這一下,轎中之人的身份便明瞭,定是那棲梧山莊,慕容禾。
這麼個人,江湖上流傳出的名聲其實格外的有趣。十六歲名動天下,十八歲入主棲梧山莊,最該是張揚的年華,卻不怎麼坦露過行跡,端得像個假意神秘的高人,故弄玄虛。低調得除了有這莊主的名聲在,而後便是一片空白。
沒多少人曉得她長什麼模樣,市集上流傳的圖畫多種多樣,自小家碧玉到大家閨秀型的通通都有。想是眾人都對那可望而不可即境界之人懷有一絲憧憬,所以皆寧願毫無由來得相信她是個美人,再不濟也得是個清秀的模樣。
可待得後來,溫珩至北陸入仕後名聲迭起,其近仙近妖的容貌一度掀起女子們窮追猛打,傾心追逐的狂潮。效力之廣,恍若那九州四海之內唯一的燈火,引得南北兩路“飛蛾”前赴後繼的趕來撲火。來的時候摩拳擦掌,勢要拿下;到了上京,遠遠能瞧一眼也都成了奢望。
也就是那一陣,大街小巷無數耳目的緊盯下,溫珩日日念得最多的名字,便傳到眾撲火的“飛蛾”耳中——“阿禾。”
阿禾?
某“飛蛾”腦子靈光一閃,猛拍大腿,那不就是美人的師父,慕容禾嗎!
女子的嫉妒心來得奇妙,吃不著葡萄道葡萄酸。花錢買來聽說了是“慕容禾”的畫像,著眼一掃,見她也不過爾爾的姿色,怎麼瞧都不合襯。同溫珩只差三歲,這一點最不合襯。心頭不悅,便傳了畫師,“本小姐聽聞那豆腐坊的沫花兒就是隱居於市集的慕容禾,左右也沒甚干係,便給你這個賞賜,將訊息散出去,自行生財。”
女子財大勢大,畫師不疑有異,感恩戴德的將畫像散了出去。
眾版本畫像中,“沫花兒”這一版本尤其的特立獨行,奪人眼球。畫中人面頰之上點綴著密集著雀斑,襯一雙瞳孔不對稱。倒三角的眸子,烏青的嘴足可以咧到耳根。自那以後,慕容禾其貌不揚一說便佔了主流。
眾人睹之,思之,以為這樣便可說通一介本可以豔絕天下的女子,為何便要避世而行了。若不是見不得人,何必要躲著,不去受那可叫世人如痴如狂的巔峰之位?
遂而當溫珩的手搭上那一人的掌心,在座的男女心中皆緩緩一抽,大有鮮花撫了牛糞的惋嘆痛惜之感。
然輕紗縵動,那一抹淺藍的色澤自如煙如霧的轎簾中漸漸明晰,或似撥雲見月的措不及防,那一張未施粉黛,淡雅清麗的面容便深深的印進了眼眶。慕禾眸底盈盈柔和含笑,姿態雍容華貴,猶若九天仙女的不可侵犯,卻不至於清高而疏遠,垂眸間隱隱透著悲天憫人的溫情。淺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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